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絕不原諒他

像魔鬼附身般地撕開了彩輝身上薄薄的裙子,葉瀾的呼吸變得急湊而紊亂。嗓子裏似乎也騰起一股熱意,明明沒有口水,明明很饑渴,卻不由自主的做著吞咽的動作。彩輝的身子就這樣完美如玉地呈現在眼前,其色澤就像那深冬的冰雪在夜色中微露華光。葉瀾幾乎有些顫抖著把手覆上去,感覺就像撫上了初夏的新棉,隱約散發著的少女的芬芳,就像三春的桃李般沁人心脾。隻是這個時候,那沁人心脾的芬芳沒有讓葉瀾覺得心曠神怡。相反,他的目光更熱切,他的手更狂亂……

葉瀾輕輕地俯下身子,敞開的胸懷貼近身下的這個女孩。他靠得如此之近,以至於彩輝灼熱的呼吸直接傳到了他的臉上。很顯然藥物的作用還沒有散去,她的唇帶著熱意碰觸到他的鼻尖,葉瀾慢慢地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彩輝的唇,這個動作做的溫情脈脈,是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做過的。輕啜,淺嚐,深吻,糾纏……葉瀾感覺自己仿佛被不可思議的力量控製著,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或者說他根本已經沉淪了。

或許隻是個美麗的夢。

在完成任務之前,在拿到賞金去巴黎或者紐約之前,做這樣一個綺麗的夢也不錯,是神的恩賜吧。即便是這個夢一直延續下去,一直都無法醒來也沒有關係,什麽任務的什麽賞金的統統都拋在腦後,隻是沉浸在這個綺麗的夢裏,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一刻也不願遺漏,一秒也不願錯過。

彩輝在沒有力量醒來的沉睡中微微蹙著眉。

她怎麽了?有什麽煩惱嗎?

即便是貴為梁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沒有辦法擺脫煩惱啊!

葉瀾的頭腦漸漸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開始變得混亂、迷惑,甚至充斥著發泄、挫敗、悲傷、痛苦、毀壞……就這樣糾纏著,俯下憔悴之首,除卻一身孤寒,投入她萬丈溫暖的深淵,沉醉吧、蕩漾吧、飛翔吧,這一定是神,是神賜的極致到絕望邊緣的歡樂與暢快……那一刻,葉瀾仿佛看見無數血色的花瓣如落英般繽紛地墜落,明明帶著血腥味,

卻美得如夢如幻,明明是令人恐怖的鮮紅,卻如愛一般讓人心安和溫暖。

車窗外傳來喝醉了的男人嘔吐和咒罵的聲音,夾雜著另外幾個人含混的打鬧聲。再過不久,不昧今生酒吧裏的客人就該陸陸續續地散開了吧,彩輝的同伴如果一直找不到她,會焦急的吧。葉瀾半跪在彩輝身邊,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呼吸,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緒。激情後的汗水沿著發際線順著眉間滑下鼻梁,又從鼻尖墜落。葉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用力地呼了口氣,他看著車箱後座上的女孩,淩亂不堪的發絲還有破碎的衣裙。

真的不是夢,是事實。彩輝的身體仍然以毫不設防的姿勢張開著,坦呈在他的麵前。要不要讓這個女孩醒來,還是依照約定將車開去海邊。葉瀾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愕然了,明明是來綁架暗殺她的,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但今晚好像沒有喝醉酒,難道真的是被她吸引。

這個時候,他聽到車窗外的人聲有些嘈雜。

“暖暖,暖暖……”應該是與她一起來不昧今生酒吧的那個女孩正在焦急地呼喚。

望著昏睡中的彩輝,還有車內的一片狼藉,葉瀾感覺到一陣意亂心煩。然後,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打開車門,悶聲離開。

良久。

雲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左顧右盼著,終於發現了這輛有點可疑的黑色轎車。她衝過來,很輕易地就把車門打開了,涼風混和著街道上那些綠化帶裏樹的花香,草的清香趁隙而入,衝淡了不少車內糜亂的氣息。但那股奇怪的血腥味還是讓雲溪一下子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發生了什麽事,彩輝?彩輝她還活著吧?雲溪幾乎震得連眼淚都哭不出來了,其實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大聲地哭喊。她真的是被眼前的一切給嚇住了。雲溪顫抖著用手去試探彩輝的呼吸,謝天謝地彩輝她還活著。稍微安了下心的雲溪趕緊整理彩輝的衣衫,彩輝的身子就那樣敞開著,車裏滿是衣物的碎片。從幼稚園開始,她就

和彩輝在一起,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遠比那個有血緣關係的鳳玉跟彩輝更加的親熱。這樣的情景,實在是不忍目睹。雖然彩輝也曾經遇到過不少麻煩,但她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現在這樣的。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恥辱啊……雲溪的淚終於湧了出來。她強忍著悲傷和憤怒從身上掏出濕紙巾為彩輝擦拭下身,那些男人留下的分泌物和鮮血讓她忍不住小聲地嗚咽著,泣不成聲,便隻能淚如泉湧。

“暖暖,暖暖。”雲溪一邊呼喚,一邊輕輕地搖晃。

仍然沒有回應。雲溪咬著牙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喃喃地念道:“彩輝,彩輝。”

很久很久,直到雲溪斷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路人再從這裏經過,雲溪才把彩輝從車裏弄出來,電調的的士很快就到了,隻說自己的同伴不小心喝多了點酒,就將彩輝架上了車,然後往這座城的別墅區開去。

雲溪在的士司機狐疑的目光中,後悔死自己先前沒有親自開車送暖暖過來。不過,別墅區的富人那麽多,那個司機也不會一下子懷疑到梁氏集團未來繼承人梁小姐的身上吧。一想到這些,想到梁氏集團,甚至想到今天自己就不該光顧看那三個帥氣的調酒師調酒,雲溪就懊惱得幾乎要撞牆自殺。如果被人知道梁氏集團的繼承人梁小姐深夜去酒吧,還被不知名的男人給欺侮了,那些媒體還不知道要如何大做文章呢。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報警。雲溪緊緊摟著仍然昏睡著的彩輝,心裏憤憤地想著,絕對絕對要找出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原諒他!一定要將這樣的不堪無數倍的奉還給他!

但是,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

是為了金錢,還是純粹的酒後亂了性子?

可是這一切並不像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從下了藥這一點來看,是有謀劃的,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場有目的的策劃案。但是,主謀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僅僅是為了羞辱彩輝,泄憤?

一想到泄憤,雲溪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麵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