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挑釁
“王爺，王爺。”隻聽一陣嬌豔聲音傳來，琉璃手中一滯正磨墨的手停了下來，隻聞得蕭逸寒冰冷聲音傳來，“繼續磨。”
琉璃“哦”了一下低頭看已經快要溢出的墨汁，這蕭逸寒就是存心不讓自己舒坦。隻聞的夏風聲音傳來，“參見衛側妃。”琉璃挑眉原來是衛蝶薇，怪不得敢在這書房外麵喧叫。當下也沒什麽表情，繼續手裏的活計。
“王爺可在這書房內？”
“回衛側妃話，王爺正在書房辦公。”夏風恭敬的聲音傳來。
“那我要進去找王爺。”隻聽一陣環佩聲響，門口有步伐聲響起。
“請衛側妃留步，沒有王爺命令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書房半步。”夏風音色有些嚴厲，看來這衛蝶薇是要被攔在外麵了。琉璃抬眼看了蕭逸寒，隻見他低頭正忙著辦公，隻是筆尖速度不斷加快。
“難道連我也不得靠近麽？”衛蝶薇聲音弱弱的傳來，我見猶憐般說道。
“這是王爺命令，還望衛側妃見諒。”
“那我就在這書房門口等王爺，這不妨礙王爺辦公吧。”柔弱聲音再次傳來。
“王爺辦公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要不衛側妃先回去，待會卑職自會告訴王爺您曾來過。”
門口靜了一會，好半天才聽衛蝶薇說道，“我就在此等候王爺，夏侍衛不必打擾王爺。”
蕭逸寒飛快扔下手中的紫毫筆，大步跨了出去。筆在桌上轉了兩下，筆尖墨汁滴在剛書寫的宣紙上留下一大塊墨淚，在淡綠色的宣紙上迅速泛開。琉璃俯身將筆在筆架上放好，視線觸及蕭逸寒剛寫好的折子，最後幾行似乎有些拖遝，定眼一看正是衛蝶薇來時書寫的，看來這衛側妃的到來對蕭逸寒影響很大，剛才筆尖飛走原來是急於將事情處理好。
“你怎麽來了？”蕭逸寒關切的聲音響起。
“天色已晚，妾身不想王爺操勞特來探望。”
蕭逸寒看了眼天色，暮色
四合，天空繁星點點，一輪圓月發出皎潔的銀光，照著四周，略顯清冷。
“王爺，若沒有需要妾身想回宜苑了。”琉璃清朗的聲音傳來，引得衛蝶薇蕭逸寒同時回頭。衛蝶薇麵上一滯，剛才夏風不許自己進來，難不成是因為琉璃在這。很快恢複溫婉深情，對著琉璃深深拜下，“王妃姐姐吉祥。”
裝模作樣，琉璃可沒有忘記喜宴上她對沈婉儀的一幕，蕭逸寒沒有看見，她可是看得真切，這衛側妃也必定是個蠻纏的主。臉上含笑，“衛側妃不必拘禮。”抬頭迎向蕭逸寒，“妾身告退。”緩緩福身想蕭逸寒才辭別。還沒走到月門，隻聽衛蝶薇聲音傳來，撒嬌般的對蕭逸寒道，“蝶薇素聞姐姐舞動京畿，不知什麽時候可以討教一二。”音線越來越沉，最後竟變得極為落寞。。
琉璃裝作未聞，繼續前行，“若蝶薇學的姐姐舞姿一二，便足矣了。”喃喃的聲音傳來，琉璃頭皮一陣發麻。即將走出涵苑時，琉璃最不想聽到聲音傳來，“留步。”
硬著頭皮轉過身來，盯上蕭逸寒若有所思的眸子，恭敬道，“王爺可還有事？”
“你留下教蝶薇跳舞。”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
“天色已晚，恐怖合適吧。”
蕭逸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什麽不合適的。”
“可是，可是。。。。。。”琉璃不知怎麽開口向蕭逸寒說，今日恐怕不適合跳舞吧，小腹已開始隱隱作痛了。
“可是什麽，你難道是嫌棄蝶兒舞不如你麽。”不等琉璃說完，蕭逸寒就冷然的打斷她的話，麵色陰森。
看蕭逸寒冷到極致的麵容，琉璃情知今日若不教這衛蝶薇恐怕這六王爺定會生出其他事端來折磨自己，雖不情願，亦謙恭道，“王爺誤會，妾身並非嫌棄妹妹，隻怕妾身粗俗舞姿，入不了妹妹慧眼。”
衛蝶薇忙出聲，聲音誠懇，“妹妹願一睹姐姐舞姿，甘心認姐姐為師。”
她出身風塵，
從小媽媽就專門請師父教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當中她最為得意的便是這舞姿，今日出言，就是想探探琉璃的虛實，借此告誡她自己如今在王府的地位，本想著蕭逸寒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動容，沒想到他一聽便命正妃教自己，看來自己在王爺心中地位不淺啊。今天就順便讓她見識一下自己舞姿的曼妙，這一舞動京城的名號也該換換人了，自己就不相信她的舞姿真能比自己了得。這六王妃雖不得王爺喜歡，但她身上那股子清然靜秀之氣總讓自己不安，若不把她壓下去，唯恐哪天王爺的心會偏向於她。
“那不如妹妹先舞一曲，讓我好生準備。”
“這是自然，勞煩姐姐多多指教，蝶薇不才先獻醜了。”
蕭逸寒在正堂坐下，端著酒杯，饒有興致的看著台中翩翩起舞的衛蝶薇，一襲五色羽服，薄如蟬翼，配以環佩清靈作響，美如仙人，羅袖初盈，曼妙飄移，“天闕沉沉夜未央，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幔驪山宮漏長。”琉璃沒想到舞的竟是《霓裳羽衣曲》，這舞本是多人表演，但現在由她一人，倒將舞姿展現的淋漓盡致，飄渺回旋，彷如夢境，連琉璃不禁也暗暗佩服，由慢變急，曲破鏗鏘，緩緩結束，舞而不歌。
“好，好，好！”蕭逸寒連喝三聲彩，徑自從堂上疾步走下，“蝶薇舞姿如流音回雪，令本王大悅。”
“能令王爺滿意是蝶薇的福氣。”她看向琉璃，“妾身還望王妃姐姐不吝賜教。”語氣謙卑但看琉璃的神色卻是充滿了挑釁，琉璃心中不免一陣唏噓，但蕭逸寒攬著衛蝶薇並未看得她衝琉璃投出那敵意的目光。
月光清冽，群星燦然，琉璃看了眼外麵清朗的夜空道，忽然有了主意，“妾身煩請王爺移駕外院。”
“讓你教蝶薇舞蹈，還要讓本王到院中，你是不是不願教蝶薇，故意找托詞。”蕭逸目光從衛蝶薇身上轉向琉璃，語氣不善的道。
“妾身不敢。”琉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