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老母【1】

“明月，你感覺怎麽樣？”一路趕回仙山，將疲憊不堪的明月放入仙山靈泉中，錦瑟焦急地問道。

明月搖搖頭，“錦瑟，我不會有事的。你快走吧，南宮聿已經不是以前的南宮聿了，他不會等你，他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可是你的傷勢這麽重，你叫我怎麽離得開？”說著說著，錦瑟又落下淚來。

明月歎氣，知道要讓她離開，前提是必須安心，那麽，就如她的願吧。“錦瑟。”

錦瑟趕緊問道，“明月，你要什麽？”

“聽說靈山老母有一座‘生命之泉’，是療傷聖品。靈山老母向來慈悲已壞，你如果不放心就去向老母求一點吧。”

“靈山嗎？”點頭，“好，我這就去！”閃身即離。

明月歎了口氣，閉上眼休息。

靈山，一座位於東海中央，猶如無根的浮萍，連接人界仙界以及其他四界的聖地。靈山老母，由來不知出處，在六界中倍受禮遇，就連六界之首的神界的玉帝王母皆要給予其五分敬意，是與女媧娘娘並立於神界卻不受神界法則管束的存在。

靈山老母常年居於靈山，閑來沒事偶爾會去女媧娘娘的神廟小坐片刻，也會化身為人，或男或女，皆為老者，遊走海邊城鎮或者海邊獨釣。

這日，靈山老母又感歎無聊透頂，驅走隨侍在側的小童，坐在生命之泉旁邊的岩石上看雲卷雲舒，聽泉水叮咚，心中自是一片紊亂。

靈山老母已經記不清自己活了多久，隻知道在開了靈智的那一刻起她邊生存在這座海上仙山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眨

眼間，滄海變桑田。她見證了人間朝代更迭數千年，也曾經與人類結為好友，然而，當她回到靈山，再度想起好友去看望的時候，早已經是人世變幻，物已非人已逝。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接受這樣的突然改變時，這份改變已經強硬地逼迫她接受——接受自己在眨眼間便與這個世界脫了節。

後來，靈山老母逐漸的習慣了這種突然改變，不再有一開始的震驚心痛不解，慢慢地麻木了，心也從一開始的熱烈轉為平靜，最後汪成一片風吹不動的死水。從此，除了留在人界的女媧娘娘，靈山老母再也沒有與人類做過朋友。至於其他五界的生靈，多對她持敬重之意，朋友因此也不是很多，十個指頭即可數的過來。

“唉。”歎了口氣，靈山老母決定下山走走。

東海邊上的東海鎮，素來是富饒之地。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東海鎮是兩者皆包，更攬有占據整個東海鎮三分之一麵積的良田。隻是，人類的貪婪是無止無盡的。有人在的地方便有江湖便有善惡便有美醜。東海鎮再富饒，百姓生活即便不缺衣少食，依然有一二三四五等的階級區分。窮人還是有的，弱者還是存在的，欺人者更是不可缺少。比如——

錦瑟懊惱不已地瞪著攔住自己去路的男子，是在有些後悔來東海鎮上問路。她雖然是妖類，可是卻從來不知道靈山真正的方位，隻好很笨的來東海鎮上問問。就因為她無意中聽到這個鎮上的一個換說。

傳說東海鎮上有一個漁民在海中遇到暴風雨落海，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座海島上。那座海島與別海島不同，那座海島常年被不散的雲霧包圍，遠遠

望去完全看不真切，還會被認為是海上蜃樓。漁民在海島上得到兩名跟仙子一般的女子的救助，回到東海鎮後驚訝地發現自己變年輕了，而且與他同輩的人都已經去世，留在世上的兒子也已經年近古稀，比當爹的還要老。

錦瑟認為漁民落難的那座海島便是傳說中的靈山，因此想來碰碰好運，哪裏知道剛踏進東海鎮就被眼前這個肥胖男子以及手下給糾纏著不放。更懊惱的是，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她無法對攔路的男子施於法術。

“姑娘，你是剛來我們東海鎮吧？要不要在下給姑娘做個地陪？要知道咱們東海鎮可是山清水秀，有‘人間仙境’之稱的。”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對於錦瑟而言，明月在等著她找回生命之泉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

藏在水袖下的纖纖玉手拈出一點燦爛的星光，指尖一彈，迅速飛進那領頭男子的最終，頓時男子的嘴巴張張合合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招來身後的下人無聲求助。一幹下人見主子突然發不出聲音來，急忙將主子送往附近的醫館。錦瑟望著那群人離去，忍不住低頭竊笑，同時也懊惱著不早點施以懲戒以至於浪費這麽多時間。

急於去靈山求生命之泉的錦瑟沒有注意到從她剛進入東海鎮就被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婆婆給跟蹤了。

靈山老母一眼就看出錦瑟的本身，頓時兩眼發亮，心生歡喜，於是一路尾隨而來，看著她被色少騷擾卻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就施法以示懲戒的種種變化以及那豐富的表情都覺得很好玩很興趣盎然。這下見她要離開，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整人的念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