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雨來臨

溫婉平靜的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天知道,其實溫婉是害怕的,隻是怕亦無用,沒人真正能夠救你,隻能是多了他們的笑話而已。

溫婉自我安慰著。閉著眼睛,疼痛的感覺漸漸遍布全身,溫婉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嘴裏的血腥味道逐漸加重,身上傳來的痛楚越來越大。

眼前漸漸模糊,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覺得好困好困,也許,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也許,睜開眼中的同時,又回到了21世紀,溫婉想著,也許從所有穿越的人中,自己是最失敗的,揚起幹裂的嘴唇自嘲一笑,漸漸的視線裏一片黑暗。

“外麵怎麽停了?”太後問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皇後娘娘暈過去了。”

“弄醒了,帶進來問話”

“啊”溫婉潛意識的哀叫一聲,渾身戰栗,隨著疼痛漸漸傳來,意識漸漸的恢複,緩緩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見太後坐在椅子上,兩邊站著淑妃和麗妃,趙貴人,溫婉全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

“哼,要是識趣,趁早給哀家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太後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溫婉趴在地上,渾身無力,看著坐上的太後,鄙視的呸了一口,喘息道“我,我說過,那個人我不認識,就算是”溫婉順了順氣息,緩緩開口道:“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不認識,也是不認識。”溫婉說完,便趴在地上低沉的喘息著。

“來人,給哀家接著打,打到說為止。”太後冷笑,複又道:“哀家倒要看看,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哼。”

拉扯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好像身子也不再是自己的,疼痛包圍的溫婉,影響著溫婉的整個意識,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溫婉隻能任由著別人拖走,看著棍子高高舉起,然後再落到自己身上,一棍接著一棍,疼痛卻不曾消失過,漸漸無力,好想再次暈倒,這樣,就不知道什麽是疼痛了,溫婉淒美一笑,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龐,有的流到嘴裏,有的順著臉頰

流到了地上。

“皇上駕到”

隨著一身高喊,冰冷的棍棒不在打在自己的身上了,可依舊是那麽疼,溫婉零散的頭發遮住臉龐,遲疑的雙手將遮起眼前的秀發輕輕挪開,看見一身白衣似雪的男人站在自己身旁,怒視著眼前這一切,心中歡喜也夾雜著委屈,清澈的如泉水般湧出,好想訴說著無盡的屈辱,溫婉低聲喚了句“你來了。”說出口才發現,原來用盡全力說出的話竟然會這麽無力,這麽沙啞。

沈君寒盛怒的踢開溫婉身邊的太監,吼道:“來人,拉出去亂棍打死。”

看著沈君寒暴怒的神色,溫婉眼角的淚不斷劃出,但是依舊對著沈君寒勉強的笑了笑。

沈君寒低頭憐惜的看著溫婉,輕輕的親了親溫婉嘴角流出的淚水,示意著溫婉不要說話,大步流星的抱著沈君寒轉身走去。

“慢著。”太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但是仍然未能影響沈君寒抱著溫婉的腳步。

“放肆,皇上如若執意如此,那哀家隻能去見先皇,說說這個不孝子了。”太後吼道,竟以死相逼。

沈君寒慢慢轉身,冰冷的臉上找不到一絲表情。

淑妃等人,此時早已躲在了太後的身後一言不發。待皇帝回身,太後軟了下來道“皇帝,如若是可大事化小的事情,哀家也絕不會如此刁難,可是如今皇後夜下私會,就算是哀家能原諒,唯恐先皇在天不安。”太後的最後一句話說的異常堅定。

沈君寒麵色冰冷,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麽在場的人恐怕都死一百回了。低頭給了溫婉一個安慰的笑容,道“皇後私會的男人就是朕。”

聞言,太後愣了愣,悄悄的瞪了一眼身後的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在場這麽多人,又不好失了架子,輕咳了兩聲,鎮定自若道“就算是這樣,按照祖訓,後宮幹政,輕者杖責一百,重責淩遲,哼,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太後毋庸置疑的口氣叫全場的人倒吸了口冷氣。

“母後非要這

樣嗎?”沈君寒麵無表情。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後不甘示弱。

“難道母後還沒打夠嗎?人現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母後還執意如此嗎?母後可知,如今災情得以延緩,而我懷中女子的功勞不可莫。”沈君寒哽咽了一下,艱難的開口。

太後神情閃躲,也自知理虧,掃過在場眾人,語氣稍微緩和道“雖然即便如此,但是後宮幹政依然不可饒恕,念在皇後初進宮中,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沈君寒久久不語,將懷中的女子輕輕放到龍攀中,緩緩走到剛剛溫婉趴過的長登上,緩緩趴下。來人不由一愣,沈君寒淡淡開口:”既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麽既然我與他是夫妻,這二十棍仗就由朕來挨。”沈君寒堅定的話語叫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知所措,站在一旁的太監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隻好回頭看看太後的吩咐。

太後驚慌的神色一閃即過,看著趴在長凳上的皇上,心中悶氣橫生,怒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小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提起棍棒,溫婉手足無措的看著這一切。

原來,這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他,竟然是皇帝,是那個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攜手一生的人。長棍揮下,一棍接著一棍的落在沈君寒的身上,頭上的冷汗細細密密的滲出,偶爾發出幾聲悶哼。溫婉緊緊咬著嘴唇,一瞬間,二人四目相對,溫婉哭幹的眼眸再次潸然,看著沈君寒那雙溫柔的眼睛,心,早就不屬於自己了。

不過多時,杖責完畢,沈君寒再次走到溫婉身邊,溫柔的將溫婉抱到懷中,輕輕地親了一口,單膝著地,眼神中充滿溫柔,低訴道:“婉兒,別哭,都是我不好,今日的事情我一定給婉兒一個公道。”

他沒有用朕,而是以我相稱,溫婉心中五味雜陳,久久不語,隻是哭,奔湧的淚水好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原來,他就是皇帝,那個與我一生攜手的人。一時百感交加,哭著哭著,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