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豆腐
又過了半月,這期間一直沒有機會再出去,這天晚飯時爹爹說:“還有五日便是繡兒的十五歲生日了,這次的成人禮我們一定要辦的熱鬧些,我們家繡兒總算長大了。”
一種莫名的暖意在我的心中飄然而生,他們的關心就像二十一世紀的爸爸媽媽,鼻子酸酸的,眼圈泛起了紅光,強忍著沒有讓淚落下。
吃完飯,走在長廊上,看見剛從外麵回來的大哥,一邊走一邊出神的想著事情,心中一動來了鬼主意,我悄悄跟上他,手剛挨到他的肩膀就覺得有隻大手捏住了我的手腕,瞬間又有一隻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我驚叫一聲,手好像要斷了一樣。
“怎麽是你,繡兒!”大哥趕忙鬆開手。
“在家裏,能這樣的還會有誰?”我怒瞪著她。
“我還以為——”他沒有說下去,隻是握著我的手臂,看到被他掐出血印子的手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把我的手腕抬起,輕輕的吹著氣。
不知為什麽,感受著他吹出的溫熱氣體,我的臉燒了起來,心跳驟然加了速,
“大哥,你的武功不高吧!”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問道。
“嗯,隻學了皮毛而已。”大哥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就說嘛,人家武功高的都能聽人氣息,辨出人的身高長相,可是你連妹妹都分不出。”
“你怎麽知道?”他笑著問我,
“哦,逸聞趣事上看的。”我支吾著回答。
“你的逸聞趣事還真是多?”他輕輕一笑。
“大哥,你知道嗎,有種武功特別厲害,它的名字叫‘葵花點穴手’。”看,就是這樣,我學著白展堂的樣子拿手指在他的胸前點來點去,嘴裏還不時說著“指如疾風,勢如閃電。”
“還有一種功夫叫‘排山倒海’。”
說完我又學著郭芙蓉的樣子,雙手“拍”向他的腹部,好結實的胸膛,好有型的腹肌,不經意間,這個小哥哥的豆腐已被我全部吃到了。
以前看演唱會什麽的,別說握手擁抱,就連看都是遠遠的,眼前的小哥哥可比那些明星帥多了,如果換成那些偶像的粉絲小妹妹,估計會把他活吞了。
心裏正在得意時,手上突然一緊,我被帶進他的懷裏,淡淡的熏香味,有力的心跳,炙熱的體溫,一陣麻麻酥酥的電流竄入我的身體,從頭到腳,電蛇狂舞。抬眼看到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電流爭前恐後的要從我的眼睛中射向那雙深眸,正在恍惚間,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好似陰謀得逞一樣,天哪,被這個小屁孩給耍了,他有沒有把我當妹妹呀,竟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說什麽都沒用了,到底是誰吃了誰的豆腐?
看到我瞬間清醒,他鬆開了我,隻是拉著我的手向他的住處走去。
“我下次一定會辨出你的氣息。”他堅定而有力的緊了緊我的手。
一句話抵消了先前的所有尷尬和不快。
來到他的房間,他從內室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黏黏的**,輕輕地擦在我手腕紅腫的地方,清涼的感覺頓時令疼痛感消失。“這是什麽藥?”
“金瘡藥。”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瘡藥。”我好奇的問道
“什麽傳說。”他又皺起了眉頭,
“那個,沒什麽,晚上給你彈首歌。”
他抬眼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吃完晚飯,娘讓我去她屋裏,給我講講成人禮的一些儀式,我忙點頭答應。因為是大辦,所以參加觀禮的人會很多,儀式也都沒有簡化,這可苦了我了,學到天黑透了才放我回來。
來到大哥的屋裏,沒有人,索性坐在
琴椅上練琴,這些日子在他這個全能琴師的指導下,簡單的音節我已掌握熟練,有樂譜就能整首的練習了。
記得以前的我從小被老媽強逼著學小提琴,可是我對它實在不敢興趣,學了好久還是像在鋸木頭,老媽終於死心。後來看見別人彈吉他,心裏特別喜歡,就讓老媽給我買一個,可能是被小提琴的事打擊了,這次在樂器店愣是給我挑了一個最便宜的吉他,我知道媽媽的意思,可是誰叫我真的喜歡,就彈著這把最便宜的吉他我竟獲了獎。
看著窗外像黑絲緞的天空掛著閃閃的星星,好漂亮好動人,不由想起了一手好久不曾記起的歌,伸出手撥動琴弦,和著音樂唱了起來:
“滿天都是小星星
閃閃放光明
好像微笑的眼睛
看著我和你
星星數也數不清
代表我的心
星星閃閃亮晶晶
滿滿的愛都給你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我的愛和我的心
全都屬於你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星星如果有聽見
請它告訴你
我愛你”
一曲結束,看見大哥靠在門口出神的望著我,我撅了撅嘴,調皮的問他:“怎麽,不好聽嗎?”
他搖搖頭:“很好聽,又是在奇聞異事書上學的。”
“當然不是,是我自己寫的。”書上看的那招已經不能用了,隻能將計就計,好在這不會有人找我來維權。
他聽完我的話,什麽也沒有,隻是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頭,拿起桌上的笛子放在嘴邊。
耳邊又響起了數星星的旋律,隻是這次的笛聲更加行雲流水、清耳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