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悲慘的命運

並不是每一件事情的努力都會有結果的。就像此刻的楚韌剛。這中大夫搖頭的場麵楚韌剛已經見了不下幾十次了。雖然她每次都在鼓勵盼兒下一個大夫絕不會讓她失望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裏已經明白她能給予盼兒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

“ 大夫。怎麽樣?”雖然希望已經微乎其微,但是楚韌剛還是不肯放棄。

依舊是搖頭的場麵。楚韌剛無法承受再次的失望,沮喪的扶著桌子不讓他倒下。而床上的盼兒卻是一臉平和。這恐怕就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吧。誰讓自己當初不願違背父親的意願,活該落得如今的下場。

看到草屋裏的兩個人的樣子。大夫又接著說出了二人始料不及的話。

“不過有件事情還要告知兩位,夫人有喜了。”撂下這句話,大夫便開門出去了。身患絕症即使是夢熊有兆也未必能讓人開心起來。真是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啊。

“韌哥。我有孩子了?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了?”盼兒高興的笑出了淚花。愛情的結晶竟然在最後的日子來臨。看來老天還是厚待自己的。

“盼兒。我接你回府。”相比盼兒有喜楚韌剛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她的身體能承受孕育的艱辛嗎?這裏的條件是那樣的差,可是盼兒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這裏。

“韌哥,你懂我的。我隻想在最後的日子和你單獨相處,此時的任何富貴榮華對我都如浮雲一般。什麽名分,什麽富貴?我早已經不在乎了,我隻想和你靜靜的呆著,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直到最後。”楚韌剛的用心她怎麽會不知道去楚府,她的境況會好很多,雖然她會獲得名分。可是她已經沒有耐心和經曆去應付深宅大院裏的爾虞我詐。

“盼兒。”楚韌剛還能說什麽呢?盼兒的顧慮他又豈能不知道。他此時能做的就是盡量的陪著她,不讓他感到孤單。

盼兒靜靜的靠著楚韌剛。時間若是就此停留。那麽愛就是永恒。

楚夫人終於探出了夫君為何最近經常不見人影。原來是另結新歡?楚韌剛?你可知我

現在是你的妻子?是你未出生孩子的母親?一個為楚家孕育子女的人難道就比不上一個病怏怏快死的女人嗎/?

楚夫人望著空空的臥室?新房的氣息還未消除,銅鏡上的喜字還是那樣的鮮紅,可是卻已經是伊人獨守。我好恨,好恨。楚夫人長長的指甲刺進肉裏,痛進心裏。

“啊”。楚夫人突然捂著了肚子。喊了起來。不好,怕是要生了。楚夫人的喊聲驚動了屋外的丫鬟。

“夫人,夫人。你怎麽了?你先躺下,我去找產婆。”看到處夫人裙擺處的殷紅,丫鬟急忙將楚夫人扶上床躺好就急忙奔出了府外。

“快來人啊,夫人要生了。快請產婆。”丫鬟的聲音在屋子外響起。

整個楚府頓時忙成了一團,丫鬟仆人進進出出,太老爺和太夫人也都在屋外焦急的團團轉。心裏也都在埋怨,兒子幹什麽去了?怎麽到現在也不見回來呢?

終於在一聲孩子的啼哭聲中,楚府有了片刻的寧靜。但很快又是更大的喧鬧。

屋裏楚夫人虛弱的躺著。太夫人愛憐的抱著孩子逗弄著。

“這可是我楚府的第一個千金大小姐,你看她如珠如玉的皮膚真是惹人喜歡,我看就叫她金鈺好了。兒媳啊,你可是為我們楚家立了大功了,你不知道太老爺有多高興呢。”歡喜高興是遮掩不住的。

“相公呢?”自從生產以後,楚夫人就期待看到相公,可是自始至終也沒有見到相公的人影。

“韌兒馬上就回來了。”太夫人替兒子遮掩著,一邊心裏怒罵兒子的失禮。

楚夫人不再言語。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休息。他還是沒有回來?那個女人就那麽重要嗎?恨,早已經在楚夫人心裏種下了。

“讓我聽聽。”草屋內楚韌剛高興的貼著盼兒微微脹氣的肚子,高興的聽著。

盼兒那病弱的臉龐也映現著即將為人母親的歡樂。有孩子,有愛人相伴這就已經足夠了。夠了。

孩子的天天成長,給這間草屋增加了喜悅的氣氛。楚韌剛努力忘掉盼兒即將

離開自己的悲哀,最後的日子一定要讓盼兒過的開心。

矮矮的草屋,破舊的房間。滿滿的愛意,暖暖的情意。望著眼前的一切,楚夫人心痛到了極點,今天可是孩子百日喜慶的日子,家裏賓客雲集,沒想到他卻在這裏和別人卿卿我我的。那我是什麽?我是什麽?

楚夫人慢慢的往回走。每走一步心裏的痛就加深一份。同位女人,自己生育時夫君不再身邊,直至孩子百日喜慶他也不再家裏。自己好失敗,好失敗。楚夫人終於支撐不住 ,倒了下去。

然而任你如何努力假裝沒事,那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盼兒在春天的時候生下了凝露。而她自己也在生下凝露的那一刻香消玉殞了。

凝露。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牽掛。她將這份牽掛留在了草屋,留給了楚韌剛。但是卻早已經留下了遺囑,凝露永世不得進入楚府。她不想讓女兒在猜忌,在爾虞我詐中生活,寧願她清貧一世。

盼兒走了。她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可是任他怎麽央求,父母和楚夫人也不願承認凝露的身份。並且以揭露盼兒未婚生子為要挾,要毀盡盼兒的清譽。她病重被休就已經溝可憐的了。他怎麽忍心再讓她的聲譽受損。

無奈中和家人達成協議。自己不再去看望凝露,但是可以派個人照顧凝露。

因此才假傳自己與廚娘有染而生下凝露,其實那個廚娘是自己請來照顧凝露的。女兒可以不見,自己可以不要聲譽,但是盼兒絕不容忍別人在玷汙她。

就此,十八年來自己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兒,從未幹正大光明的去看自己的女兒,每次隻能躲得遠遠的,偷偷看上一眼。

說道這裏楚韌剛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而那雙眼睛早已經不滿了淚水。

“十八年不肯相認,為何又要逼她入宮?這就是你一個父親應該做的/”聽到這裏凝露不得不說自己心裏萬分同情那盼兒,心裏也為楚夫人感到可憐。但是又對他逼自己入宮感到氣憤。

“一言難盡啊。”一聲長歎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