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原來是相府公子哥

李錦歌來到書架前,裝模作樣磨蹭半天,抽了一本出來,這一看,竟有些愣了,她看到的並不是古時的繁體字,而是另外一種類似於繁體字的字體,神奇的是,李錦歌居然認識書名:《辯辭》。看來是這身體殘留著一部分的記憶幫她識得這字體。再翻開扉頁接著看,就七七八八識得不全了,想來這身體原來的主絕非好學之人,識得字並不多。

蕭寅在看見李錦歌抽出的書時,就忍不住要對她另眼相看了。這《辯辭》,就是他看著都有些艱澀,每每讀到一半就讀不下去了,理解起來也頗費腦筋。這個女子,居然輕輕鬆鬆就從架上挑了這最難讀懂的一本,麵色如常,看來,她的學識見解定是不俗。隻是,可惜了這樣的風華才絕的女子,品性卻是。。。。。。

李錦歌麵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冷汗連連,直敲小鼓。實在看不懂啊,識得的字也是掰掰手指數的過來,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了文盲。可是既然抽出來了,便沒有放回去的道理,她拿著書,上前一俯身:“公子,錦歌瞧著這書倒有些意思,不知公子可否借以一閱?”

有意思?蕭寅愣愣地點了下頭,李錦歌再一俯身:“錦歌謝過公子,這就辭了。”然後在蕭寅驚呆的目光裏退出。她不知道,這次誤打誤撞,已經引起了蕭寅內心第一次的驚濤駭浪。

隔日,李錦歌來還書。“你,你這麽快就讀完了?!”蕭寅吃驚問道。

當然,沒有讀完。時間不等人,蕭寅還沒有搞定呢,她可沒那閑功夫去琢磨這些怪癖字,隻是大略翻了翻,辯辭,顧名思義,大概模模糊糊一看,應該就是談論辯論之類吧,腦子裏將前世知道的東西回憶了下,以不變應萬變好了。果然,蕭寅問了:“不知小娘子,”“公子喚我錦歌便可。”“不知錦歌從這書中,可瞧出些什麽?”

“錦歌不才,倒是看出了一些,隻是未必入得了公子的眼。”

“哦?無妨,你快快說來!”

“辯辭,顧名思義辯之辭也。論辯,一人之辯,重於九鼎之寶;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於辯---變則通,通則達,達則濟天下。。。。。。錦歌隻是讀了有些許感慨而已,不妥之處,公子莫怪。”蕭寅則是被她的話震驚地回不出聲來,這女子,真真是,奇女子。自問,自幼飽讀詩書三百卷,見識竟不如一個女子,慚愧之至啊!

當下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了三分,稱呼也跟著叫的順溜了:“錦歌一番妙言,點醒愚鈍,對這辯辭,當真是參透詳甚,蕭某自愧不如!”

“公子莫要如此說,實在是折煞錦歌了。公子才是文中智人,錦歌不過胡言亂語妄言一番,怎敢與公子相比。”

蕭寅心中暗自嗟歎一番:這女子學識見解委實了得,隻可惜,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那張豔絕冠群的臉滿是狐媚之色,隻可惜恐是毀在這妖媚子上了。

“公子,”李錦歌低首俯身重又一拜:“錦歌知公子不喜,但實屬走投無路,無所投奔,公子既救得我母子,還望公子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暫時收留我母子,必當做牛做馬,銜草結環,以報公子的大恩大德!”

蕭寅緊皺眉頭,這女子倒也可憐,隻是。。。。。。李錦歌見他有鬆動的跡象,忙又見縫插針:“實不瞞公子,錦歌本是有夫之婦,並不是那淫蕩之人,無奈卻被奸人生生毀了好名聲,聲名狼藉。錦歌平日裏倒是會些針線夥計什麽的,決不白吃白喝,死乞白賴著公子。錦歌也是有臉之人,如不是。。。。。。也決不願拖累公子,還望公子搭救!”竟是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心裏暗罵,老娘一新新人類,天不跪地不跪,今天竟給你跪下了,可不能白跪了。偷偷抹上準備好的辣椒麵,一把眼淚就狂飆了出來,當下哭得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二丫聞得動靜從外麵跑了進來,也替李錦歌哀求著:“少爺,二丫知道您心善,就收留了姐姐吧!”

蕭寅無奈,最終隻得勉強

答應,卻道府上不養閑人,當尋份夥計來做,本想著讓她知難而退,不料她竟滿心歡喜,一口答應了下來。罷了,若是以後不老實,再趕她走也不遲。就先領她回去吧。

又經幾日水路終是到得盡頭,棄船登陸乘馬車,又行得數日,最終抵達目的地---禹國國都,卞城。

“姐姐,已經進卞城了,就要到家了呢!姐姐來過卞城嗎?”馬車裏,小丫頭嘰嘰喳喳興奮地說個不停。蕭寅的馬車在前,後麵的馬車則放著行李衣物書籍些個,外帶著李錦歌母子倆和二丫。一路上,小丫頭就說個沒完沒了的,真真話嘮子一個。李錦歌抱著小李子,一路聽來,對這個時代,又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姐姐是什麽人,哪裏來得都城,隻是聽說過罷了。”

“姐姐,那這次可要好好帶你逛一逛的,你不知道,咱們這。。。。。。”二丫好不容易找了個聽眾,又開始興奮地說個不停。

馬車在熙熙攘攘的鬧市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後還是停了下來。“姐姐,到了。”二丫就掀開簾子,讓她去瞧。入目的是一道厚重雄渾的大門,門口還站著幾個守門的家丁,見馬車停下,忙上前行禮:“少爺回來了!小的們給您請安!”

蕭寅已經下了馬車,點了點頭,回身看了看後麵的人,二丫已經扶著李錦歌下來了,吩咐二丫道:“你帶她們母子尋間房安頓一下,再讓蕭叔給她安排一下。”“是,少爺。”

大門早已被打開,裏麵又有小婢迎了過來,“少爺,您可回來了,相爺喚您過去呢!”“知道了,且去吧。”擺了衣擺踏進門去,跟著引路的小婢走了。

相爺?“二丫,你家公子是?”

“錯啦,姐姐,是咱家少爺。哦,對了,姐姐還不知道呢吧,少爺可是當朝相爺的獨子,深受相爺寵愛呢。姐姐,不必再為生計憂愁了,而且相爺府上下,主子們待下人都很好的。”原來,他竟是相府的公子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