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選擇題

坐在醉仙樓最頂層,睿卿柔光看著眼前人兒,雖她從不直接真正反抗過自己,但她隱藏在柔弱外表下堅毅的內心是他領教過的堅強和傲氣。

慵懶的為自己斟上一杯竹葉青酒柔聲相問著麵前嬌媚佳人,“真的不要來一口?”

織善略略搖頭,看著一桌佳肴,自己在睿卿強迫下吃掉大半,此時的她已經撐的無法忍受,如何還能飲下杯中清酒。

“今日的菜可合你的胃口?”飲下酒,睿卿修長的指輕勾上她的蔥指。“嗯,尚且不錯。”“又是尚且不錯,既是尚且不錯你又為何不願意吃府中各色菜係?”原來自那夜回府聽見戈丹匯報後,睿卿才知道織善並不是很願意吃飯這件事,此後幾日,睿卿隻要得空便會帶著織善外出用膳,接連幾天幾乎將整個京城所有上檔次的好酒樓都吃遍,隻為給她找的一個逞心如意的好廚子,可幾日下來,不管帶她去到哪個酒樓,不管點上哪個菜係的菜,她最後的回答都隻會是“尚且不錯”。

睿卿自問入朝九年,任人任事都處理有度,寬容嚴律都自有定奪與處理手段,卻獨獨在這個人兒麵前竟然全部失效了,可笑他一個當朝最受皇上器重的郡王竟每日帶著一個女人滿街試吃。

無奈握起她的手,睿卿暗自歎息,為何這個女人總是這般的淡漠,自己為她付出這麽多卻也換不得她顧盼的多看一眼。

“日已進秋,可能天氣幹燥,人心煩悶,故吃不下太多的原因吧。”織善淺笑回答。“但願如此。”不看她,睿卿低斂雙眸,思付著開口“聖上近日已決定派我在一個月後前往蒙古。此一去,不知何時回來。”說著他看向織善,隻望在她眼中找到一絲不舍,卻見她臻首低垂,看不清她任何表情。

他要出關?織善心中一緊,眸中劃過一絲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難過卻也很快過去。

再度

抬頭織善掩飾著自己隱忍的難過表情平靜的詢問“王爺此次去可是為了葛爾丹策零一事?”回想起在雙回門時他曾與阿瑪的談話,織善猜到。“是,此次皇上派我前去便是為調查前些日子 宮中發生的行刺事件,並且留意他們是否會有進一步動作。”睿卿指的便是那日自己受傷之事。

“這一去…會很久嗎…”織善輕聲低問,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是,短則一年,多則……數年。”

“願意和我一起去嗎?”抬起眼,睿卿對上織善略顯錯愕的眸“和我一起去準格爾,或者留在府中等我回來。”看著眼前嬌人,他期盼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王爺…公務在身不應因家屬而傷神,織善在府中必當做好自己的本分,讓王爺在外不必為府中事宜操心。”淺笑回答,織善裝作不知道他的期待,她不能……數月來的親近讓她感覺到自己已逐漸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偶爾夜半乍醒她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探手身側尋找那個溫暖的身體,但跟著感情增加的卻是她越發慌亂的不安全感。

自古男子便薄情,若她付出真心,他又會再對她持續多久的新鮮感。這樣的顧慮讓她變的小心翼翼,一切隻是為保護自己,但這在睿卿看來卻是她冷漠的逃避。

帶著笑他答她“如此,我還要謝謝福晉了。”“王爺哪裏話…呼!”

卻不料話音還未落人已被拽起“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突然的狂躁表現出他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愛?”織善雙肩執與他的掌中無法動彈,錯愕間也同樣問出“那王爺呢,王爺是否愛過織善呢。”聽見她的反問睿卿愣住,自己是否愛過她?心中莫名有種聲音告訴他,答案是肯定的。可為什麽?眼前人是何時闖入了自己的心扉,竟連自己也未曾察覺。

見他不回答,織善接著說“或許在王爺心中,所謂愛便是女人的遷

就與歸順,是千百年來女人對男人的低頭,但那於織善看來不過是謙卑的可憐罷了,織善想要的愛,是兩人願意相濡以沫的共同度過,並不嘴上語言而已,是包容與相互的理解,並且即便是男性也該給予女性應有的尊重,這些,是王爺不曾想過的,對嗎?”

聽見她的話,睿卿思付著,嘴角卻帶上淺笑“女人,你今日的話已告訴我答案。”說著不顧反抗奪上了她的唇,口中殘留的酒氣通過舌尖傳遞到她的檀口內“唔…”織善嗚咽著,她不知道她的小小心思已全被睿卿看透。

所謂愛,他怎會不知,但今日她的問話卻無不透露出自己內心想要的,試問一個女人麵對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時,又如何會想質問對方是否愛自己,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非已動情,又何必向他要愛。原來這個小妮子已同自己一般墜入愛河,定是她那強烈的自尊心不讓她屈服於自己的感情!

想到這睿卿又愛又氣的鬆她的唇,不忘在放開她前再輕啄她一番“告訴我,是什麽時候想要我的‘愛’的?”看著她被吮紅的唇,睿卿粗噶的發問。

“什麽?王爺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被他吻的迷亂的織善突兀的不明白他話中含義。望著她迷離的眼,飽滿的唇,以及她天真的問話睿卿知道今日不能再放過她,不能放過她的身,更不能放過她的心。想著一把把她扛與肩頭竟往廂房最裏走去。

“呀!你要做什麽,放我下來!”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的織善狠狠揪住他背後的衣襟,害怕從她肩頭滾落。

“不!”尖叫著,卻發現自己已躺在一張柔軟的塌上,她驚慌坐起竟發現此廂房竟是個裝飾華美的房間,外麵看似是一處用餐的靜雅廂房,往裏走卻是能供人休息的小房間,房間裏陳設齊全,桌椅板凳無一不缺。而自己現在躺著的塌卻正是自己所恐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