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說,你願不願做我的王妃

柳如煙剛出房門,蕭子莫就迫不及待地走到我跟前,問:“她是誰?與你有何關係?為何說那番話?”

我看著蕭子莫嚴肅的表情,不由笑了。背過身子,輕淺道:“公子記性可真是不好,方才那位姑娘不是已經告知公子她的閨名,就這麽會兒工夫,公子就忘得一幹二盡了。至於那位姑娘與我是什麽關係,公子不是心知肚明麽,大夥兒都在醉金樓討生活,公子你說應是什麽關係呢?她為何說出那番話玉寰也是不知。若公子好奇,不妨親自去問問。”

“玉寰,你何必這般尖銳,我是擔心你才會如此緊張。”蕭子莫站在我身後解釋道,頗有些生氣。

我轉過身,巧笑嫣然,“公子言重了,玉寰隻是就事論事。玉寰在醉金樓裏全仰仗公子拂照,豈敢生氣於公子。玉寰不知事若有惹公子不快的地方,還望公子多多包涵。”這話,我說得客氣。

“你……”蕭子莫瞪我一眼,你了半天亦說不出句話來反駁我,於是使性子狠狠甩甩袖子,行於桌旁端起茶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灌。

茶水備著已有些時辰,早涼了,喝多了非得鬧肚子不可。我知他不是辯不贏我,隻是不願說出傷害我的話,於是隻能自個兒生悶氣。他並沒有錯,隻是不了解我,我最討厭別人質問。所以當他迎麵丟下3個問句,我心裏的不滿便如幹柴遇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但見他如此,我便又什麽火氣都沒了。於是趕緊上前墊高了雙腳伸手摁下他舉高的茶壺,笑道:“好了。別小孩子般使性子,我唱首曲子給你消消氣。”

聞言,蕭子莫放下茶杯,凝神睨著我,“不生氣了?不怪我了?”

“不生氣也不怪你,行了吧!”我笑看著他。在我麵前,他哪有半點王者風範,整個就是一別扭的小頑童。

“那好。爺就聽你唱首小曲,要是唱得爺心裏舒暢了,爺有賞。”

“賞什麽?”一聽有賞,我就兩眼放光。據說王爺之輩賞賜的東西都不便宜,若是能得到一兩樣倘若真回了現代還不就是一小富婆。嘿嘿,雖然我本身就是一富家千金!

“還沒唱呢,就開始討賞了啊。放心,爺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屁股往凳子上一挪,閉上了眼睛。

好家夥,還挺會享受的!

見狀,我清清嗓子,唱了開來: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他就會對你真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他最好永遠天真為她所愛的人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誰又在

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他就會對你真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婉約的詞,彌漫著輕愁的嗓音,蕭子莫完全沉浸在曲子帶來的震撼裏。曲畢,蕭子莫好一會兒才開口,輕聲道:“寰兒,你是這樣的女子麽?”

我先是一震,而後輕輕一笑,淡然道:“玉寰不是。玉寰隻是一樂坊女子,並不奢望愛情亦不會對愛情認真。誰對玉寰好,玉寰便對誰歡顏。”

聞言,蕭子莫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他對簌玉寰的期望太高,我讓他的願望落空了。

“爺不是說玉寰唱好了爺有賞麽?”我揚起歡場世故的笑臉向蕭子莫討賞,蕭子莫看了我好一會兒,欲言又止,半晌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遞到我手裏,神情特認真,大有豁出去的氣勢。

我不客氣的接過,隨手擱在一旁的桌子上,嬌聲道:“玉寰謝過爺。”

蕭子莫見我態度輕率,也不理會,隻輕輕攬攬我的肩膀,便告辭離去。

待到蕭子莫離去久久,我才拿起桌上那枚玉佩,方才一睥,隻覺溫潤。拿在手裏細細把玩,才發現色澤奇好,通透得惹人眼。我高興的緊抓著反複研究,哈哈,賺到了。無心之間竟見一條模樣鮮活的龍隱匿其中。拿近了細看,卻什麽都沒有。心存疑惑,我行至窗邊,將其對準太陽,再一看,果真有一條躍躍欲騰的龍。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心跳驟然加快。莫非他的身份不是王爺?!王爺可不能隨身佩戴有龍騰的玉飾。古語有雲: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在階級嚴謹的古代,男子身上配飾的玉象征一個人的身份。

阿彌托福,真是犯糊塗了。怎麽就隨意收了這麽個燙手山芋?管它的,反正是他自己給的,又不是我強要的,最多我小心保管就是了。他要是反悔了,我還他不就是了!

才這麽想著,‘叩叩’的敲門聲便響起來。我仔細地把玉佩塞到枕頭底下才起身去開門。

門剛棲開一條縫,顰兒就咋啦開了:“姑娘,六王爺來了。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金媽媽正周旋著呢!”

今兒是什麽好日子,剛送走一個又來了一個。也來不及多想,我隨著顰兒急匆匆的往樓下跑。

狐狸聽見聲響,一抬頭便望見我,我亦正看向他。四目相對,靜靜無語。我緩步走去,狐狸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連周遭的陽光都

不敢輕易冒犯。

“玉寰見過公子。”我唇瓣微勾,媚眼如絲,款款道。

狐狸看著我,一動不動,眼裏有兩處怒火熊熊燃燒。他很鎮定,盡管他在生氣。我該感謝他的鎮定,不然我的小命怕是早就一命嗚呼。

半晌,他才開口,一字一頓,道:“你跟我走。”說罷,也不管我答不答應,使勁拽了我的手就往外走,還不忘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扔在一旁的酒桌上。

見了錢,老妖婆自是不再理會,笑咧了嘴把銀票揣進兜裏,心裏甚是滿意,不免感歎,要是多幾顆這樣的搖錢樹,那多好啊!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簌玉寰沉默是因為不想火上澆油去招惹已經發怒的豹子,而六王爺沉默是不希望因為過度憤怒而直接了當了簌玉寰的小命。

終於,六王爺鬆開了簌玉寰的手,她一個沒防備,不禁踉蹌了幾步,頗有些狼狽。擊事者六王爺兀自望著那一江春水向東流,看也沒看她一眼。

“喂,你這個人怎麽如此不講道理?你要停下來不會先告訴我啊?”受夠了這群陰陽怪氣的家夥,以自我為中心到了極點。

“你說話啊……你以為我很閑啊,有功夫在這裏陪你吹冷風?”

“……”

“……”

“我走了。”

真是神經病,拉了人來又不講話。既然你喜歡當我是空氣,那你就自個兒對著空氣玩吧,我可沒興趣也沒那嗜好。

“站住。”剛走了兩步,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使勁拽住,疼得我幾乎以為骨頭都會裂開。

“你是瘋子不成?既不與人說話又不讓人走,你到底想做什麽?”徹底被激怒的我也顧不得身份,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把所有現代學過的防狼招式都用上了。

“夠了。”他擋了一陣,興許是覺得煩了,一把架過我的雙手,反鎖在身後。

“你卑鄙小人,欺負手無還擊之力的弱女子算什麽好漢?”不甘被他束縛,我使命地掙紮著,渾然忘了疼痛。這是標準的犯傻表現,待到理智回籠的時候估計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願不願做我的王妃?”不理會我的掙紮,他扳過我的臉,輕聲道。

聞言,猶如晴空之中突然劈下一道雷,驚得我神誌不清。

“你、你說什麽?”太驚悚了。我接受不了。我嚴重懷疑自已的聽覺係統出了問題。

“你願不願做我的王妃?”

砰……一顆大型炸彈在我心間瞬間爆炸。我的腦子刹那間毀成一團漿糊,整個人都脫力了,軟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