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狐狸強迫
好戲是玩完了。我和顰兒正笑得得意之際,老妖婆領著一大幫子壯漢凶神惡煞地快步走了過來。
“好你個玉寰,竟然敢砸我金媽媽的場子?”老妖婆氣得鼻子都歪了,一隻千年妖爪狠厲地抓住我纖細的手腕,痛得我齒牙咧嘴。跟在她身邊的壯漢迅速將我和顰兒圍了起來。顰兒害怕地抓緊了我的另一隻手,我偏過頭看見她眼裏噙滿淚水,雖然倔強地忍著,一不小心還是掉了下來。我不著痕跡的回握了下她那因為長年累月幹活兒而長了些繭子的手掌,示意她不必害怕我會保護她的。
“金媽媽,玉寰能有今天全是您給的,玉寰怎麽會如此不識抬舉呢?”我故意撒嬌似的瞪她一眼,而後佯裝親熱的拉著老妖婆的衣袖搖來晃去,好不委屈。
“哦?!”老妖婆顯然不信,挑高了粗粗的眉毛,沉思片刻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是怎麽回事?”說完,丟給我一個要是你敢搞鬼我就讓你生不如死的眼神。接觸到這個眼神,我心裏一凜,不由記起了那間滿是刑具的陰暗囚室。
“金媽媽,你可得為玉寰做主啊。他……他欺負人家,還說玉寰比不上顰兒這個丫頭。人家可是醉金樓的頭牌花魁呢!”我邊說邊抹著眼淚,聲淚俱佳,確有那麽幾分委屈的模樣,哄得老妖婆猶豫不決。哈哈,我還是頗有演戲的天賦。
“他怎麽欺負你了?就你的聰明才智,他能占你的便宜?”思來想去,老妖婆還是認定我不可能受欺負。的確,我初來醉金樓的蠻橫模樣大家是有目共睹,憑我落幾滴眼淚以老妖婆的精明能信了才有鬼。
“你看,顰兒臉上的傷就是他弄的,玉寰本來隻是要顰兒替我們斟酒的,哪知他一把抓著顰兒不放,還說我比不上顰兒讓我滾蛋。我一時氣不過就上前去讓他看個清楚,誰知他就動手要打人,顰兒跟了我這麽久,見他要打我便替我擋了下來,嗚……你說,我堂堂醉金樓的頭牌花魁,居然被人說連個丫頭都比不上,我的麵子要往哪兒擱,醉金樓的麵子往哪兒擺,金媽媽的麵子往哪兒罩?你說我能忍嗎?”說著,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肥羅似乎氣憤的想罵些什麽。我趕緊開口道:“金媽媽,玉寰不過是扔了點水果,是他追著想打玉寰,玉寰隻好逃出來,誰知他人沒追到自
己就跌下樓梯了呢?玉寰是冤枉的,您可要為玉寰做主啊。”
見我哭得真切,顰兒臉上也確實有五指印記,老妖婆總算相信了我的說辭。回頭對著王老板怒目相向。
“王老板,我醉金樓向來與你交好,你的銀票我金媽媽可是不敢要啊。”說著自懷中取出張銀票遞還給王老板。
王老板受了氣,心裏正是憤恨,一聽金媽媽竟然不分青紅皂白說出如此護短的話,遂擱下狠話:“今日的帳王某記下了,改日王某必然討還回來。”隨後伸手欲拿回銀票。
哪知,他這番話更讓金媽媽相信了玉寰的無辜,當即,金媽媽縮回手將那張銀票又塞進懷裏,“既然如此,那我也無需顧及昔日交情,來我醉金樓傷了人,哪還有還錢的道理,慢走不送。”老妖婆也是個狠角色,說翻臉就翻臉。
聞言,王老板的臉當場變了顏色,氣呼呼地大步踏出了醉金樓。
見狀,我心裏偷著樂,你們越是仇視對方越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是嗎?不過,麵上我仍是裝出一副小媳婦委屈的模樣,輕聲對老妖婆道:“謝謝金媽媽為玉寰做主。”
老妖婆假意安慰了我一番,又拿出銀子給顰兒當作補償。顰兒拿著銀子感激地看著我,我衝她笑笑,有些心疼她紅腫的臉。其實,該是我感激她的,是她替我擋下那重重的一巴掌。
經過上次的巴掌事件,我和顰兒的關係日益親密了起來。顰兒是個單純善良的丫頭,隻是在醉金樓待久了多少懂了點人情世故。無論我好說歹說,她始終不肯跟我同桌吃飯。勸多了她不聽,我也就隨她去了。
天很晴朗。我最喜歡的豔陽高照,有幾朵浮雲懶懶的飄在空中,天空燦爛奪目,拉開簾子,滿室生輝。
照例讓顰兒端了水進來洗臉。顰兒捂著嘴笑我粗魯,捧了水就往臉上拍打,濺得一地都是。我但笑不語,這是我從小就習慣了的洗臉方式。
洗完臉,習慣性走到窗戶前,窗外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喧囂繁華。我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覺很不真實。每個人都穿著長衫衣裙,挽著發髻,在現代已經銷聲匿跡的推鬥車在這裏隨處可見,由於日光強烈人們都戴著鬥笠來遮陽,看不清臉。
“姑娘,公子來了。”顰
兒輕快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回過頭,就見狐狸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對上他那雙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我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他來做什麽?
“嗬嗬。”狐狸一步步緩慢地向我走來,“你似乎不太高興看到我。”狐狸唇線的弧度輕輕一挑,雙眸半眯,清楚地讓我意識到他那笑容下隱藏的怒火。
“怎……怎麽會呢?”我一步步慢慢往後退。因為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可惜,我站得離窗戶太近,幾步就退到後背貼緊著牆壁。吞吞口水,我防備地看著狐狸。
“怎麽不退了?繼續啊。”狐狸走到我麵前,冷著聲音說,眸光緊盯著我不放。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的視線,無處可躲。因為窗戶是打開的,而狐狸步步緊逼,我幾乎半個身子都仰出窗外。
“你……”看著狐狸近在咫尺的臉,我突然不知該說什麽。他灼熱地呼吸盡數噴灑在我鼻息間,惹得我紅了整張臉,連脖子都抑製不住地紅了起來。
狐狸忽然妖孽地一笑,一手繞過我的後背,一使力,我猛然跌進一個結實的懷抱,撞得我頭昏眼花。狐狸實在有夠高的,他已經彎下身子了,我還是隻能到他的肩膀。鬱悶,好歹我也有一米六三,狐狸大概有一米八幾。
“我說過讓你等我的。”狐狸緊緊抱著我,力道大得似乎想把我捏碎。
“憑什麽我就非得等你啊?”疼痛讓我拚命地掙紮,這頭蠻牛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我越是掙紮,狐狸就越是用力。哼……想到前幾天的遭遇我就生氣。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在我害怕難過想要安慰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一個不能夠隨時保護我的人,憑什麽讓我等待。他可知道,等待有多辛苦?他可知道,要有多深刻的感情才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去等一個人?狐狸,我和你並未有那麽深刻的感情,我也不願意為你苦了自己。
“憑什麽?簌玉寰,你居然問我憑什麽!”狐狸愕然地放開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一抹尖銳地疼自他眼底一閃而過。
“唔……”瘁不及防,一個霸道的唇印了過來,覆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直到快透不過氣了才放了開來。
得了自由,我趕緊深深吸了幾口氣,平順早已紊亂的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