第十九章金蘭結義1

“姑娘有事嗎?”小二顛顛的跑過來。

姑娘用筷子夾住一根青草問道:“這是什麽?”

“這,這是草啊。”小二有點結巴的答道。

“它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碗裏?”

“這,肯定是擇菜時不小心掉進去,姑娘您消消氣,我給您換一碗。”

姑娘一拍桌子罵道:“這僅僅是換一碗的問題嗎?”

“那我,再我給你加兩個菜。”小二繼續妥協。

“這僅僅是加兩個菜的問題嗎?”姑娘步步緊逼。

“叫你們掌櫃的來!”不一會兒,胖胖的劉掌櫃來了。

“姑娘,今天客人多,小店人手不夠難免手忙腳亂,實在對不起。這樣吧,今天的飯錢不但不要,姑娘還可以在這兒免費吃住三天。”劉掌櫃大度的說道。

“這僅僅是吃住三天的問題嗎?你知不知道,自從在你這兒吃了帶草的麵,我的心裏將有濃重的陰影,每當一看到麵,我便會想起這根草,一想到草,我便吃不下飯,一吃不下飯,我便睡不好覺,一睡不好覺,我便心情不好,一心情不好,我便會殺人,所以說你們犯的是間接殺人罪。……”劉掌櫃的聽得腦袋大了三圈,心想我開店幾十年還見過這麽難纏的姑娘,在麵裏吃到一根草便聯係到殺人去了。可是他剛要辯解便被姑娘打壓下去,根本沒有他插嘴的權利。

“太過份了,不就是一根草嗎?就算是吃下去又怎麽樣?逼人太甚。”薊月小聲

說道。

“人堆裏說話怎麽突然插進了一頭驢呢?”那女子不依不饒,轉臉對著薊月挑釁的說道。薊月哪能忍得住,於是一場精彩的罵戰開始了。

“你驕傲的像公雞,尖叫的像母雞,其實就是不公不母的太監雞,你高貴你幹淨,幹嗎還住這種小店?”薊月出口成章。那女子也毫不示弱的回罵。薊月正罵得高興卻因為邊吃邊罵,被骨頭卡住喉嚨罵不出來,她急得小臉通紅,求救的看著薊陽。

妹妹吃鱉當姐姐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薊陽先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開口罵道:“瞧你長著蹲監坐獄的屁股,斷子絕孫的鯰魚嘴,扛枷戴鎖的脖子,損人不利已的舌頭,外麵人模人樣內裏蛇蠍心腸,你這個老鴰命,人人蹭。……”店裏的夥計也顧不上幹活了,都站著那裏聽著這有生以來最精采的罵戰。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四字成語,歇後語,孔夫子孟夫子全用上了。白睢第一次知道,薊陽其實也讀過很多書的,瞧她罵得引經據典、雅俗共賞、生動有趣。那位女孩更是滿腹經綸、出口成章。

“可惜呀,這麽好的學問全部用在罵人了。”東方明珠邊聽邊評論。

“這人的口才不次於我。”東方雨珠中肯的評價道。

罵到最後,有人說,我知道這個姑娘是誰了,人稱天下第一罵,曾經將她爹罵暈,把哥哥氣瘋的端莊端六小姐。

“真是可惜了,這麽美的容貌卻有這麽毒的嘴,以後哪個男人敢娶呀。”眾人

搖頭歎息。

這邊罵陣還在繼續,不過薊陽罵累了,她長這麽大還沒碰到這麽頑強的對手呢。換作別人早就舌頭打結,滿麵通紅,夾著尾巴溜走了。可眼前這個女人越罵越勇,聲音高亢清亮,措辭流利獨特,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罵。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罵了個平手,雙方停下吃飯喝水休整。東方明珠怕她們再度開戰。便拉著薊陽要離開。薊陽也懶得再罵便順坡趕驢準備出發。

“走,我們也走。”端莊匆匆扒完幾口飯也跟上來。

二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沒先開腔。反正道路夠寬,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礙不著誰。

上了官道,行人越來越多。

路上有個委瑣的男人故意蹭了一個女人一下。正好被端莊看見了。

“你他娘的不要臉,從你娘肚子裏爬出來還不忘回頭看一眼。你這個娘舅亂 倫的東西,我,驢馬**的雜種……”罵聲不堪入耳。薊陽也看不慣這人猥瑣的色狼,趁機修理了他一頓,兩人又對看一眼,隻是火藥氣息明顯淡了。

就這麽一路同行,有時女子單罵,有時兩女同罵,有時一人打一人罵。慢慢的,火藥氣沒了,友誼的種子在發芽。

薊月的嗓子已經好了,又和端莊交流了一陣,最後兩人竟然攀談起來,越談越投機,然後就勾肩搭背好得跟姐倆似的。真是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女人的臉三月的天,說變就變。這不,剛才還像死對頭似的兩人現在變成好姐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