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未央 初見 眾姐妹的眼光帶...

墨竹閣

還未進入墨竹閣，就聽見女子的嬌笑聲，“哎呀，書飄姐姐如此美貌，殿下一定會選你做太子妃的，到時候，我們可都要叫娘娘了。”

“典語就會說笑，我哪有這樣的福氣呀。”那女子嗔笑一聲，言語中雖極力掩飾，卻仍舊透著欣喜。

“怎麽沒有？依我看呀，若鬢姐姐也有這個福氣。”調笑聲不絕於耳，我暗歎當下太子殿下與二殿下同時選妃，兩人又都是難得少年英才，就算沒有攀龍附鳳的意圖，天下的女子，也都願意做著嫁給飄飄俊公子的美夢。

“好了好了，妹妹們就別取笑姐姐了。”淡淡地女聲傳進耳膜，我有些驚訝，那聲音沒有女兒家的羞澀與興奮，也聽不出矯揉做作，隻是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這是什麽樣的女子，我心下讚歎，可以做到不悲不喜，還是她早已經曆過，所以對這樣的憧憬，已經沒有期待。

我跨進墨竹齋的內廳小門，幾位族中姐妹都已到了。

“殤兒見過幾位姐妹，”我溫婉一笑，乖巧地福身，“如此怠慢，是殤兒的不是。”

“妹妹快請起。”一名嫩黃衣衫的女子攙起我，笑道，“自己姐妹有什麽客氣的，隻是得了機會，聚在一起說些體己話。”

淡淡地聲音，與方才在屋外聽到的毫無二致，原來她就是方才開口的女子，禮部侍郎的女兒--若鬢。

“是啊，是啊。”聽到若

鬢如此大度的說辭，其他小姐們也不好再責怪，隨聲附和著。書瑤“哼！”地一聲，不屑地開口，“如今殤兒姐姐可是攀上貴人了，指不定哪天，我們都要像她行禮叫娘娘了呢。”

“書瑤你說什麽？”書飄臉色一變，“什麽娘娘？”

“方才太子殿下就在墨竹閣外，與殤兒姐姐濃情蜜意呢，那情景，書瑤可不敢說……”她說完，回過頭看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殤兒姐姐你說對吧。”

我一時語塞，再看其他人的臉色，除了若鬢，已然變了。有些羨慕，有些嫉妒，還有些是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關乎太子殿下的，都是京國的大事，怎麽能容許我們女子在這裏喋喋不休？”

我感激地看著若鬢，她卻沒有看我，臉色也沒有多少改變，一貫的雲淡風輕，好像眼前的事與自己毫無關聯。

“若鬢姐姐，若是你當真看了那場景，就不會那麽說了。”書瑤有些不服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書瑤妹妹誤會了。”我看大家都沉默著，忙插了話解釋道，“方才太子殿下是來過，隻是見我摔倒了，便來扶了殤兒一把，不想書瑤妹妹恰好撞見，就成了曖昧了。”

“那也太巧了吧？”書瑤一跺腳，說到。

“看來妹妹與太子殿下早就相識，不然，太子怎會出手相救呢？”楊書飄冷笑道，“若不是情愫暗生，也不會那

麽奮不顧身吧？”

“我……”我臉上一熱，想起那日被他扣住下巴時，那抹玩味的眼神。

“怎麽，姐姐害羞了？”書瑤見我發窘，不忘落井下石。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別傷了和氣。選妃是太子殿下的事，難道你們想幫殿下處理嗎？”若鬢終於是沒忍住，開口說道，語氣裏有隱隱地不快。

“……是，姐姐。”見若鬢拿太子的威名來壓，楊家姐妹雖有不甘，也隻好作罷。

“小姐，酒食都準備好了。”靈兒不知何時已在門口，行禮過後，道，“夫人說請小姐們到蓮院小聚。”

“恩，你回去對母親說，我們馬上就來。”我朝靈兒擺了個感激地神色，頷首笑道，“請眾位姐姐妹妹去蓮院小聚。”

總算打發了書瑤和書飄，但其他姐妹心中已有不快，想來再怎麽解釋也是徒勞，隻有等三月後太子妃人選定了，才能洗脫自己的冤情，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被莫名的心煩侵襲全身，為什麽自己對書瑤的猜測，也有微微地期待呢？

“小姐，走吧。”婉兒見我發呆，扯了我的衣袖，在我耳邊低語，“小姐們都已經去了蓮院了。”

“哦。”我從思慮中醒了過來，“我們也去吧。”

忽而想起那首詞：

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也許正了了我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