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賭錢賭人
於是，她與青青花了數日時間好不容易弄成這副竹牌。想是大家都沒玩過這新鮮玩意兒，她空手套白狼，肯定能趁機贏得不少錢。便問青青借了幾兩碎銀子作本錢，開始在賭桌上一展身手。
可桌上的幾位新手，聽完鬥地主的規則後。隻一局下來，便都會了八九不離十。且賭桌上的新手又個個運氣絕佳。連贏數場，直至洛汐此刻輸得一敗塗地，連帶著把青青的荷包裏的私房錢也全部給輸光了。
青青委屈的站在那裏，懊悔不該聽信洛汐說可以翻本的話，把這個月的月俸全都借了出去。
不行，那些錢是青青辛苦攢下來養家糊口的錢，她一定要翻本贏回來。打起精神，她掏出脖頸裏一直掛著的紫玉。用手細細撫摸著暗暗道：“雖然是你把本姑娘帶到這裏來的，但本姑娘現在正缺錢，就先拿你翻本吧。”她看看四周前來圍觀看熱鬧興趣高漲的眾人。一咬牙拽下紫玉。向著眾人道：“好，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我們就玩把大的。”
“怎麽玩？”胖嬸圓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後問道。
“我用這個傳家寶玉做賭注，咱們大家有興趣的都能參加。”洛汐攤開掌心，雪膚映襯著紫玉，光華緋轉。眾人目光皆被那宛若有生命在流動的紫玉石吸引住。
青青雙眸一緊，幽潭深處綻出一抹驚喜。
“怎麽玩呢？洛汐姑娘準備怎麽個賭法啊？”人群裏開始有人大聲嚷嚷道，或許是對洛汐手中的紫玉感興趣，或許隻是想看看製作出這般有趣的竹牌的姑娘，還有什麽其它新奇古怪的玩意。
“是啊，還是玩個這竹牌嗎？”
“是啊……洛汐姑娘你快說說看。我們都能參加嗎？”
洛汐滿意的瞅著興趣高漲地眾人。緩緩將手中的紫玉收進袖中笑著道：“各位稍安勿躁啊。大家都能參加，你們隻要拿一兩銀子下賭注就成。”
“那賭什麽呢？”胖嬸也被提起興致，急切的問道。
“這次……我們玩……”洛汐翹著嘴角一字
一字說：“賭……人……”
******
“喂，小梅，聽說流杯亭那裏在玩賭人呢，可熱鬧了。要不咱們也先別掃了，去那裏看看吧！”身著翠綠衣衫的喜兒滿臉期待地與另一位正在清掃園裏小道上落葉的小梅說道。
“可是……喜兒，王管家發現咱們沒做完事就偷懶，肯定饒不了我們的。”被喚作小梅的女孩也滿臉欣喜卻又畏懼的說。
“沒事的，聽說莊裏很多人都在那呢。咱們就去偷偷瞧上一眼，瞧清楚是怎麽個賭法就回來成嗎？”喜兒繼續慫恿道。
小梅猶豫了半會，終是抵不過心頭的那點好奇。嚅嚅答應道。“額……好吧，我們去看一眼就回來。”
待她們二人翠綠地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流杯亭小道的盡頭，一叢花樹後，蕭子軒緩緩踱出。依舊是那一身白衣勝雪，不染塵埃。
那夜之後，他一直在處理莊外錦蘭繡坊的事。已有數十天不曾見過洛汐。未料想，今日剛回莊前往書房的路上，便聽見那兩個侍女的對話。
蕭子軒略帶疲憊的臉上涮上一層薄薄的淺笑。似月光般清華若水。
賭人？是怎麽個賭法？嗬……這丫頭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倒要是去瞧瞧，她又弄出了些什麽名堂。踩著遍地落葉，雪白身影迎著初秋午後溫暖的光緩步離去。
****
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這個賭錢聽過，賭人……卻倒第一次聽說。這會賭誰呢？
“我呢，就賭你們偉大的冰山莊主蕭子軒”此話一出。眾人立刻炸開了鍋。莊主是何許人也，冷若冰霜，風華絕代，豈是他們這些身份卑賤的下人們私自拿來作為賭博娛樂的對象呢？
“這個……莊主知道了，會不會怪罪下來啊？”一直站在邊上的青青忍不住擔心的提醒道。
“不會啦，有什麽事我頂著就好。”洛汐一拍胸口豪氣萬丈地道。
“那……
怎麽個賭法呢？”胖嬸見洛汐胸有成竹的樣子，霎時也少了後顧之憂。
“我賭你們莊主
“我賭你們莊主不近女色，有斷袖之癖。”洛汐俏眉輕挑，抿唇緩緩說道。
“怎麽可能？莊主雖然平時冷漠了點，不甚與人親近。但怎麽可能會是斷袖呢？你亂說……”
“對，你亂說的，亂說的……”
洛汐這一番話顯然引起公憤，但她卻不甚在意的淡淡一笑道：“我會用三天時間向大家證明的。現在，大家都下注吧，賭我說的是否屬實。”
眾人麵麵相覷，終於在胖嬸有帶頭下，蜂擁而上，紛紛掏出銀兩押洛汐輸。石桌前的洛汐見大家如此，撇嘴一笑。心底樂開了花，他們下的越大，自己便贏的越多。
蕭子軒斷袖之癖是她曾親眼目睹過，爾今隻要在三天內拿出證據證明。那這些銀兩便都將是她的了，留一部分還給青青。剩下的部份就用作她離開雲月山莊去闖蕩江湖的路費。
是的，洛汐已經為自己的未來作好打算。留在雲月山莊做個打雜的下人，實乃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千年難遇一次的穿越居然發生在她身上，說什麽也得好好在這古代闖蕩一番。誓將穿越女不死精神發揚光大，玩轉整個江湖。
洛汐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能仗劍天涯，瀟灑走天下。若再得幸遇見一位恩師，學得一身好武藝，還能做個劫富濟貧，鋤強扶弱的俠女。心中頓生飄飄之感。
“我們下好了，小汐要怎麽向我們大夥證明啊？”眾人下好賭注開始期待這場賭局究竟會是何結果？是否真如洛汐所說，他們絕世無雙的雲月山莊莊主果真有斷袖之好？
“嘿嘿……這個嗎？就有本姑娘親自出馬，向大家證你們偉大而又神聖莊主究竟有沒有……”
“咳咳……咳咳……” 這時卻忽聽得青青猛地一陣亂咳。
洛汐關心的問道：“青青，你怎麽了？咳嗽了嗎?”
青青慌張的直擺手，眉毛眼睛都快皺到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