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飛揚的青春2
其實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事情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忘,但是有些事卻在不經意間遺留在了心深處等待喚醒,我想,在季安然的心裏麵,馬越可就是那個可以觸動她心弦的人。
我不敢直接問她和馬越可的事情,但我和其他同學旁敲側擊時才發現當年的同學竟然都不知道他們的這一段情,我實在無語凝咽得很,原來曲一航才是那個八卦深處的人啊。
憑著我混充什麽都不知的心態,我策劃了好幾次他們的偶遇,譬如在某個寂寞的下午,我拖上季安然去K歌,等到了KTV,季安然進門就看見了馬越可,或是在某位同學的生日聚會上,自動將他們的位置放在一起,又或者是打著回母校的口號讓他們重逢在校園裏……
隻可惜,這兩個娃,完全不理會我的苦心,每次見麵,都隻是禮貌的打聲招呼,然後自動散開,再無交流,甚至有些時候不是馬越可尿遁了就是季安然尿遁了。
我常常在季安然耳邊吹吹小風,把馬越可這些年的動靜告訴她,順帶和她說其實馬越可這廝這些年寄情工作,還沒有女朋友雲雲。
有時候季安然也會應我幾句,不著痕跡地問問我馬越可的情況,但是大多數她都靜靜地聽著,搞得我一個人吐沫橫飛很是口渴。
終於有一天,季安然偏頭問我:“瑤瑤,你喜歡馬越可?”
我當時正在欣賞季安然的新家,對著她家的植物嘖嘖稱奇,結果聽她這麽一說我不小心摔碎了一個花瓶,扯斷了N片葉子,完了還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我容易麽容易麽,事後我非常嚴肅滴認真滴向季安然童鞋說明我對馬越可絕無非分之想啊,無非分之想。
然後我繼續安排他們的偶遇,轉而讓曲一航去吹吹小風,當然不能是耳邊啦,遠距離什麽的是可以,不然我要吃錯滴!
但我實在悲催的很,曲一航對我的小伎倆嗤之以鼻,說我是沒事瞎起哄,搞得氣氛尷尬。
我不以為意,我這是熱心熱心!
不過後來偶遇的次數多了,季安然每次同我出門前就問我是不是又會遇見什麽人,而馬越可也每次找借口不同我出來。
我傷心,我撓牆,我隻能去騷擾曲一航。
曲一航這家夥6月的時候就開始不去律師事務所了,專心在家看書準備司考,我本來也不打算擾他,可是季同學和馬同學太不配合了,我隻能派出曲一航這位大將去忽悠馬越可。
曲一航對於我的熱心很不以為意,但是很快就趨於我
的淫威之下。
於是,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在y城頂頂有名的音樂酒吧內,橘色的燈光映襯著我們年輕卻不青春的臉龐。
舞台上有人在唱歌,是何炅的《梔子花開》,“梔子花開,多麽可愛……這淡淡的青春,純純的愛……”
我們四人坐在位子上,相顧無言。
我用眼神暗示曲一航,讓他哼唧兩聲,結果這孩子竟然笑著對我說:“大爺,你眼睛抽 搐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在季安然的關懷下裝作眼睛疼,“哎呦,是呀,你們知不知道,我那無良的BOSS讓我搞網站啊,網站,還不給我人手,我心力焦悴啊焦悴。”
“子瑤,你這是能者多勞。”我的神啊,馬越可那尊大神終於開口了。
我的眼神瞅了瞅季安然,這姑娘低眉順目的咬著吸管不作聲。
我隻能就我的工作巴拉巴拉的炒熱氣氛,但是好像大家不感冒,隻有曲一航偶爾調笑我幾句,我挫敗了。
“還記得我們班主任小麗麽?”曲一航突然轉了個話題,“我前些天在醫院遇到她,她生了個女兒。”
季安然眼皮動了動,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小麗生了麽,太好了。”
小麗是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一直熱心教學,師生關係頗好,就是和丈夫的關係很淩亂,因為一直沒懷上寶寶,我們高三的時候她一度患上了抑鬱症。
聽聞小麗的好轉,季安然變得有些活躍,話題也漸漸得扯到小麗身上去了。
雖然氛圍漸漸好轉,但隻可惜季安然的視線像是有意避著馬越可似的,瞅都不瞅馬越可,這個真叫人悲傷。
不過我轉頭卻發現馬越可握著杯子深深地凝望著季安然,發現我的目光時卻立馬尷尬的扭頭,嘖嘖,心虛啊~
不過我心裏有些擔心曲一航,這廝沒事去啥醫院,感冒了?我看看他,一如既往的唇紅齒白,也沒無力的跡象,估摸著應該隻是去醫院探病吧。
鑒於氛圍的不和諧,我提議抽積木,這個互動什麽的最有效果了。
大夥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響應了我的號召。
可是奇了怪了,今天我的手氣特別好,怎麽抽這堆積木都不倒,本來我想吧如果積木是被我推到的,那麽我就有可能抽到個懲罰是讓我對某某人表白之類的,那麽我不就可以順藤摸瓜表白了麽,我真想看看曲一航的反應啊,誰讓我平時正兒八經的時候不敢呢。
隻可惜啊,天不助我也,這每次倒積
木的人竟然是馬越可,你說馬越可也就算了,問題是那些懲罰啊,凡是讓他說出能和初戀、愛情、季安然有關的一切他自動罰酒三杯絕不回答,那麽他喝酒也就算了,他不是能酒後吐真言麽,可是這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千杯不醉了,我無語望蒼天啊。
但是,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以我的火眼金睛發現每次馬越可喝酒的時候季安然童鞋的眉頭就皺下,臉上隱隱有些擔憂之色。
總之一切都是有希望滴有希望滴。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到脖子歪了眼睛酸了,才發現曲一航被馬越可警告了。哎呦喂,我可以混充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曲一航知道點什麽的,我真怕有一天馬越可打算殺人滅口什麽什麽的。
話說那天聚會之後,馬越可消失了,我找不到他,曲一航也找不到,我偶爾去季安然的家裏時發現她常看著天空發呆,我心裏揪揪的,我發短信問曲一航:我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感覺他倆都不好受,而且馬越可竟然敢消失。╭(╯^╰)╮
曲一航回我說:因為太在乎所以才不敢麵對。
我看著短信,又望了望季安然,突然有些想哭。
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我想也許季安然和馬越可就是這樣子的吧,忽然間我真的好想知道當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一個遠走他方一個不去追尋。
我又回了一條短信給曲一航:我想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麽,我不想他們後悔。
曲一航回我說:不急,再等等。
我握著手機揪心,這是得等多久呀。
那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收到徐諾的電話,徐諾正和她未來相公程莫童鞋宵夜,“瑤瑤,咋那麽久不理我,和蛐蛐雙宿雙棲去啦?”
“木有。”我深深歎了口氣,“蛐蛐童鞋最近忙於司考,我忙於當紅娘。”
“我的小瑤瑤,你可別給人家當紅娘耽誤了自個兒。”
徐諾說得義正言辭,我有點想笑。轉頭一想,便讓徐諾撇開程莫,我將季安然的事情和她大抵說了說,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就不信集我和徐諾的智慧就不能讓季馬兩位破鏡重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