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咬你

南映庭掀簾下來,臉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容,“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我正準備去紅袖館捧樓姑娘的場,正巧遇見嫂夫人了。”秦楚笑,“謝家丫頭可算放你回來了。”

謝家丫頭應該是謝明燕,她那心思呀,瞎子都看得出來。樓姑娘是誰呢?姿姿忍不住發揮自己超級無敵的想象力,抬起手肘捅了捅秦楚,“樓姑娘,你的紅顏知己?”

秦楚看了南映庭一眼,嘿嘿一笑,不答。

“不好意思?”姿姿繼續調侃她。

“咳!”旁邊又有人咳嗽了。

姿姿扭頭,看見南映庭冷冷的警告眼光。

就算她現在和秦楚有點親昵,你提醒就提醒,幹嗎又冷了?幹嗎又變臉了!這個嬗變的臭男人!

“你去吧,我送微雨回去。”轉眼間南映庭又變成溫潤如水的君子模樣,還替姿姿理了理鬢邊的亂發。

姿姿忍不住瞪他。動不動就給臉色她看,她再膽小也是有骨氣的!

“行,我走了,嫂夫人,告辭。”秦楚笑了笑,轉身走了。

“走吧。”南映庭微微一笑,體貼地握住她的手,同她緩緩徐行,散步一般。

姿姿笑了,笑得羞澀,攀住他的臂膀,“你們先走吧。”

下人們以為他們有夫妻間的小話說,便都迅速走了。

一待他們走,姿姿臉色便冷了,“南映庭,我到底中的什麽毒?”這是第一次,她叫他夫君以外的稱呼。

“我為什麽告訴你?”南映庭嘴角扯出一抹優雅的笑,慵懶地站著。

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刺眼。

“兔子急了,也會咬

人的!”姿姿咬牙切齒道。

“兔子的命在我手裏,咬人之前建議三思。”南映庭笑得越發狡詐,還慢條斯理地抬手理她衣服上的褶皺。

怒火中燒大概就是姿姿此刻的寫照,看著南映庭的可恨模樣,她忍不住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嘴裏一鬆,牙齒猛地一咬。

“嘶!”南映庭倒抽了一口涼氣。

南映庭可是武林高手,姿姿怕被沒風度的他卸了下巴,猛地一下之後就鬆口。

“就咬你了,怎麽樣?”姿姿硬著脖子衝他叫囂。

南映庭到底沒和她動手,隻是看著手上的一排齒痕,笑,“果然是野性難馴的小東西。”

他這個笑滴水不露,絲毫看不出內心的喜怒哀樂,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讓姿姿心裏發虛,剛才咬人的氣勢沒了,低下頭,匆匆往前走。

晚上的時候,老夫人召他們夫妻兩去用膳。

南老將軍見了南映庭手上的紗布,皺了皺眉,“手怎麽了?”

南映庭看了姿姿一眼,笑,“被一隻小野貓抓傷了。”

姿姿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一盤盤飛紅流翠的菜。

“野性難馴的東西要少碰。”大夫人忍不住道。

“是,兒知道了。”南映庭笑著看向姿姿,“辛苦夫人幫忙夾菜了。”

看著他暗地裏的狡猾笑意,姿姿快氣炸了。他,居然借口手受傷要她伺候他吃飯!臭男人,臭男人!二老在場,姿姿不好發作,隻好抬手夾了一筷子菜,笑得咬牙切齒,“夫君請,小心別噎著。”

最好噎死你!

南映庭微笑,給了她一個膩得死人的恩愛眼神。

我怕我會吐!姿姿狠狠回他。

南映庭隻是笑,並不生氣。等吃完這頓飯,姿姿鬥氣累得要死,卻還一點效果都沒有,看那邊優雅慵懶地脫著衣服的那位就知道。

這段日子他們一直是同房的。最初幾天南映庭會點她穴,後來姿姿知道了隻要自己乖乖配合就不會有事,南映庭便沒有點。今天她心裏有氣,狠狠瞪著南映庭,她撲通撲通地亂動了一番,將大半張床都占了。

穿著雪白的裏衣,南映庭走到床邊,看了看她,似笑非笑,挑眉提醒,“一人一半,各不相幹。”

“我偏不。”姿姿仰躺著,瞪著南映庭。

“哦?”南映庭悠悠笑了,眼光開始放肆起來,“你確定?”他的眼光停在了他上半身的重要地位。

姿姿背上嗖地竄上了涼氣,抱著被子滾到了角落裏,將自己裹得緊緊的,“你下流!”

“哦,夫妻之間,此話怎講?”南映庭笑如狐狸,在空出一大半的床上躺下,抖開另一床被子。

姿姿心裏發寒,抓緊自己的被子,“你要敢動我,我就……”

“你就怎樣?”南映庭側過身,撐著頭,姿態慵懶。他的裏衣有些散了,露出胸前大片肌膚,顯得十分性感迷人。

“我就……”姿姿一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臉卻是紅了,最後索性道,“我也不能怎樣。”說完便悶悶地轉過身,背對著南映庭。

南映庭若真要對她下手,何必等到今日,而她,真下手她也沒法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已。想通了這點,姿姿便也沒什麽興致鬧了。

“明白最好。”南映庭輕輕一笑,閉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