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山人自有妙計

自從自己賣力的“處女”表演後,二丫是實實在在被她編造的可憐遭遇打動了,同情她、可憐她,一得功夫便跑了過來,幫她照看照看小李子,說些有趣的好玩的事兒逗她開心,給她解悶。愈是對她好,李錦歌愈是對這個小丫頭心懷愧疚,但已經利用了,如果再沒有任何成效,那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白挨了疼、滴了眼淚,白白的心負愧疚了?

她李錦歌不走回頭路,不做後悔事。既然做了,就要有結果。隻是,她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更不會白白利用對自己好的人,渡過眼前的難關,蕭寅還有小丫頭二丫,她都會想辦法報答的。想到這些補償,心裏的想法就堅定了,難受也少了些。

“二丫,這幾日,有你幫忙,小李子重了不少呢!也虧了你的開導,姐姐我想開了不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

“姐姐可別這麽說,你我都是苦命的人,可自從我跟了少爺後,就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少爺從不把我當下人看,對我也很好。姐姐比我不幸的多,之前我卻。。。。。。姐姐不怪我,我多幫一下姐姐也是應該的。”二丫人是爽快憨直了些,可心是透徹的。

“是啊,你真真是好運氣,碰上少爺這麽好的主子,是你的福氣。姐姐被你們相救,也是姐姐的福氣,唉,隻是可惜姐姐福氣薄啊!”李錦歌長長歎了口氣。

“不會的,姐姐可別這麽想。”二丫忙安慰道。

“怎麽能不想,再過幾天,船到了地兒,姐姐就要和你分開了,心裏難受啊,像我自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麽個妹妹,真是想認你做妹妹。”

“姐姐,我就是你妹妹。”小丫頭拚命點著頭,信誓旦旦地說,生怕李錦歌不信。李錦歌是真的喜歡這個小丫頭,認妹妹一事,確是她的真情實意,摻不得半點假。不由輕挽二丫雙手,“好,好妹妹。”

“姐姐,以後有什麽打算?”小丫

頭主動問起,倒是省了她扯過話題的功夫了。麵上不由顯出難色來:“哎,姐姐也不知道啊,如今我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的,不僅身無長物,還帶了個孩子。。。。。。”

“誰說姐姐舉目無親的,不是還有我嗎?若是姐姐實在尋不著去處,不如我去央求少爺通融一下,留下你們母子,不知姐姐願不願意?”

“這敢情好,”李錦歌喜上眉梢,有她主動去遊說,那個少爺應該好對付一些。“咱們姐妹也可以在一塊了!”

“嗯。”

李錦歌有想過說服那個頑固少爺蕭寅留下她們會有些難度,但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困難。二丫好說歹說,這個蕭寅就是油米不進,拒不點頭。自己還真就這麽招致他厭惡?真是不知道他當時還為什麽費力將她撈上來,現在見死不救,撈與不撈,有何區別?

從幾天前被李錦歌吐了一身後,蕭寅再也沒在她麵前出現過,李錦歌出來時,他更是絕不邁出船艙一步。哼,還真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了?山不就我,我就山!你不來找我,也跑不了你的,橫豎都在一條船上待著呢。

從二丫那裏探得,蕭寅是個琴癡、畫迷、書呆子。自己不會什麽高雅的東西,她學的全是需要的,琴是彈不了了,畫嘛,她倒是可以給他來個卡通動漫版,可關鍵是他欣賞不了啊!至於書嘛,那李錦歌讀的可是太多了,商場策略、市場營銷、人才規劃、生財牟利。。。。。。她可以說得頭頭是道,可這個時代,書生讀得都是些什麽書啊?對此她目前是一無所知。那就先去探探底吧!

小李子剛睡著,李錦歌便悄悄推門出去,直接輕輕推開旁邊的門,閃了進來。事先早從二丫那裏打探到蕭寅是個睡死覺的人,而每天這個時辰,他都會在讀書過後睡上一覺。這小子看來還蠻懂得勞逸結合。

這是她第一次進蕭寅的艙房,還是趁他不在偷偷摸摸地溜進來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山

人自有妙計在,知彼知彼,方能手到擒來!

李錦歌輕輕挪著步子,慢慢靠近書架。書架上慢慢的全是書,這個書呆子,真是嗜書如命了,一次外出小遊而已,有必要帶這麽多的書嗎?讀的過來嗎?也不怕累死!如果讓她知道他府上整棟樓的藏書閣,這些僅僅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不知該作何感想?

時間有限,該從何看起呢?咦,案子上攤開的是什麽書?李錦歌,小心地,小步地蹭過去,隻顧伸脖盯著案子瞧,卻忘了注意腳下,“撲通”一聲,某人華麗麗地摔了個狗吃屎。

驚得蕭寅一下坐了起來,李錦歌的跟頭摔得實在是,動靜折騰大了,連睡得死沉的蕭寅都被驚醒了。揉了揉惺鬆的睡眼,看清眼前人的蕭寅大驚失色:“你這女子,無端跑來做甚!”

李錦歌呲牙咧嘴揉著額頭,聽了他那文縐縐的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長眼不會看嗎?老娘都快摔死了。嘴裏卻是柔柔道:“公子,奴家說是迷路了,公子信嗎?”

這回輪到蕭寅無語了,隻是他做不到李錦歌那樣無雅地翻白眼,隻能就那麽直愣愣地瞪著她。

“呃,公子,其實奴家是想---”瞄了眼近在咫尺的書,“是想來向公子討書來讀,這船上的日子生生無聊,公子又不讓奴家亂行。”

“你識得字?”蕭寅驚奇問道,這個時代,一般人家是讀不得書的,這個女子的出身必不簡單。更何況當今聖上重武抑文,她著實是不尋常,心中不由添了些許好感,語氣也緩和下來:“我不讓你出來,也是因著為你剛生產完著想,也罷,架子上的書,你且尋了喜歡的讀吧!”

見蕭寅對自己態度有了緩和,她也懂得見好就收,慢慢站起來,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朝他緩緩一俯身:“奴家姓李名作錦歌,這廂謝過公子了。”文文雅雅,倒也裝得像模像樣,心裏卻直呼:這古代的禮節規矩,還真是累累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