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雪中溫情
渾渾噩噩,林芷欣一直沉浸在他甜蜜的愛意裏,好像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沒有了他,她的生活就了無生趣,她隻為他存在,隻為他從遙遠的21世紀來到整個架空的時代。也許,這正是因為這份緣分的牽引,才讓她冥冥之中被指為他的側室。盡管是側室,這個在現代並不是很光彩的身份,她也心甘情願,心滿意足。因為,名分雖然是側室,但是他的人和心都隻屬於她一個人。這就足夠。
轉眼冬日來臨,林芷欣的屋子裏已經燃上了火爐。窗外雪花飄飄,把屋頂的瓦片都深深掩埋,這場雪紛紛揚揚下了有三天三夜。
林芷欣穿著裘皮大衣在窗前站了許久,望著窗棱上積著厚厚的雪花,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剛伸出窗口,溫熱的手瞬間變涼,她還是堅持伸出去,冰冰涼涼的,捧起一把在手裏,瞬間化成了雪水。他已經有三天三夜沒有回家了。
手已經沒凍的通紅,她望著窗棱上依舊晶瑩的雪花,再看看自己手裏的雪水。苦笑一聲,這世間萬物本就如此,從無到有,從有到無。拚盡全力抓住,最後卻不得不放開。以為自己抓住了,卻不知,他可以變個樣子從手中悄悄溜走,或者幹脆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馬雲,像雲一樣的男人,每日相伴,仍然覺得遠隔天邊,以為他會為自己駐足,卻隨風消失在天際。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出現在她麵前。
“主子,這雪下的可真大,主子要當心身體。莫要感染了風寒。”紫風好心提醒著,湊過去就要關窗戶。被林芷欣擋下。
“紫風,本宮不冷,隻是想出去走走。”林芷欣臉上的憂傷,怎麽都掩飾不住。她低歎道:“哎,紫風,女人一定要為男人如此這般地空耗年華嗎?”
紫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微微低頭,伸手去關窗戶,說道:“娘娘還是想開些,這王侯將相家的妻妾都是這樣。
昨日別的主子得寵,咱就受氣,今日主子您得寵,別的主子受氣。若為這些動了肝火,怕是對您的身子不好啊。”
她沉思了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輕歎一口氣,往火爐邊走去。對於他,她其實了解的並不多,他的靈王隻是個虛職,根本沒有實權,可為什麽他會如此繁忙,而且都在晚上。這樣晝伏夜出的生活,和他王爺的身份太不相符。這府裏偏又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紫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此時已經抱著一堆木炭回來,高興地對她說:“娘娘,王爺回來了,現正在客廳,過會兒想必就會到這裏來了。娘娘莫要再傷心了。”
她一聽是他回來了,高興地就要往外走,可一想他有客,自己這麽貿然出去,怕人笑話,於是便又折回身來。想想這些天來,他的音信全無,她由不得生氣。自己對他究竟重不重要,如果重要的話,為什麽他不讓自己知道他的一切。她會擔心,會害怕,他難道不知道嗎?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又這樣突然回來。他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她在屋裏來回踱步,好像這樣時間能過的快一些,可以早點兒見到他。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窗外雪花飄飄,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她來來回回走了有十幾趟了,也不見他來。是什麽重要的客人,需要這麽久?
正想著,熟悉的腳步聲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林芷欣忙到梳妝台前,弄弄頭發,補補妝容。
一股寒氣隨著門的開啟吹進來,司馬雲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他趕忙將門關上,阻止寒氣的進一步侵襲。微笑著走近房裏的人兒。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帶的寒氣,當他靠近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的腳步也應聲停下,自己先走到爐邊,脫下外套,雙手靠近火爐,揉搓起來。眼神依舊柔柔地看
著她,溫和地說到:“這些天,我不在,你過的好嗎?”
隻是一句問候,就將她的心盡收。這麽多天以來的怨氣,全部因為這一句溫柔而煙消雲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很好。”
司馬雲關切地望著她 ,手也暖的差不多了,起身將她摟在懷裏。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她周圍。他回來了,他又回到了她的身邊。“雲,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司馬雲雙臂一僵,拉離了她,使自己和她保持一定距離。眼眸變得銳利起來:“愛妃為何這樣問?”
“雲,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安危,一去好幾天,也不差人報個信來。”她說的情真意切,他盯著她的眼睛,看到的隻有真誠,沒有其他的,才稍稍緩和了下來,又恢複了笑容,大掌撫上她的臉頰,柔柔地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麵前嗎?愛妃多慮了。”
林芷欣知道他這叫避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再問了。既然他有意相瞞,即便是自己再問,恐怕也難以問出實情。
“雲,這雪下了三天三夜,出去也沒帶什麽禦寒之物,身子可好?”林芷欣說的一臉擔憂。司馬雲稍稍站的遠了一點兒,轉了一個圈,對她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放心,我沒事的。”
林芷欣稍稍舒了口氣,此時紫風也添好了碳,正欲出去,便被她叫住:“紫風,燙壺熱酒來,給王爺暖暖身子。”
“是。”紫風應聲出門。
不一會兒,一壺酒,兩個杯子便端了上來,她為他斟滿了酒,柔柔地說:“來一杯暖暖身子吧。”
他接過酒杯,一仰脖,整杯酒下肚,渾身頓時熱了起來。他也給她倒了一杯酒,勸她喝下,隻小小的一杯,她就已經滿臉通紅,略有醉意。他還要她喝,她雙手推著杯盞,身子向後,搖頭說道:“臣妾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