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推不掉的皇位
歐陽昊天隨著皇上的回憶，表情也在不斷變化。驚異、疑惑、傷心交替的席卷 這歐陽昊天。事情怎麽會這樣？
難怪多年來每每有人說起當日的忘事，都懷有疑惑不解。想不到自己年幼看到的一切的真相原來如此。他的母妃，他一直尊崇有佳，深深思念的母妃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不相信，不相信。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是你在竊詞狡辯。你在騙我。騙我。”歐陽昊天不相信的大聲咆哮。這個事實讓他怎麽能接受。
“咳咳咳”老皇帝想要開口，沒想到還沒張嘴就是一陣咳嗽。歐陽昊天壓製著自己的情緒，抬頭看了一眼老皇上。
皇上咳嗽的難受，不由自主的拍打這胸口，希望借此能好一些。冷不防一杯熱茶寄到了嘴邊，隻見歐陽昊天強裝冷漠的扶起老皇上。喂他喝了一口茶。老人喝了茶以後感覺好多了。
歐陽昊天回避著老人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轉身想離開。可是手卻被老人緊緊地抓住。
“昊兒，你聽我說。”老人期冀的望著歐陽昊天。
這次歐陽昊天終究沒有狠下心來掙脫老人的手。無奈的坐在了床邊。就當是可憐他吧。對，就是可憐。
看到兒子能坐在自己身邊。老人感到一片溫暖。許久未曾滋潤的心像沐浴了甘露一樣甜。這麽多年了，自己終於等到了這一刻，雖然他的樣子很別扭，可是終於願意接納自己了。
“我比你更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事實卻是這樣的無情。這是真的，千真萬確的事實。”老人的傷感全都湧溢了出來。
多年來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撕心裂肺的炸開了。當年滴血的心情再次重現；
“我也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一個狠毒的一個女人。當年你皇兄的母妃相繼離世，我歲曾懷疑有異，卻沒有想到和你母妃有關。我甚至還加強對雲仙宮的安全防衛。她當年爭什麽啊？即使不爭我也會給她最大的幸福，除了後位。”老人說著指了指枕頭邊上。歐陽昊天按照老
人的示意取出了那裏放著的俄一個盒子。
“打開吧，當年我原本是要給她這份詔書的，可是事實難料，最後卻給了她一份賜死的人詔書。打開看看吧。”老人指了指那個紅色的梨木盒子。
“冊封我為太子？”歐陽昊天驚喊。這是一份落款於十幾年前的詔書。原來皇上早準備冊立自己為太子，可笑母妃竟為了太子之位連連毒害無辜。她的爭反倒是送了自己的性命。
“對，這就是當年的那份詔書。可誰料。。。。。。、雲妃的父親本來就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這也是當年太後反對我冊封你母親為妃的原因。你母妃的狠毒讓我不寒而栗，為了昊兒你，為了朝綱穩定。也是為了盡可能的減小影響，我。。。。。。”老人顫抖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不得不賜死了你的母妃，親自殺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老人已經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當聽聞你母妃奉旨自盡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對麽難受嗎？有什麽比親手害死自己最愛的人更痛苦的事嗎？而且我心裏的苦悶對誰也不能說，誰也不敢說，為了維護你母妃的尊嚴，太後問起我也不敢實言相告。我心裏的苦悶有誰能明白，有誰能懂？這就像一塊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在心裏，壓的我透不過氣來。”多年的心事得以訴說，老人像歇下了心裏的石頭一樣，頓時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歐陽昊天一言不發。他還能說什麽呢？說母妃的狠毒？還是說皇上的重情？或是說自己的悲哀。是啊，悲哀。母妃的所作所為成就了自己自盡的悲哀，皇上的深情造就了親手弑愛的悲哀，而自己多年的積恨造就了父子隔閡的悲哀。
皇宮裏充滿了悲哀，自己才不要在這個牢籠裏悲哀的過一生呢？自己要遠離這裏，遠離皇宮，過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想到這裏歐陽昊天不由得腦海裏浮現出了凝露的樣子。
“昊兒，那好詔書。這分詔書為父一直給你留著，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在為父的心裏你早已經是朕心裏欽定的皇太子，皇位的繼承人
。秦晉王朝未來的君主。”老人的眼裏是滿滿的愛意。
“不，不，我不要這份詔書。你不用為了我母妃而對我這樣。”歐陽昊天退卻的扔掉了手裏餓詔書，就像是急於扔掉手裏的燙手芋頭。
“昊兒，你站住。”老人像病魔全消一樣，頓時精神了許多。
“你以為我是為了你的母妃嗎？不，不。當年起草這份詔書時確實是為了表達對你母妃的愛意，可是實質今日，我這樣做卻是為了秦晉王朝，為了江山社稷。因為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挑起這份千斤重擔。為父一生不曾為了自己活過，難道你連我想為黎民百姓做最後一件事也不答應我嗎？昊兒。昊兒。。。。。。”老人殷切的希望歐陽昊天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別人費勁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己竟然想推也推不掉。這就是自己的使命嗎？這就是自己的劫數嗎？
看到歐陽昊天依然不肯點頭答應。老人繼續言道；
“想知道你們名字的意義嗎？歐陽明月？意取明月當空，無欲無求。與世無爭。歐陽浩星。如皎潔的星辰一樣。而不管是明月還是星辰他們都是太陽的陪襯，是歐陽昊天的附屬者。歐陽昊天如日中天，無所匹敵。昊兒，答應吧。你生就是帝王之名，不管是十幾年以前還是現在。”老人闡述著為他們命名的意義。
“好，我答應。接下這份詔書。”歐陽昊天點頭答應，既然避無可避，那麽他就用於接受這個挑戰。歐陽昊天彎腰撿起那份珍若至寶的詔書。
“昊兒，答應朕，以後不用寡人一詞。朕不想你成為孤家寡人。昊兒，你還不肯叫我一聲父皇嗎？你心裏的結還沒打開嗎？”老人熱切的目光等著歐陽昊天的回應。
父皇？自母妃走後，自己就不曾喊過父皇。自己還能喊的出來嗎？
“父皇。”歐陽昊天終於喊出了聲。
老人伴隨著歐陽昊天的那一聲呼喊，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父皇。。。。。。”歐陽昊天的哭喊聲傳遍了整個龍曦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