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殺手與玄景王

不多時,殷然卻發現:這兩個來路不明的殺手,並不在意床上昏迷不醒的袁惜。而都意在取她性命,皆是招招逼她要害。這樣反到好,殷然心想。至少袁惜那邊可以少分心,不過也不能完全的掉以輕心。

幾招下來,殷然慢慢驚覺自己體內的內力變化。之前未曾運功所以不曾察覺,這會運功對敵卻突然覺得氣力有限。按理上說,一百四十歲仙逝的師傅隱滄,臨終前將畢生所學,將近兩甲子,共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全數給了她。

她拍飛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是她幾掌出去。雖然勁力不小,但是卻被對方閃開。不經意發現被自己損毀的家具,破壞程度也出乎意料的低。

而幾十招對下來,殷然驚覺自己不僅真元沒有了,現在連內力也差不多去了一半。但是還好,也還有六十年的內力與她曆來取勝的速度。

在截取對麵兩個蒙麵人同時直劈過來的長劍後,殷然指尖一用力,生生斷了分別攻擊在她左右兩側的劍刃。

不待對麵兩人在驚異中回神,殷然已經雙手快速遞出,將那斷了的利刃刺進兩人的肩胛骨。兩人不僅因為實力的差距,更驚懼與殷然的出手速度。不待他們回神,身中劍刃的殺手便又挨了殷然左右各一記手刀。而後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紛紛倒地。

殷然方鬆了口氣,想去查看受傷昏迷的兩個人,而後喚人進來綁走了再說。

可是剛往前挪了一步,背對著床鋪的殷然,驚覺身後的異樣。忙警覺的側轉過身看身後情況,這一看,殷然著實嚇了一跳。

“袁惜!”殷然不禁驚出一身汗,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光是因為袁惜此時分明應該昏迷不醒,還有他此時的眸光,仿佛兩簇沉靜而幽然的火焰。袁惜此時麵無表情,直直盯著麵前的殷然。

再淡定泰然如殷然,此時也是被看的心裏發秫。因為麵對已然被那動了手腳的該死合歡散,弄的神誌不清的袁惜,既打不暈他,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給他找解藥。那一瞬間,殷

然有轉身就跑的念頭,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看著他……後果難以想象!

“炎兒——”這時赤**上身的袁惜突然向殷然伸出了手,原本幽深缺乏焦距的眸子這時深情的鎖住了殷然,殷然聽得那一聲深情的呼喚再次遭雷擊般,僵立當場忘記了拔腿就跑。

直到袁惜修長的指尖隨著步履的移動,觸到殷然的麵龐,她才驚醒。一個彎身從袁惜的腋下竄向床邊,去拾地上的銀針。

而就在她手指方碰觸到銀針,隻覺身子突然頓住,被迫的往後帶去。正想反身出手的同時,殷然心想盤算著:就算時間短,能劈暈袁惜幾刻是幾刻鍾,待會第一時間一定將他給綁起來。

這麽想的時候,身子已被袁惜帶進懷裏的殷然便舉起一隻手,想以速度取勝,直劈袁惜頸項。而袁惜雖然神智不清,但是出手速度驚的殷然一駭。本能的去抽回自己的手腕,而她居然掙不出來。

“炎兒,我好想你……”聞言殷然又是一驚,隻覺渾身開始趟冷汗。掙紮動作雖然停了下來,心裏卻未停止運轉。袁惜已經才開始語無倫次,待會估計就要獸性大發了——想到這裏,殷然渾身的寒毛頓時倒豎。

殷然想要掙脫,而袁惜禁錮住她的力量強硬中又帶著溫柔,力道居然恰到好處的既不傷害她,又讓她不得脫身。

身體的貼近,不管是性別體形的對比,還是力量上的差距,殷然明顯都差了一大截。

“袁惜你醒一醒,放開我,我不是炎兒!”情急之中,殷然喊道。

“然兒,你就是炎兒……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找了你萬年……為何不管輪回幾轉,多少次失去記憶,你都能認出我來。唯獨這次……你要如此排斥我?”袁惜語氣裏難掩痛色,改捉手半抱為滿懷擁抱。將殷然緊緊的擁進懷裏,生怕她會轉瞬消失般,那力道大的似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殷然隻覺呼吸困難,而雙手又被禁錮在袁惜的胸膛。溫熱胸膛內的心跳,貼著殷然的耳畔,清晰的仿佛那跳動的節奏一並

撞擊著她同樣紊亂的心房。曖昧又灼人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傳遞,殷然隻覺自己此時是出於水深火熱狀態。

“你是怪我與靈兒的事情吧,可我對她始終隻是愧疚。”又是舞靈!殷然不禁皺眉,多了幾分掙紮,可皆是徒勞。“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隻是,我若真的對她有意,尋你的這萬年時間裏,她一直伴我左右,我早該對她……”

早該幹嗎?這是殷然的第一反應!連殷然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在聽見舞靈郡主說類似的前世今生,萬世輪回的時候,她會覺得對方是瘋子。而此時這話從袁惜口裏說出來,她為什麽在第一時間沒有半絲反駁?

而是對袁惜斷斷續續敘述的事件,自然的聯想到他欲表達的意思,進而進行揣度事件裏袁惜真心的多少,而非事件本身的真實可靠性?

而袁惜的話未完,也沒來得及獸性大發,聲音突然沒了。殷然直覺的便去接袁惜脫力撲到性向她的身體,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同時她驚詫的望著不知何時站在袁惜身後,仍舉著手刀的俊秀男子。不待她退出更遠,那男子已經從袁惜身後接過已然昏迷的他。

“玄景王?!”殷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夏紇啟,驚訝不小於袁惜中合歡散過量事件。看著玄景王夏紇啟將昏迷的袁惜小心扶到床鋪上安置好。而後,立起身子雙手環胸,隨意的往床邊一站。望著臉上滿是詫異之色的殷然,微微一笑。

“怎麽,女人,看見我很意外?”夏紇啟笑道,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不經意的望了一眼地上仍躺著的兩個殺手,眸色卻並無意外。

女人?一聽這稱呼,殷然首先冷汗了一把。不待去揣度以往他們之間的交情幾許,殷然先想起,這個人此時不是應該在天牢嗎?

怎麽會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袁家的別院——此時已經是月上中天了!這樣想的時候,殷然眸光一閃,斂起所有的眼色,換回以往淡然的神色,麵沉如水。心想,這個玄景王看起來似乎並無惡意,但是也僅僅是“似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