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紀什淺與秦子楚會心地相視笑著。

“而在一次成功的行動中,探長才願意讓我們為他做事。他才真正地接受我們,訓練我們。”

“子楚,如果這次成功的話,探長就可以洗脫罪名了。”紀什淺站起身走到洗碗池,戴起秦子楚放在洗碗池旁邊的手套,把剩下的碗碟洗幹淨疊放在石台上,滌幹碗碟上的水,秦子楚走過來,拿起擦碗布一個個地擦幹水分,輕輕地放在消毒櫃裏。

“小淺,如果你覺得尷尬,你可以不參與這個工作,等我和探長來處理好了。”秦子楚擦拭著碟子,輕輕地提議著。

紀什淺轉過身,依著石台旁,看著秦子楚連貫地把碗碟一個個地放進消毒櫃裏。

“我隻是希望能快點結案,這樣,探長可以恢複名義,繼續做他的探長或者完成他畢生的心願,在小鎮開個茶館,和自己的妻兒過著溫馨而充實的生活,而我們也可以輕鬆地過我們的生活,繼續奮鬥我們的理想與追求夢想。”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有涉及到的話,你會怎麽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紀什淺的表情。

“沒有如果,什麽也比不上探長的清白更為重要。”紀什淺堅定地說著,“真的有如果的話,我依然會以大局為重,絕不徇私。”

“犯了罪,無論再怎麽掩蓋它的本來麵目,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天網恢恢,無論再怎麽緊密,依然會有明顯的漏洞的。”秦子楚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花圃,閉上細長的眼睛,輕輕地呼吸著花的飄香。玫瑰花瓣的唇片微微張開,磁性的聲音夾帶著堅定的音律在空氣中蔓延著,“現在隻要查出韓風公司的財務狀況是否對賬以及你的上司的行蹤。隻要你進入他們的內部係統,就可以輕易地拿到一切證據了,這也是唯一能幫助與報答探長的機會。”

“我懂了。我會盡快地破譯取得數據。給我時間,我會盡快完成。”紀什淺脫下手套。

秦子楚發出輕笑聲,觸摸著鼻梁,細

長的眼睛呈彎彎的月型,修長的雙腿交叉著站著,白襯衣有微微的皺痕,有些許紅色的斑斑星點暈染在白色的襯衣上就像被染紅的白玫瑰。紀什淺轉過身子看著在燈光下傻傻發笑的秦子楚,用看猴子耍戲的眼神與語氣道:“秦子楚,敢情你這是自娛自樂還是哪根筋搭錯線了的神態?手指流血了還笑得那麽開心?”

紀什淺皺著眉快步上前,拉開櫥櫃,找出了裝有細細白色粒體的玻璃瓶,擰開拿起咖啡匙條勺出滿滿的白色粒體,輕輕地放在幹淨的小碟子上,拉過秦子楚受傷的手,立即在傷口上撒些白色的粒體。

秦子楚動了動被紀什淺拉過去的手,不安地問道:“小淺,你何居心呀?我剛受的傷,你居然敢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巴?”

紀什淺看著傷口,用手輕柔地撫摸著傷口上的粒體,定定地說:“別亂動,那你感覺有被醃到的痛楚嗎?我撒的不是鹽巴。”

秦子楚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傷口上的感覺,沒有像醃鹹魚那樣的醃感,隻是一股像在海風吹過,拂在臉上的那股涼涼的感覺。軟下身子,討好地問著:“那你撒的是什麽呀?”

“糖,白糖。”

“這個又是哪門的祖傳秘方?能管用嗎?”秦子楚但心地說道,手受傷是小事,可是毀了手就是大事了,他人生中不能沒有單反,他的雙手與眼睛就是單反的靈魂伴侶。

“管不管用我就不曉得了。”紀什淺回答道。

“啊?怎麽不早說啊?”說著抽起手欲要甩開那些附在傷口上的白糖,紀什淺迅速地捉住他的手腕,不悅道:“你做什麽?”

“這麽奇怪的秘方,我當然不能做它的白老鼠啊。”看著被紀什淺牢牢捉住的手腕,他心裏浮起絲絲暖意,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

“身上有傷口流血時,可在傷口上撒些白糖,因為白糖能減少傷口局部的水分,抑製細菌的繁殖,有助於傷口收斂愈合。”紀什淺說完放開秦子楚的手腕,手腕被勒出深紅色

的手痕,繼續說道:“倘若你還想與你的單反過日子,就聽話不要甩掉那些白糖。”

秦子楚站立用沒受傷的左手做了個軍勢,眼望前方,大聲說道:“Yes,madan.聽從命令。”

然後俯身砸紀什淺的耳邊輕輕地說著,“受傷真幸福,有你的關照與貼心,受多少傷都值得,很想一直受傷下去。……幹嘛捶我?”捂著被紀什淺一拳打著的胸口,疑惑地看著紀什淺。

“世上哪有誰會咀咒自己受傷的,要你亂講話。”說著就是一拳狠狠地打過去。

秦子楚接過紀什淺打過來的一拳,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你會照顧我的。”

紀什淺白了秦子楚一眼,“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菲傭,我沒有義務照顧你。”

秦子楚臉上有著微微的不悅,擁過紀什淺,拉近他們的距離,他俯下身子,整個放大的臉出現在紀什淺的視野,她看著他眼裏絲絲的怒意與不悅,把他的眼神深深地映畫在心裏。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剛才你也說了不會讓我失去你的,難不成你要反悔?反悔無效。”秦子楚不悅地宣告著,堅定地看著紀什淺躲閃的眼睛,紀什淺也定定地回望著秦子楚。

“你怎麽忽然變得那麽霸道了?”紀什淺躲開秦子楚的眼神。

秦子楚看著紀什淺良久,定定地看著紀什淺,紀什淺被看得臉上發熱,開口道:“你看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字還沒說出口,嘴唇就被一塊柔軟而溫熱的東西封住了口,紀什淺愣住,良久才緩過神,從唇裏呼出尚未說出的‘西’字。看著秦子楚,被壓住的唇顫了顫。眼裏看到的是秦子楚眼裏充滿了愛憐與溫暖。

在確定紀什淺沒有反抗與反對的同時深入地吻著紀什淺,小心翼翼地吻著,紀什淺輕輕地抬起手,輕輕地擱在秦子楚的身上,擁抱著秦子楚。

蘇牧看著相擁而吻的主人,識相地擺擺尾巴,不吭聲地跑離他們的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