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9 紅顏禍水

鳶兒用尖利的牙齒咬他。用長長的指甲挖他，用妙曼的身子纏住他。

“嗯。”她不自禁的喊出聲音，隨著他的動作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聲的吟叫，“啊！”

“鳶兒，鳶兒。”莫諾一聲聲喊著她的名字，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下來，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鳶兒喜歡嗎？我的鳶兒喜歡嗎？”

鳶兒狠狠的抓住他，那樣緊的契合。

“我們的下一次我想到離境居，你說，好不好？”

“好！”莫諾衝撞著，他的動作卻不似前幾次有力，持續的低燒已經開始損耗他的身體，磨損他的體力。

真的是花天酒地，奢靡荒淫無度的日子，這幾天莫諾也很少去上早朝了，任憑大臣們如何的請願，他也隻是跟鳶兒撕纏在一起。累了便睡，醒了便纏在一起。他像是要抓住他僅剩的日子似的，像是知道他要亡國似的。

鳶兒心裏痛快之極，每次聽到秦端的軍隊又進了一份，她心裏的痛快便增加一份。

每次看到莫諾累的氣喘籲籲，看著他因發燒而漲的通紅的臉頰時，她就有報複的快感。

他現在的體力越來越弱，渾身的功力都廢了似的，走上幾步路都喘的不成氣。他是再不願意走路，隻願意呆在床上，或抱著她，或看著她。

他仍舊拒絕讓任何太醫看病，他仍舊有力氣把那些太醫罵的狗血淋頭，然後把他們趕出去。

每每這時候，鳶兒都在心裏笑：“莫諾，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的。”

他現在成了昏君。

她現在成了紅顏禍水。

太監李玉海仍是那麽盡忠職守，弓起腰身，守護在天成居的門前。

是的，她現在住在天成居，如果不是她偶爾出門看到那塊門匾，她還以為她仍舊在天福居呢。這些天她換了十幾個住處，每個住處的布置都一模一樣，她都有些麻木了。

隻是每日每夜的，莫諾都在她耳邊說：“鳶兒，我愛你。”

她無動於衷，她的心早就死了，是被他折磨死的。

她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他說：“鳶兒，我愛你。”

她想夢境都是反的，他是不愛她的。

她身上的玉流酥劇毒倒是沒再發作過，也許是她天天跟莫諾在一起的緣故。

而莫諾身上的祁門暗香卻是已經開始吞噬他的身體。

此刻，他們仍舊在床上，她醒了，莫諾仍舊在睡。他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睡的也越來越沉，有時候她得廢好大的力氣才能把他弄醒。

他瘦了，臉頰陷進去，越發顯得那狹長的雙眼細而長，他抱著她時，她都有些害怕，怕那無力的胳膊隨時都能把她扔了。

她心底裏卻是高興的：“莫諾，你終於要亡國了，你終於要死了。”

外麵很亂，又是那些大臣在吵吵，她不耐煩的起身，披著薄薄的衣服，那衣服將她的身姿勾勒的越發迷人。

她拉開門，陽光很好，照在她身上，暖暖的。

那些大臣見到她，一時群起激憤，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

“你這個妖女，快把王放了。”

“西奴就是敗在你手裏，紅顏禍水啊。”

“你到底施了什麽妖法，竟然讓王對朝歌的進宮無動於衷。”

鳶兒冷笑，她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就那麽看著他們，看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看他們恨不得衝上來將她生吞活剝了，看他們的吐沫就要把自己淹了。

但是突然，這一切都停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