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三)
南映庭關上了門,姿姿順過了氣,看著他英挺的身姿,終於有了幾分新嫁娘的緊張。
門一關上,南映庭轉過身,一直看著他的姿姿眨了一下眼,覺得有些恍惚。
原本姿態從容優雅高潔的南映庭仿佛忽然變了一個樣,他慵懶而隨意地往門上一靠,雙手環胸,再一次打量她。
他的目光太明亮,灼灼地看著她,讓她愈加緊張。隻是那目光還帶著三分探究三分不羈三分邪美。
這是之前那個溫潤的南映庭嗎?
姿姿心裏直犯迷糊。
“你就是傳說中‘知書達理溫婉嫻靜’的蔣微雨?”南映庭緩緩開了口,嘴角一抹優雅如狐的笑意。
姿姿聽到了懷疑和挑釁,下意識地就說,“你就是傳說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鳴玉公子南映庭?”
一時間,針尖對麥芒。
南映庭目光沉了沉,似乎在思量什麽,隨即又狡詐地一笑,走上前。
那個笑容讓姿姿心裏沒底,身子往後縮了一下,開始無措。
南映庭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姿姿麵前,緩緩抬起手。
“你幹嘛?”姿姿聲音發幹,忍不住抓緊了自己的衣襟;這家夥,該不會要行某“洞房”之事吧?
“喜燭高燒,洞房之夜,你說
我要幹什麽?”南映庭邪邪笑著,手撫上她的臉頰。
姿姿下意識地就一把打開他的手,目露不悅。雖然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他們既沒感情又沒恩情,這麽隨隨便便就碰她,這男人還真是……
而且,這南映庭笑容太邪肆,隱隱透著一股高深莫測來,讓她心裏毛毛的。
“原本以為娶的是一個賢惠的大家千金,卻不想居然是一隻爪子尖銳的小野貓。”南映庭的笑容越發邪魅輕佻,手再度一抬,往她胸前招呼過去。
“喂!”這男人太過分了,姿姿忍不住要發火,才張開了嘴,男人手勢一變,指尖一彈,一粒東西彈進了她嘴裏。
“咳咳……”姿姿連忙捂住自己的喉嚨,“你給我吃的什麽?”該不會是啥啥增進情趣的不道德的藥吧?
“毒藥。”南映庭慢條斯理笑吟吟,像一隻奸詐狡猾的狐狸。
“咳咳咳……”姿姿咳得更厲害了。
“太野的小東西不好掌控……”南映庭緩緩地笑。
“你才是東西呢……”姿姿不客氣地打斷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麵目扭曲,“不,你不是個東西!”
南映庭一點都不生氣,依舊笑如白狐,“你隻需要聽我的話,好好跟我‘舉案齊眉夫唱婦隨’,促進我們一家其樂融融就好,我
會定期將解藥給你。”
“定期?”姿姿更怒,也就是說他給的解藥都隻能暫時壓製毒性一定時間?她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是。”南映庭笑得很可惡。
“你到底是要做什麽?”姿姿快氣炸了,這男人莫名其妙地給她喂毒藥,到底是為了個什麽?
南映庭的笑容終於淡下去,變得有點冷鬱,“我爹娘顧念舊情,必定厚待於你,但我不喜歡強塞來的女人,所以,委屈你了。”
他說“委屈你了”,可臉上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姿姿算是明白了。南映庭倒有一點反封建的根骨,不喜歡父母之命塞來的女人,又不想做個逆子三天兩頭聽教訓,所以想了這個一陽奉陰違的法子,用藥控製她,防止她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
可是,她何其無辜!
“夫人,該休息了。”南映庭又變作了最初溫潤體貼的樣子,隻是笑容依舊狡猾。
休息,怎麽個休息法?她這邊廂正猶疑,那邊南映庭已經抬了手,“為夫替你寬衣。”
脫我衣服?想得美!姿姿立刻就要反對,南映庭卻毫不客氣地點了她的穴,姿姿頭晃了兩下,往後倒去。
倒下的那一瞬,姿姿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種迫於毒藥的日子,得過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