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終於找到你了
葉寧城的早上,格外的寧靜,寧小可臨街而立,看著了過往的行人,看了許久,才往前走。一會兒四周的人不停的跟她打招呼。
“小可姑娘,你這是上哪兒去?”
“寧大娘,我出去走一走。要不要幫忙?”寧小可飛過去,幫一個寧大娘推車!“寧大娘,你家的豬崽好了吧!”
“好了,好,要不是小可姑娘你,我們都 不知道怎麽辦?對了,我這兒還有些豬骨頭,一會兒你拿回去給你娘燉湯喝!”
小可笑了笑,“那可是好,那我就先謝謝的您了。”
“要不是你我們這些窮人,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寧大娘有些無奈起來,“就是因為幫我們的忙,所以才……”寧大娘歎口氣,“姑娘你這麽好的人,一定會找到一副好人家的。”
小可知道,因為她職業的原因,至今是無人問津,她今年十九歲,照著她的年紀,早該嫁出去,可是誰能想得到,她是個整日跟髒兮兮的動物為伍的獸醫,誰家也不願意娶個豬大夫進門,笑了笑,“寧大娘,你就不要為我擔心了我去前邊的蘇家,蘇家表小姐養的金絲生病了,讓我過去看看!”
“小可啊,要不你就重新找個夥計吧?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可笑了笑,“大娘,我就覺得這個好,你放心吧,我先去蘇家給金絲看病了?”其實做獸醫有什麽不好,她可是清楚的很,動物比人更加的通靈性。她本清秀,,一雙清麗的麵容,滿臉的笑容。她的性情是一等一的好,眾人無不歎息,早年也有人叫她不要做獸醫了,可是他們孤兒寡母,又無生計,這又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她的父親去年秋天去死了,剩下一個老母,老母多病,兩母女的日子過的捉肩見肘,好在她是個助人為樂的人,平日走門竄戶的幫助別人,所以街坊鄰居都對他們很好!
小可提著包告別寧大娘,走到蘇家門前,伸手敲門, 蘇家是葉城一等一的大戶,說是富甲天下也不為過,蘇家的名下的酒,布匹都是貢品,產業更是遍布天下。
小可走到門前已經覺得這門楣是多麽的高高大大,抬起一望,幾乎可以閃花人的眼,她走過去,心裏有些膽怯,萬萬使不能讓人覺得她小門小戶的失禮的。
門打開,走出蘇家管家,小可走過去行禮,“管家大叔,我是過來給表小姐的金絲瞧病的……”
“你就是寧小可?”管家遲疑一下,沒有想到她這麽年輕,遲疑一番,才打開門,讓她進去,“進來吧!不要亂跑,院子大……”
小可皺起眉頭,心裏十分不悅,她雖然困頓,可是也不至於是賊吧,可是為了不砸掉自己招牌,還是點點頭點點頭,“管家放心,我是來給小狗瞧病的,可不是為了別的來。”
管家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看他,點頭笑了笑,管家遲疑一下,不在說什麽,轉身往裏邊走,小可跟著管家走進去,隻見亭台水榭,好不繁盛,這院子這景致,隻用美不勝收可以形容!小可心裏想,要是她帶著母親來這樣的地方住幾日,那該多好!不過她很快的回神,甩甩頭,否決了這樣的想法,她一項對這樣的豪門大戶沒有什麽好感,心裏想著,蘇家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不一會兒小可被人領進屋子,前邊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正抱著一條狗走來走去,著急的不行, “金絲,你這是怎麽了
?你趕緊吃點東西啊?可是急死我了。”後邊幾個女子他圍著不停的走動她,小心翼翼,一點都不敢的吭聲,替她扇風,卻不的顧忌自己早已酸疼手。
小可進屋子,看著她的樣子,皺起眉頭。
管家上前,頓時路出一股子的諂媚,“表小姐,這就是寧小可。”
表小姐看了她一眼,充滿懷疑,“你?”
“表小姐,這十裏八鄉都請她去瞧病,隻要是小可姑娘不好的都醫治不好的,最後都死了。”
“可是她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姑娘,怎麽是個獸醫啊!”表小姐一臉的驚奇。
小可笑了一笑,“所謂有誌不在年高,表小姐要是不相信我,我這就走了?”她也未必想做她的生意。表小姐趕緊抱起了金絲過來,攔在她的麵前,“你不能走,你快點過來看看我的小乖乖,它這是怎麽了?”
小可看了她一眼,“可是先說好了,表小姐,這狗的病我可是沒有十成把握,我可是不是什麽神醫,若是我看過之後,若是救治不好,我可是付不起責任,我想你們還是?”
“小可姑娘盡管放心,你隻要看一下,如果不成,那再說不行的事情,診金方麵好說。”
小可遲疑一下,關鍵的地方還真的說到了,伸手抱過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表小姐,金絲是什麽時候沒有進食的?”
“前天了,你看,我的小乖乖都變瘦了!哎呦,我的心肝!”表小姐十分心疼的叫起來。
小可眉頭皺起來,這狗身上帶著的項圈,閃閃發光,就這一條項圈,都不知道是多少個丫頭的飯錢呢!看著這,她忍不住歎口氣。有錢人真是奢侈。
“自從我給她戴上這個項圈之後,她就一直不吃飯!奄奄一息的,可是把我給急壞了!給它奶,她都不喝!”
小可試了一下項圈的大小,“表小姐,你把這個項圈給她取掉,我想金絲很快就會吃飯的!還有,表小姐,金絲的毛其實很好看,您不要拿剪刀幫它剪毛!”
“為什麽嗎?這樣子挺好看的。”表小姐有些不滿,“她是我的狗狗,我?”
小可看了狗狗一眼!“金絲的同伴的審美觀,可能跟跟我們人有些不一樣,金絲走在路上碰見同類,也會遭人家的笑話的,金絲也是愛美的,你剪掉它的毛,就好像女人剪掉頭發一樣,它見著別的狗狗,她會覺得慚愧的!”
“是嗎?”表小姐恍然大悟一般驚叫起來,“怪不得,我帶著它逛街的時候,遇見了張家太太的狗,它就直往我懷裏鑽……”表小姐道,“好,這樣吧,你去外邊等著,我讓人給你拿出診費。”
小可被引到外邊的院子裏,院子裏邊的人卻讓她等著,說是表小姐吩咐要等她的金絲吃完飯,她才會了給出診費!小可有些無奈,這些人,對狗大方的不得了,還用純銀的項圈,可是對人卻是一毛不拔!吝嗇的無比,這就是人的本性。
小可坐在廊下等消息,看著滿院子,花木繁盛,休整的整整齊齊,心裏忍不住有些羨慕起來。時間久這麽等了一個時辰,管家才走過來,將一兩銀子遞給了小可,“這是你的出診費,我們金絲已經開始吃飯了!我這就送你出府!”
小可拿起銀子掂量一下,“原來金絲也隻值一兩銀子?”
管家臉色有些不好,“小姑娘,不就是鬆個項圈,一兩銀子是怕多了,表小姐說
,多的銀子賞你。”
小可笑了一下,轉身來,“下次府裏的生意看來是接不得了。您說的對,不就是鬆一下項圈嗎,我哪兒還能討這麽一兩的賞錢。”小可將銀子還給管家,“告辭,你也不用不在多話,我直接的出府去,絕對不會動你半點的東西。”
“你還嫌棄?”管家瞪著她,“你?”
從蘇家出來,陽光灑下來,小可吐出一口氣,心裏鬱結難消,讓她白白的等了一個時辰。
正要離開,門口卻又一頂轎子,轎子剛好擋在門口,一個小可正要走走去,確是被人給攔在裏頭。寧小可隻得站在一邊等候。
轎子裏邊走出個老爺,四五十歲,長得英姿勃發,看著小可站在一邊,有些遲疑,“這位姑娘是?”
管家迎接出來,“老爺,你回來了?”管家看著寧小可,將一兩銀子丟過去,“趕緊的拿著銀子走開。”
寧小可不曾接銀子,銀子骨溜溜的從腳邊滾開,寧小可白了管家一眼,轉身看著管家,“您這是打發要飯的,我雖然是要飯的,可是也是你蘇家請我過來的,我替你們看好了小狗,如今就真的當我要飯的了?”寧小可冷笑一下,抬起腳一腳將一兩銀子踢出去。“賞你家的狗吧。”
她負手而笑,轉身就要走,剛走了兩步,蘇老爺就叫住。“姑娘,等等?”他看著管家質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爺,表小姐的小狗不吃東西,請她過來瞧,也沒有瞧出什麽來,就是讓送一下項圈,表小姐賞她一兩銀子,她竟然閑棄少?”
寧小可笑起來,“自然,隻是一句話,哪兒值得一兩,我不是回賞你了嗎?怎麽,你什麽都沒有做,我賞你一兩銀子,你也嫌棄少?”
蘇老爺看著寧小可,回頭吩咐,“拿一百兩銀子過來。”他走到寧小可麵前,“姑娘,此事確實是我府裏做的不對,曾如你說的,一句話不值得一兩,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說出這句話來,所以,這一百兩是付給你的診金,所以,你不必客氣。”
寧小可看著這位老爺,躬身行禮,“謝老爺了,一百兩倒是不必了,十五兩就好,五兩銀子是出診費,百十裏都是這個價,”至於她收不收出診費,那是她的事情了。
“至於那十兩,是陪我一個時辰的務工費。讓我在院子裏邊白白等候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我可是不能白等。”
老爺將十五兩銀子拿過來,“這是寧大夫的診金。”她打量了寧小可一陣,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一個銀手鐲子上。
“怎麽?”寧小可收起銀子,看著他,抬起手遮鐲子,可是卻被那蘇老爺阻止。
“丫頭,這東西你是哪兒來的?”
寧小可皺起眉頭,心中一怔,這鐲子隻是一隻普通的銀手鐲,蘇老爺怎麽會有如此反映,她努力的回想一陣,這鐲子是母親給她的,並沒有什麽特別啊,如今眼見他卻是這番表情,心裏忍不住疑惑萬分,趕緊的回話道,“這鐲子是母親給我的,蘇老爺覺得有什麽不妥。”
“你可以將它取下來給我瞧一瞧嗎?”
寧小可一怔,心裏不太願意,可是瞧著這蘇老爺,卻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心裏對他倒是沒有厭煩,遲疑一下,將手中的銀鐲子取下來,遞給了蘇老爺。
蘇老爺拿起鐲子看了一會兒,突然間熱淚盈眶,“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