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珠子

司馬純來到了雪翹的小築後,屏退眾人,遞上了花下客寫在布帛上的東西。

雪翹一看,表情閃了閃,淡淡的問:“你要這個做什麽?”

“姐姐不必多問,一個江湖上的朋友托我來求的”司馬純解釋道。

“什麽朋友,不如說來聽聽”雪翹問道。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現在不到時候告訴你”司馬純回到,這是雪翹最長給司馬純的答案,這時牢牢的堵回了雪翹的話。

“純兒,你不要孩子氣,這藥是解奇毒的,你那朋友必是得罪了極厲害的人物,你可不要引火燒身”雪翹擔憂的看著司馬純。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司馬純答道。

雪翹見司馬純要的堅決隻得去配藥,司馬純起身又輕輕在雪翹耳邊說了幾句,雪翹看了看司馬純,欲言又止的去配了藥。

司馬純帶著藥回到了自己的別院,待到夜黑,司馬純破天荒的叫來小慈守夜,這樣她就不能躲在別處出招了,必要再危急關頭現出本領。

司馬純開始烹藥,直到入夜,把熬好的藥藏了起來。小慈跪在臥榻旁輕輕的給司馬純捶腿,珠簾下司馬純不時側眸瞟瞟這個武林傳奇。

花下客如約而至,見到小慈在一旁,不等靠近司馬純就先拿小慈尋事,小慈在司馬純麵前本想再裝一裝,軟綿綿的被花下客扔到了牆角,花下客惡狠狠地說:“你要出去求救也來不及了,重兵都被撤了,僅有的幾個護衛也被我算計了”於是迫不及待的奔上床來,司馬純驚叫一身,軟袍扯去了一半香肩半裸,小慈見來不及出去呼救,隻得出招,花下客早有準備。他雖然武功不高,但輕功很好,躲避的能力很強,小慈來勢洶洶,已經堵住了花下客的去處,眼見花下客已經處了劣勢,司馬純坐在床上不慌不忙的理著衣服,等到花下客結結實實得在小慈手下吃了虧,小慈要下殺手時才出聲製止。

小慈停了手,看著司馬純的表情,心下卻以了然。站在原地不動,司馬純歎了口氣,把許給花下客的藥端了出來,花下客不悅的說:“公主你好狠的心,竟想讓我喪命於那個毒婦手下”

“這樣咱們才算扯平,我的便宜是白占得嗎?”

司馬純瞪著花下客說。

花下客詞窮隻得說道:“好好好,這樣咱麽算扯平了吧”深怕司馬純反悔趕緊接過藥來一飲而盡。

司馬純回身看著麵無表情的小慈,問道:“沒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嗎?”

“公主容稟,落姑娘,孫大人和我都不會害您分毫,還請你不要生疑,武林中人最講義氣,小慈自會護著公主周全”

“你們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而我隻是養在深閨的公主,這樣平白的冒出來保護我,讓我如何不生疑?這句話未免太搪塞了吧”司馬純並不氣惱,直直的看著小慈。

小慈垂下了頭說:“小慈身份已經敗露,公主若不能接受,小慈自會離開”

司馬純蹙了蹙眉,她又沒有強技傍身,身邊在沒有一個像小慈這樣的高手,恐怕真的是步履維艱了,司馬純看了看小慈知道她也是料定自己不敢放她走,才會說這樣的話來堵住自己的疑問,司馬純知道在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擺擺手要她下去,小慈到底還是不放心花下客單獨和司馬純在一起,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司馬純說:“放心,我若有難必會叫你”

小慈這才離去。

花下客笑眯眯伸出手來捏了捏司馬純粉嫩的頰,說:“呦,公主怎麽要把我單獨留下來,花某今天這個身體狀況恐怕要讓公主失望了”

司馬純冷冷的坐到花下客對麵,和他保持了一臂的距離說:“花爺,從明兒起你日後再想汙人良家婦女的清白可就要好深掂量了”

“哦?何以見得?”花下客饒有興趣的問。

“看看你的右臂內側”

花下客將信將疑的聊起衣袖看著自己的手腕,莫名多了一塊小小的火焰狀的花紋,美得豔麗,花下客驚呼道:“火珠子?你”

司馬純一臉無辜的說:“這樣你就有把柄落在我手裏了吧,種了火珠子的毒在身體裏,如果不定時服用解藥,全身就猶如火燒一般直至被燒死,不知道這種死法你喜不喜歡?”

“你”花下客氣急,轉而又笑了起來說:“沒關係,我定期來取解藥,也可以定期來見你嘛,你是不是怕再見不到我,見不到我時又怕別的女人沾了我的身子呀”

司馬純並不被激怒,沉著的說到:“如果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敢做那種喪盡天良的惡事,就等死吧,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糟蹋了的女人,要怎麽麵對自己的親人,丈夫,怎麽活下去”

花下客不再吱聲,兩人就這樣靜默著,良久花下客起身,看著司馬純的眼神有些深了,司馬純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是被算計後的憤怒,還是突然良心發現,但他終於鬆口說到:“好吧,每月初七我定時來取藥”

司馬純在花下客臨走之際說到:“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查一下小慈的身份好嗎?當然你不願查我不會以解藥威脅你”

花下客沒有回話,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月色裏。但願他會真的改好吧,司馬純心裏默念。

司馬純對太子一直避而不見,太子也沒有叫人來傳,但到了太子入府的第五日,入夜樓莎親自接司馬純去見太子,司馬純知道躲是躲不過的,她沒有盛裝出席,也沒有濃妝淡抹,穿的極為樸素,臉上還有些倦容,站在太子的行宮大殿裏。

司馬純微微福了福,抬眼看著高高的臥榻上,太子身穿綿軟的白色裏袍,外麵隨意套一襲宮廷便服,憑幾而臥,委實光彩照人,他側仰著,右手撐著身體,左手提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正往嘴裏送,他的渾身散發著高貴而懶散的氣息,周圍站著威風凜凜的皇家護衛。

他並沒有轉過身來看司馬純,淡淡的問了句:“病了”

“回太子爺的話,純兒最近身體不適,未能遠迎,請太子贖罪”司馬純禮數周全的回到。

太子送到嘴邊的葡萄停了停。索性把葡萄放在了桌旁,坐起身來,他的麵容十分精致,但那雙犀利的眼睛透著不怒自威的霸氣,雖然身材清瘦,卻讓人心生畏懼,他並沒有正眼看司馬純,對著樓莎和眾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樓莎行了行禮,遲疑的看了看司馬純,太子隻是撥弄著自己眼前一個精致的木匣,眼都不抬得說了句:“她留下,明早你們來接人”

樓莎咬了咬唇,恭謹的說:“是”便帶著眾仆和侍衛魚貫的出去了。

司馬純無法辯駁,尷尬的漲紅了臉,在這和太子獨處一晚,不知他們會怎麽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