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費盡心機難如意
“靜思居”是一家融合中西餐飲精華的餐廳，之所以提名“靜思”，是因為幽靜，雅致是這裏的主題，是適合喜歡嫻靜與思考的人用餐的地方，當然它處於喧囂的城市邊緣，夜幕時分看著窗外滿城的燈火，有種置身紅塵之外的感覺，讓人流連。
此時的周珊妮和李妍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點了餐後，周珊妮仿若不經意地問道：“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人事調動了，不知道總公司那邊會有什麽安排？”
李妍似是被窗外的夜景所迷，回答得很是漫不經心：“還能有什麽安排？該升職的升職，該降職的降職，該清理的清理唄！”
周珊妮恨得直咬牙，這算什麽回答？她花大價錢請她來這高檔的酒樓吃飯，可不是來聽她的廢話的。
雖然恨得直欲吐血，可周珊妮還是壓下滿腔的憤怒，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接著問：“你這丫頭片子，和我還來這套，你不是陸總的‘秘書’嘛!怎麽這事他還瞞著你？”
周珊妮說起這話，也是想探一下李妍的口風。說起陸總，他雖然隻是個手裏沒有實權的人事部經理，但好在像人事調動這方麵的事都經由他手。而由於一次意外的接觸，讓周珊妮知道了陸總雖然已婚，但為人十分好色。為了能在陸總身邊豎個眼線，她把想攀上高枝，又麵容姣好的李妍推了出去。好在這兩人也合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也很快地湊到了一起。陸總也不負所望，去年利用一次機會，把李妍調回總公司當了他的秘書，但實際上是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同時這也是李妍親近周珊妮的原因。
李妍轉頭望向周珊妮，滿臉的無奈：“珊妮姐，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也不是我故意說這話敷衍你，實在是我真的不知道。”
周珊妮皺眉，剛想問話就有服務員上來送菜，完了還特意送了一隻插了兩隻紅玫瑰的小花瓶，據他說來“靜思居”用餐的女士都可以獲贈一支玫瑰。李妍和周珊妮誰也沒在意，揮了揮手讓服務員退下，這才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
“今年的人事調動和往年的不一樣，調動的名單和職位可是分兩部分公布的。”李妍壓低了聲音道。
周珊妮狐疑：“什麽
意思？”
李妍搖頭歎道：“我也說不上這是什麽意思，隻是知道上頭決定先公布調動的名單，而職位也許還要經過一次考核才能最終決定吧！”
周珊妮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先公布名單，再考核，最終決定職位調動？曆來從沒有過的情況呀？為什麽上頭要這麽做呢？不管是升職、降職、撤職都安排得麵麵俱到了呢！”
李妍對此也頗為不解：“可不是嘛，我也覺得奇怪呢！但更奇怪的是高層的一些態度。”說著，更是神秘兮兮地靠近周珊妮，壓低聲音了道：“聽說，咱們集團原來的那位董事長好久不露麵了呢！這次新換了位大股東，他占的股份不僅是所有股東中最多的，還當了集團主席兼執行總裁。照這情況來看，還不是原來那董事長授意的？隻是不知道他和董事長是什麽關係！據說那些名堂也都是他一個人搞出來的。問題是到現在見到他的人五個手指都數得過來！”
周珊妮這時驚了，新進股東？主席兼CEO？獨立作出決策卻不遭到其他股東的反對？還沒幾個人見過他？這多大的事啊，怎麽她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即使是身在總公司人事部的李妍還要靠聽小道消息才知道，那保密工作得多嚴密啊！
周珊妮緊緊地抓了李妍的一隻手，追問道：“你是從哪聽來的？這消息的準確率能確定幾成？”
周珊妮的手越握越緊，李妍吃痛，不得不開始掙紮：“珊妮姐，你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周珊妮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急急說了聲“抱歉”。
李妍也並未計較，雖然不知道周珊妮為什麽這麽激動，但也知道這事透著蹊蹺：“你不知道，現在我在那人事部總被人看不起，一些人議論什麽事也都避著我，我聽不到什麽風聲這也不奇怪。這還不算什麽，陸總那人你是不知道，他表麵上做出一副寵我的樣子，可一接到電話，他馬上就丟下我走了，哼！指不定外麵養了多少個的偷著腥呢！也不怕陰溝裏麵翻船！說到公司的內部機密，他的嘴可緊著呢！從來都不肯往外蹦一個字，不管我用什麽辦法都不行。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說著，她泛起一抹苦笑，拿起手邊的酒杯猛
灌了口紅酒，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怒氣。
周珊妮雖然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可也知道不能在這時候催促她，怕引起她的情緒反彈，反而壞事，隻得給她時間冷靜一下。
半晌，李妍才平靜了一些，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道：“你不是要知道我是怎麽聽到這個消息的嗎？嗬嗬，幾天前，我不知道為什麽心血**，難得起了個早地趕到了公司，當時，部門裏空無一人。由於隔天吃壞了肚子，所以我放好了皮包便去了洗手間。後來又進來了兩個人低聲說著什麽，聽聲音，一個是行政部的許豔，還有一個是財務部的季曉雲。這兩部門的人因為知道我和陸總的關係，平時都躲著我，見到我肯定都散了。為了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我就躲在隔間裏沒出來。於是就聽到了這個消息。”說完，便自顧自地在一邊喝悶酒了。
周珊妮左手撐腮，右手食指在桌角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添股東又是董事任命上任的，董事會不發通知，反而把這消息捂了個嚴實這是為什麽？照李妍的話來看，這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可就算是流言也隻是在小範圍裏流傳，照常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在女性職員比較多的總公司。這是不是可以說，是有專人在控製？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看來她的處境很被動啊！要不要通知那位呢？
待周珊妮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妍已經快把一瓶紅酒都喝光了。周珊妮想想都心疼，近乎兩千元的紅酒就被她當成水喝，一般人心理上都接受不了。
在看到她似乎意猶未盡，還想再叫一瓶時，忙扯了一把她伸出去的手臂勸道：“李妍，別喝了！”
李妍正喝到興頭上，見有人打斷，便不依不饒的：“讓我喝，不要管我！”
周珊妮那個悔啊，她今晚怎麽就腦子發熱，點了瓶紅酒的呢？安撫著醉了的李妍，周珊妮權衡了一下，決定放棄這一桌還未吃多少的食物，把這酒鬼打包送回家，她可不想當人家的失意買單人，陪著她在這地方丟人現眼。
招來服務員結賬後，來不及心疼打了水漂的那一個月的薪水，周珊妮扛著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的李妍出了餐廳，打了輛車直奔市區李妍的單身公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