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沐浴
林芷欣被倆太監架著,不知要去哪裏。她所能見的範圍,隻是自己正在走的一個極長的甬道。長到一眼望不到頭,這種未知的神秘感更增加了她心中的恐懼。紫風此時也不知去向,但是她肯定,紫風絕不會背叛自己,如果要背叛就不會跟著來了。
漫長的甬道像是永遠都走不到頭,兩邊隻有磚牆,再有的活物就是這兩個貌似剛進宮不久的小太監。在一個環境裏待久了,她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點兒。既然這裏有太監,就說明,這裏是……皇宮???
既然是皇宮,就等於是自己的婆家,可為什麽要將自己綁到這裏來呢?下道旨不就行了嗎?還有,司馬雲呢?既然是皇宮,便等於他的家,自己消失這麽久了,他為何不趕來?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太詭異了。
此時,那漫長的甬道終於到頭了。恐怖的感覺卻更加強烈。這是一個小木屋,上麵還冒著蒸汽,難道裏麵在蒸煮著什麽,也聞不到什麽奇異的氣味,相反,倒是有一股股淡淡的清香。一時猜不透這間屋子到底是幹嘛用的,林芷欣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一看這兩個小太監,一臉的奴才相,想是也問不出個好歹來。
兩個人將她拖進這間木屋,一進門便是個屏風,屏風後麵煙霧繚繞,應該是水蒸氣一類的。出來幾名侍女,穿著打扮與湘陽國的人有幾分不同,難道已經出了國界了?她自己胡亂猜著,此時,先前的兩名小太監已經退出來木屋,取而代之的是這群侍女。那些侍女雖然表麵上恭敬,但是她能感覺出來,在她們內心深處,對自己還是很鄙夷的。至於為什麽會受到鄙視,她也不是很明白。
這群侍女走到她身邊,一邊一個,其餘的人都在一旁守候。身邊的這兩個攙扶著她走到屏風後麵,此時的她有種刀俎之肉的感覺,屏風後麵有什麽,她無從得知,不管是什麽,她都必須要走過去。不過,很快她就長
籲一口氣,原來屏風後麵是一個很大的浴桶,上寬下窄,剛好能容一人沐浴。
她心裏犯著嘀咕,此時,站在身旁的兩名侍女,拉著她的外衫,就要脫下,她大驚,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拉住,叫道:“你們要幹什麽?”
那兩名侍女麵麵相覷,掩麵淺笑,她看的更加惱火,有什麽好笑的,有什麽可笑的?不禁怒道:“你們笑什麽?把本宮帶到這裏,究竟要幹什麽?”
“娘娘,奴婢們伺候您沐浴更衣啊!”說著便又要上去脫她的外衫。
林芷欣死死拉住,怒瞪道:“沐什麽浴?更什麽衣?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娘娘,奴婢們隻管當差,其餘的就算奴婢們知道,也不會相告,還請娘娘快快沐浴更衣。”那兩名宮女說話的語調已經變了,變得更加生硬了,話音剛落,原先站在一旁的侍女,也上來幫忙。沒三兩下,她身上本來厚重的衣衫已經散落一地,寒意頓時襲來,卻依舊不肯進那浴桶。
就在屋裏出現對峙的場麵時,外麵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還請娘娘快些,若是晚了,奴才們可不好交差。”
其實這句話是說給屋裏侍女們的。他一說完,那些侍女們便立刻動手,她幾乎是被抬進那個大桶的。桶裏的水溫頓時驅走了寒意,從頭到腳暖了起來,雖然心裏還是比較忐忑,可是身體上傳來的暖意,讓她的神經鬆了一半。
侍女們幫她鬆開了發髻,黑發如瀑般散落下來,水蒸氣使她的臉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原本蒼白的臉上,此時也顯得紅潤誘人。全身的皮膚沒有半點瑕疵,連給她沐浴的侍女也漸漸顯出驚羨的神色。
而她呢,躺在浴桶裏竟然昏昏睡去。一路上被綁著,都沒怎麽舒展過筋骨,這個澡洗的著實是太舒服,竟然讓她放下了戒備,意識漸漸模糊,神遊太虛。氤氳的水霧充塞了整個浴房,
讓一切都看起來如夢似幻。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林芷欣嚐試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最開始那個浴房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其奢華的房間,向外看去,有層層紗簾,都是粉紅色的,應該是個女人住的地方,而自己正是躺在這件屋子的大床上,被褥都是用上好的綢緞做的,並非一般富貴人家所能擁有。左右兩側依舊是站著兩排侍女,和剛才自己所見的侍女,穿著打扮一個式樣。
她微微欠身,想要起來,身上一股涼意襲來,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身上,隻著了一件薄薄的透明紗裙,裏麵的曲線,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林芷欣倒吸一口氣,這麽性感的著裝,就算是在靈王府也從未穿過啊。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都沒有濾清楚是怎麽回事?稀裏糊塗地被人擄到這個地方來,然後身著透明紗裙,躺在一張大床上。她的腦袋頭快想爆了,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對了,紫風呢,到了這裏以後就再沒見過紫風,莫不是被那些人給殺了吧。
此時,隻見有人掀開一層層的紗簾,朝她走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裏雖然也想知道來人是誰,但同時又不敢知道來人是誰。是誰能在這富麗堂皇的府邸裏這般自如地行動?難道他就是綁架自己人?既然有這般的權勢,何必要用這下三濫的手法來對付一個女人,或者說是對付靈王司馬雲。再一細想也不對,他們這些權貴對付的都是威脅到自己的人,想她丈夫雖然身份高貴,卻也沒有實權,對這些人應該構不成威脅才對。她睜大眼睛,使勁盯著看,隻見那人的身影十分熟悉,雖然模糊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該是個女子的體態,難道是被女賊給綁架了?更想不明白了?難道是他欠下的風流債,那女子嫉妒成恨,抓了自己來泄憤?也不對。那人一層一層地掀開紗簾,不緊不慢地走來,紗簾的透明度漸漸暴露了來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