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罵鷹

薊陽看著也新鮮,東逛逛西走走。哪裏的野果多,哪裏的野物多。她很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僅限周圍方圓五裏地,其他的霧氣騰騰的容易迷路,再加上黑鷹的禁令,她跟本走不多遠。

這天她和薊月又偷偷跑到後山烤肉吃。實在沒法,這裏的飯實在難吃極了,吃了第一頓飯薊陽震驚了,她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難吃的飯。吃過第二頓她更震驚,因這比第一頓還難吃。靠誰也不如靠自己,所以她決定自力更生。

這山上的野物估計也練過武功,不然為什麽她倆像野狗一樣跑了半天卻空手而回?

“姐,難道我們的武功那麽弱嗎?連隻兔子都捉不到。”薊月挫敗的坐在地上,自從下山以後,她的自信在一點一滴的消失。唉,人都是要經過打擊才會長大的。想當初她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罵呢,結果遇到端莊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薊月那兩下子就敢自認為是天下第一高手!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就在這時,一個隻圓絨絨的小絨球飛快的滾了過來。兩隻琉璃球似的眼睛純真無邪的看著她們倆。

“哎小狗,過來。”薊陽招招手,小絨球滾了過來,搖搖它那短得不像話的尾巴表示親近友好。

“小狗,我肚子餓可是捉不到兔子和野雞,咱們合作好不好,你去捉它們,我給你骨頭吃。”小絨球似乎真的聽懂了,又搖搖它那短尾巴,然後向樹林跑去。

“它那麽小捉得住兔子嗎?”

“越是小的東西越不可忽視,因為小他們可以吸收地的靈氣,就像我們這麽一樣。”薊陽指指自己和薊月。

“對對。”薊月最喜歡的就是有人誇自己,雖然那人的目的是誇自己,可是聽上去還是很舒服。

就在她們說話的這一會功夫,小絨球竟然叼著一隻野兔和一隻鬆雞回來了。

“它真的了不起。”薊月撲上去抱住它,小絨球身形一閃蹦到薊陽身上,諂媚的搖著尾巴似乎在邀功。

“幹得不錯,等著姐姐給你烤肉吃。”薊陽很快的給野物開膛破腹、洗淨準備上架開烤。

薊陽剛處理完兔子,抬頭卻見一隻毛色發亮的黑色雄鷹用那種銳利貪婪的眼睛緊盯著那隻架上的兔子。

“看什麽看?有本事你也去捉啊。”薊陽趕緊起身護著兔肉。那隻鷹在她們頭頂上飛來飛去,眼睛一直緊盯著那隻兔,然後趁她們不注意一個俯衝下去叼起野兔飛了。

“喂,我的兔子!你這隻死老鷹,老娘要把你剝了皮烤著吃。”薊陽在後麵邊追邊罵。那隻鷹像是故意逗她一樣,飛得不高不低不快不慢。薊陽不停的上竄下跳又拿棍子又扔暗器的可是毫無作用。

“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鷹。你這個王八

羔子跟你的主人一個熊樣,驢頭馬麵,一路貨。”薊陽追了半天,累得氣喘籲籲,罵完鷹又罵人。那隻黑鷹扇扇翅膀,滿臉的鄙視。

“血債血還,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派一隻母烏鴉先奸了你,然後再吃了你。”飛鷹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兩隻倨傲不馴的眼睛除了輕視還是輕視。

“你做為鷹族卻沒有鷹的自覺,竟然跟一個女人爭吵。”黑鷹滿臉的戲謔雖然嘴裏說的是鷹,眼睛卻望著薊陽。這話不是明擺著罵她嗎?她招誰惹誰了?自己辛辛苦苦的逮隻兔子被他的鷹叼走了,他不但不道歉還在這裏指桑罵槐。

“就是,你這隻鷹真是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不講道理的家夥。明明是自己錯了還有臉罵別人,你是千層鞋底做腮幫子,好厚的臉皮。我要是你,早就把毛拔了跳火堆去。”薊陽也學他指桑罵槐。罵完還挑釁的看著黑鷹,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作扇子扇著風。一副“你以為我怕你”的樣子。

“哈哈。”黑鷹笑得突然而恐怖,薊陽不由得後退了三步。

“我能不能給你提個意見,你下次笑的時候麻煩先打個招呼,好讓人做好心理準備。”薊陽飛了個白眼給他。

這隻鷹開始了和她作對的生涯。

第一天,叼了她的兔子,黑鷹賠了她一隻,這事扯平。

第二天,鷹叼走了她烤熟的雞,黑鷹又賠了她一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著。

第三天……如是幾次後。薊陽開始覺得很氣不過。為什麽她一烤肉這隻鷹就知道?為什麽來得那麽及時?還有,鷹不是喜歡吃生肉嗎?為什麽來叼她烤熟的?於是她跟蹤、采點,才發現真相:鷹的主人——黑鷹此刻正在和他的鷹分吃她的鬆雞。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在給它撐腰。不隻是狗仗人勢,鷹也知道仗著人勢。薊陽的眼裏冒火嘴裏也冒火。

“你這個雞蛋加鴨蛋——混蛋。你拿著火把進墳地,缺德帶冒煙的家夥。”薊陽高一聲低一聲的罵聲把人給引來了幾個。

“門主。”他的侍衛臉色發黑雙眼冒著殺氣。

“不得無禮,不得辱罵門主。”他從來沒見過這麽膽大的女人,竟敢指著鼻子罵門主。

“我是罵那隻黑心黑肺黑皮的鷹,你能怎麽著我?”薊陽一語雙關。

“它不能罵,它是我們鷹門的聖物。辱罵它也要受到處罰。”

“去你的。” 人各吃的半升米,哪個怕哪個。一隻破鷹還聖物呢?那姑奶奶豈不是聖女了?

薊陽罵完了還覺不過癮,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給鷹下了迷藥,還聖物,一隻兔子它就上當,畜牲就是畜牲,哼!薊陽很不客氣的把它的毛給拔了。拔完了薊陽多少有些心虛,這畢竟是

在人家的地盤上。想想隻好裝病躺在床上,整天為這事像懷揣兔子似的惴惴不安。

可是這事就像山豬嘴裏的暴牙,包不住。鷹門的人看著他們所謂的聖物被人拔了毛,光禿禿的站在那裏,氣得齜牙咧嘴,黑鷹更是臉冷的像冰塊。薊陽和薊月一商量便決定腳踩西瓜皮,手裏抓把泥,一溜二抹。這些人都是馬蜂針,蠍子尾,她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於是在月色朦朧的夜晚,她們便打著火把偷偷下山,結果,禍不單行,她們正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探路時,一陣風來,一不小心把一間樹林裏的小屋給點了。而且總為倒黴的是那間小屋是黑鷹每天練功的地方。

侮辱聖物火燒門主屋。這兩項罪過加在一起,夠她薊陽受的了。

此刻,薊陽孤零零的站在中間。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為什麽是她一個人站在那兒,因為黑鷹說,薊月是聽他慫恿才跟著做的,所以主犯是她。

“你為什麽拔飛鷹的毛?”那隻破鷹原來還有名字?

“其實不是我拔的。”薊陽死不承認。

“你以為我這隻鷹是尋常的鷹嗎?”

“飛鷹,你自己找那個拔你毛的人。”飛鷹聽畢凶巴巴的扇著無毛的翅膀,狠狠的瞪著薊陽嗷嗷的叫著。因為沒毛所以它現在也飛不高。一副滑稽樣。

“真的不我拔的,是飛鷹看上了一隻母鷹,它想強暴人家,就先把自己扒光了。”薊陽急中生智。

“咳咳。”有人已經忍不住在笑了。不用說第一個就是白睢。

“這麽說,你親眼看見飛鷹強暴人家母鷹了?”白睢一本正經的問道,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當然,你沒聽說好色是雄鷹的本色嗎?”

“嘎嘎。”飛鷹似乎很不滿意某人對自己的誣蔑,粗著嗓子抗議著。

“既然如此,我就把它和你關在一起,你好好的訓訓它,叫它下回別再欺侮母鷹了。”黑鷹似笑非笑。

“其實它應該由你這個主人教訓的,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別客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大家隨意。”薊陽握著拳幹巴巴的笑著要往回溜。

“那麽,縱火燒門主的屋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當然不能怪我,我正拿著火把找東西,結果風就吹來,一吹來就把火吹到小屋上了,這怎麽能怪我呢?”

“你的意思是怪風沒和你打招呼。”

“也算是。”

薊陽被關禁閉。就住在黑鷹隔壁。那隻鷹凶巴巴的守在她的窗戶上。隻要她一有什麽動作,它就晃動腿上的鈴鐺向主人送信。更可氣的,無論薊陽怎麽賄賂它,它都不理。

“不要小看了它,它也知道吃一塹長一智。”黑鷹得意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