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絕對美人(一)

霓虹燈像夜間的精靈,不斷穿梭蹦跳在蒼子眼前。

她緊張,很緊張,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她用命來愛的男人。

不知他過的好不好,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她,不知他是否還認得她。她已不在是以前的嬌氣的蒼子。

似心靈感應,郝煥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他是披著天使皮的惡魔,日子過的自然也很瀟灑。每次他見到我都會想起你,他說我是你的商標。你現在的樣子很美,他肯定會很吃驚,別緊張。”

蒼子笑了,道:“還真的頭號笨蛋,這樣安慰我,你的心可痛?”

“痛不欲生。但我不希望你不開心。”郝煥宮糾結著眉頭,壓抑的說。

蒼子閉上眼睛,此生有這樣的男人愛我,已無遺憾。對不起,宮。

夜晚的月亮,在heaven酒吧前,不是寂寞與冷清,是誘惑與魅力。酒吧前那來來往往的女人和男人,在夜晚的燈光下,像是幽靈與魂魄。

郝煥宮把車子交給保安,看著身後呆滯的蒼子,很冷靜的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蒼子聽罷,大步向前,壓抑住激動的說:“沒有什麽可以讓後悔的事。”

剛進去,就感覺到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看來今天主題是瘋狂。

一般人進入heaven酒吧,都是需要提前預約位置,郝煥宮和冷冽的關係是酒吧皆知的,服務員自然認得郝煥宮,很老練的把他帶到二樓靠邊的位置上。二樓是貴賓區,水晶質的旋轉樓梯和扶手,以及透明的座椅,彰顯它的與眾不同與貴氣。

服務員看著站在郝煥宮邊上的蒼子,似有深意的一笑。郝煥宮換女朋友的頻率相當於冷冽換造型的頻率。每次帶來的女人,都是郝煥宮剛交的新情人。

郝煥宮自然知道那深意的笑的什麽意思,瞪了一眼,像是反駁亦或是警告。

郝煥宮和蒼子坐在高挑的吧椅上,蒼子似乎意外的發現,二樓的好像設有隔音,但並沒有看到類似玻璃或者牆麵。一樓的狂躁音樂,在二樓似乎隻能聆聽到五成的音樂

聲,打了對折。

自從知道冷冽是因為他的專一與專情才和他做朋友,郝煥宮就變了,換女人像換衣服。而且每換一個女人都帶來刺激冷冽,但冷冽那家夥似乎不是人類,對他的行為直接用幼稚概括,並不給予更多的評論。

服務員很熟悉的為郝煥宮端來了最新調配的雞尾酒,藍色的**在郝煥宮的注視下,像是急迫出繭的蝴蝶,越來越濃烈與芬芳。蒼子則要了紅葡萄酒,然後安靜的看著下麵扭動的人群。

“你好像對酒很了解?”郝煥宮看著蒼子熟練的搖晃酒杯,與喝酒的神情,好像能看到一個被孤僻起來的靈魂,悲傷且孤單。

“5年前學會的。”蒼子淡然的回答。

“他一般12點或11:30分會上台表演。”郝煥宮抿了口雞尾酒說。

“還是女人裝束?”

“恩,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男人,連服務員都不知道。他女人名字都有,叫冷芯。”真是變態。郝煥宮在心裏加了一句。

“他都不說話的嗎?說話的話,就會引入懷疑吧!”蒼子也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麽冷冽有穿女人裝的癖好。

“上台表演,要麽跳舞,要麽打碟,要麽彈琵琶和古箏,要麽走秀等等……並沒有說話的戲份。下了台通常就換回了男人的裝束。”說罷,郝煥宮才驚覺,那個變態會的東西還真多。

看到蒼子似迷茫思考的眼神,他加了一句:“冷芯可是heaven酒吧的台柱。”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蒼子低語道。

5年前,喜歡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尋找他的身影。樹上、牆頭、天台、圖書館……都是了無人息且很安靜的地方。後來才知道他開了間酒吧,很驚訝這樣安靜的人,這麽會開這麽糜爛噪雜的酒吧!

後來學校裏開始流傳他在酒吧裏女人裝束的照片,說他是同性戀,說他是變態。冷冽陰冷孤僻的性格,也一直沒人敢和他做朋友,除了蒼子。

蒼子喜歡膩在他身邊,替他辯解,替他教訓汙蔑他的人,也不知從什麽

時候起,蒼子已不是原來的甜美可愛的蒼子,她變的瘋狂,變的行為古怪,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冷冽的鬼魅男人。

蒼子拉回思緒,猛的喝了一大口的紅酒,香醇的氣息一直回蕩在蒼子的味蕾與食道間徘徊著。

突然瞥到水晶般的旋轉樓梯走上來一個高挑的女人,服務員也很老練的把她帶到離他們位置不遠的一個吧桌。當她從蒼子身邊擦肩過的時候,蒼子還細致觀察到了,那女人白皙的皮膚,看的出保養很好,冷漠的臉,瀑布般的頭發隨意的挽起來,用通俗的橡皮筋纏著,緊身的連衣裙一直到腳裸,披著一件小西裝,略有歐美的範。

金色的高跟鞋?金色?看清以後小小的驚訝了下,還真是低調中的華麗,那雙高跟鞋,全球也不過20雙,價位高的嚇人。

看全酒吧所有的女人,不是濃妝豔抹,刺鼻的香水噴滿全身,然後緊身衣物,布料越少越好,把頭發也打理的精致而誘惑。蒼子還一開始還以為隻有自己是素顏,剛剛走過去的女人,竟然也是素顏。但那冷漠的表情,隨意的頭發,高挑的身段,一雙價值連城的鞋子,還真是來的與眾不同。

像是感覺到有目光跟隨自己,女人回頭微笑的向郝煥宮點了一下頭,然後冷漠的掃了一眼蒼子,蒼子被這一眼看的莫名心慌。

回神,看向郝煥宮,無需語言,就能感覺到蒼子急迫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曆。

郝煥宮又抿了一口雞尾酒,很虛假笑著說:“蒼子,因為明天要去盛世那麽上班,今晚得回趟公司,把工作交代下。你不介意我先走吧!”

蒼子聽罷,剛端起的酒杯,硬生生的滯留在空中。印象中宮是不會丟下她離開的。難道那女人和冷冽有關係?女人的敏感的第六感,恐怖的遍布了蒼子的全身。

郝煥宮馬上辯解道:“我隻是不想等下看到你看冷冽的眼神,我……怕我失控。別亂想,要回家的話打電話給我,我會來接你的,少喝點。”揉了揉蒼子的頭發,起身準備離去。

真的是這樣嗎?雖然解釋的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