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中毒

太子輕歎一聲:“你呀,總是仗著我寵你”語氣裏是寵昵和親近。

司馬純垂下了頭,太子見她不說話掀開了食盒說道:“聽說你又發脾氣不吃飯了?我找來了建業(今南京)的師傅給你做了些你愛吃的點心,來嚐嚐”

說著太子拈起一塊小小的糕點往司馬純口邊送,司馬純不說話,但在糕點碰到自己的嘴唇時她本能的退開了。

“為什麽?”

司馬純不吱聲。

太子放下點心,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你是怕我會毒死你嗎?”

“不是”司馬純不甘示弱的看著太子。

“那是為什麽,連你也不信任我了嗎?”太子的語氣了有一絲狂亂。

司馬純不說話,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太子等了良久見司馬純不說話,他再也坐不住了,一隻手捏著司馬純的下巴,低聲說道:“你到底怎麽了?”

司馬純倒是希望太子對自己不要在那麽溫和,省的自己又心軟,小慈見太子要來威脅公主,就準備要反抗,司馬純感覺到,太子雖然用手捏著自己,但是並沒有弄疼自己,隻是要自己看著他。

司馬純說道:“小慈,你出去吧”

小慈出去後,太子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放開了司馬純。考究的看著她。

“你把雪翹抓到哪去了?”司馬純問道。

“雪翹?”太子一臉的狐疑:“就是給你治病的那個江湖女醫生?”

“對”

“你到底把她帶到哪去了?”司馬純吼道

太子站了起來,突然打翻了自己身旁的椅子,怒氣衝衝的說:“我沒有抓她!”

司馬純懷疑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徹底激怒了太子。

太子撲到了司馬純身上狠狠的咬住司馬純的唇,司馬純被太子突入其來的舉動嚇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立馬死死的咬住牙齒,不讓太子的舌頭再往裏探,同時用手抵住太子不讓他在靠近自己。而司馬純越是抵抗太子就顯得越粗暴,

不顧一切的緊緊抱住司馬純,似乎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太子執拗的可怕終究還是撬開了司馬純緊閉的牙齒,肆虐的咬她,但同時又顯得慌張和不安,越是這樣,太子就表現的越是粗暴。司馬純不再反抗,但她的眼裏滲出了淚,濕濕的黏在了太子的臉上,太子驚愕的睜開了眼,長長地睫毛掃在了司馬純的臉上。

他的動作輕柔了下來,用舌尖輕輕的舔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像是在做著一種彌補。司馬純眼淚奔湧而出,她感覺到太子的慌張和恐懼,她相信那是因為自己的懷疑,而不是出於某種目的。她靜靜地等了會,輕輕的推開了太子。

“為什麽會這樣?”太子的頭倚在司馬純的肩膀上,無力的問。

“我不喜歡自己每天都要挖空心思去猜測自己愛的人說的話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司馬純異常固執的說。

太子坐了起來緊緊地抓住司馬純的肩膀憤怒的說:“為什麽要懷疑我,就因為伏胤傷害你,我沒有及時出手嗎?就因為我對你有所保留所以要這樣懲罰我嗎?我聽到消息就從洛陽趕了過來,我真沒有想到趙王會背叛皇後”

“所以就將計就計,借來看我,拉攏趙王,是嗎?”司馬純打斷太子她的聲音冷得自己都害怕。

太子看著司馬純,臉上閃過一絲痛色:“你不該這麽說我的”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不一會媚兒跌跌撞撞的想要闖進來,似乎是被太子那些磚房似地近侍攔在門外了。

司馬純瞪著太子,太子不等司馬純開口就高聲說道:“放進來”

媚兒幾乎是用爬的進來了,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太子殿下,公主,小,小,小慈中毒了,來勢凶猛,已經沒有人型了”

司馬純迫不及待的往外衝了出來,小慈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再說小慈是為了她來到這裏的,不管小慈和落慕龍有什麽舊情,自己也是承她的情的,如果她因為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司馬純加快了腳步,嘴裏默念著:“

小慈,你不要有事啊”

司馬純心裏著急,太子也是加快了腳步才趕上她。

快到門口時,太子一把拽住了司馬純,低吼道:“你有沒有腦子啊,萬一是有人想要害你,這麽闖進去不正中下懷”

司馬純看著太子,因為走得太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可,可是小慈還在裏麵呀”

“一個下人罷了”太子見司馬純聽到這話,麵色難看,於是招了招手,讓自己的幾個近侍先進去了。

不一會幾個壯漢從裏麵走了出來,對太子垂首道:“稟太子,沒有其他威脅”

司馬純趕緊走了進去,向小慈的床前奔去,小慈的臉部是一種誇張的絳紫色,扭曲的嚇人。

司馬純哆嗦的想要伸手去抓小慈的手,太子低沉的說道:“別碰她,小心有毒”

司馬純怯怯的收回了手:“小慈你怎麽了”

小慈眼睛猶如死魚一樣沒有光澤,嘴唇不停地抖動著說不出話來,司馬純求助的看著太子。

太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身後的婢女說:“宣禦醫”

司馬純無助的守著小慈,太子讓其餘的人都退了出去,而後,要求封鎖消息。

司馬純心裏一驚,小慈的毒怎麽來的這麽巧,莫非。。。。

太子自己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斜靠在椅子裏,看著司馬純,突然說道:“蘇溫溫是葬在了南徐(今鎮江)吧”

“什麽?”司馬純困惑的看著他。

“世人都說落慕龍最愛的女人是蘇溫溫”太子仍舊懶洋洋的看著司馬純。

“我不知道”司馬純皺著眉看著太子,不知道他想說什麽。難道他知道自己有離開的打算,想去找落慕龍。

太子看著她眼神有些飄渺。這時禦醫來了,看著小慈,隻說這是一種奇毒,是南方的一種花卉,花瓣有毒,花根才可以解毒,自己隻能控製住病情蔓延。司馬純皺著眉聽著,暗想你們這也太不專業了,動不動就是奇毒自己解不了,真是些欺世盜名的老腐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