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定製茶具

我看向大哥瞥了瞥嘴。

大哥衝我笑笑說:“你要定製什麽茶具,去後堂畫樣圖吧!”

我隨大哥和遠掌櫃來到後堂,大屋子裏左側擺了一個大的桌案,上麵放著文房四寶,還有一個算盤,桌子的一邊堆著一摞賬本。

右側牆邊放了一個大的書架,書架前是一長書桌,上邊放著文房四寶,一副山水畫攤開在書桌上。

我回頭看向遠掌櫃:“沒想到遠掌櫃不但能經商,還有這番雅趣呀!”

遠掌櫃憨憨一笑:“小姐見笑了,這是內人所畫,隻是消遣打發時間罷了。”

說著趕緊把畫卷卷起插進旁邊的大花瓶裏,躬身對我說道:“小姐請在此處畫樣品吧!”

我拿起筆在遠掌櫃給我鋪好的白紙上畫起我記憶中的功夫茶的茶具。

“畫好了”,遠掌櫃接過畫紙看著我畫的茶具樣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大哥見狀拿過畫紙,“噗嗤!”笑出聲來。

我撅起嘴瞪著毛嘟嘟的大眼睛說道:“有什麽好笑的,人家這是抽象派的簡筆畫。”

嗨,實在是沒辦法,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發揮了,我自小對畫畫就沒有什麽興趣,而且是那種畫什麽就不像什麽的級別。

大哥把我畫的樣圖放到桌邊,遠掌櫃很有眼色的又在桌上鋪好了白紙,“秀兒,給我仔細講述一下你要的茶具的樣式,我幫你畫。”

我光用嘴描述,他又沒見過怎麽能畫出我想要的樣式,算了也沒別的法子了,如果按我的圖紙做,後果難以想象,隻能指望他了。

於是我連說帶比劃:“茶筒(形如筆筒,用來放置其它器具)、茶匙(拔茶用,像細長小勺)、茶針(細長針狀)、茶夾(用

來夾杯等)、茶刀(泡普洱茶必備)、茶漏(狀似大開口漏鬥)。茶杯、茶壺······”

描述完茶具的細節,我看著大哥靜靜的等待,隻見他 將筆一收,架到旁邊的筆架上。

“完工了 ?”我問。

大哥點點頭。

我拿起畫紙,看著上麵畫的東西式樣,兩眼放出詫異的光芒,和我想象中的一摸一樣。

大哥還真厲害,(其實我也很厲害呀,要不是我描述的這麽生動細致,他肯定畫不出來的)我在心裏偷偷的不服氣了一把。

心裏這麽想但麵子上還是要誇得,我給了他一個甜的要膩死人的微笑說道:“大哥你實在太棒了。”

大哥皺皺眉頭說道:“棒是何意?”

“就是很好很厲害的意思。是一個地方的方言,在一本雜談遊記上看到的。”

我費力的解釋道,好在大哥沒有再往下問。

“小姐要往這些茶具上印什麽圖案。”恒遠說道。

我皺起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大哥看看我又看看遠掌櫃說道:“還得勞煩請夫人出來幫幫忙了。”

“大公子,內人隻是一婦道人家,畫的這些登不了大雅之堂。”

大哥表情淡淡的說道:“夫人自幼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是有名才女,就說剛才那幅畫,畫的也是妙手丹青、惟妙惟肖,隻怕替錦繡畫些杯子圖案還屈才了呢!”

遠掌櫃聽完大哥的話也不在推脫,“謝謝大公子誇獎,能為小姐畫圖樣實屬內室的榮幸,我這就去叫內室。”

說完轉身出屋,輕輕的把門掩上。

我很疑惑的看向大哥,他也不等我發問直接說道:“遠掌櫃本不是

李家家奴,他隻是爹聘來的掌櫃。遠掌櫃的夫人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是小有名氣的才女,母親去世的早,家道中落,父親又突然去世,後母變賣家產,又狠心將她賣入青樓,恒遠經常去她府上送貨,對小姐一見傾心,但是礙於懸殊過大,未敢表露。在得知遠夫人被賣去青樓,去求爹爹願賣身李家為奴,要用賣身錢和房產為遠夫人贖身,爹爹讓賬房支給了足以贖身的錢,但卻未讓他賣身李家,他在雲夫人開牌前替她贖了身,遠掌櫃雙親早已去世,就由爹爹主婚讓他們成了親,現在生有一子,已經五歲了。雖未寫賣身契,但遠掌櫃一直把自己當成李家的家奴。”

我嘿嘿一笑看向他:“大哥,你怎麽知道我要問這些。”

他看了看我說道:“世俗的眼光都會疑惑遠夫人這樣的才女為何會嫁給一個沒有身份自由的家奴。”

哦,原來是說我俗呀!要是我把自己的真麵貌拿出來,恐怕你會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吧。

說起才女一詞,讓我想起小時候媽媽買了小提琴讓我學,但是我的琴藝幾乎讓老媽崩潰,沒想到後來我自己喜歡上了吉他,沒有找老師特意去學,但最後卻成了我最值得驕傲的特長。在大學校園裏,我也被大家尊稱為才女呢。

大一的新生晚會上,我用一曲吉他版的《忘憂草》博得了文磊芳心,這麽多年過去了那首忘憂草依舊被傳唱著,而除了那永恒不變的音符外,一切都變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愛情沒了,我也陰差陽錯的來到這裏,好想老爸老媽,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時空,我寧願沒有唱過那首讓我忘不掉憂愁的《忘憂草》,寧願沒有與文磊相遇相戀。

“當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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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