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7 玉流酥發作3

太極觀殿門前的台階上，國師無離坐在那裏，看著星空，這是他的習慣，每到子夜便要觀星象。

莫諾一個台階一個台階踏上去，到得他跟前的時候，冷冷道：“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仿過太極觀。”

無離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靜。觀星象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

莫諾冷笑：“哼，裝的倒是像，我知道她就在太極觀，我隻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罷了。”

無離的眼睛從未離開浩瀚的夜空，病態的蒼白的麵頰上毫無表情。

莫諾失去耐心，伸手扣住他的脖子，語氣中的冰冷透著殺氣：“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無離緩緩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你沒有什麽不敢的，我這條命本來就握在你手中，你想殺便殺，想留便留，原也不用跟我商量。隻是你別忘了，阿靜在天上看著你呢。”

他說阿靜，他又說阿靜，莫諾隻覺得有千萬隻手在扼著他的喉嚨：“當初要不是看著我姐的麵，我一定殺了你。”

無離冷笑：“如果阿靜還活著，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莫諾鬆開手，一腳踹過去，無離的身體順著台階往下滾，他沒有躲，也沒有阻止自己下滑。

莫諾冷冷的聲音傳來：“從你放棄她的那一刻起，你再不配叫她的名字。”

滾下最後一個台階，無離看著那個漆黑的身影，夜風將他的衣衫吹起來，鼓鼓的。

“莫諾，她是你姐姐，你至始至終都改變不了這樣的身份。”無離的聲音仍是淡淡的，隻是那淡淡聲音中的穿透力極強，穿過夜空，鎮的莫諾的耳膜隱隱作響。

“莫諾，你再怎麽逃避，還是沒辦法改變你背叛了你姐姐，你愛上了鳶兒這樣的事實。”

無離的話句句像是透骨釘，紮在他心上。

莫諾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你知道什麽，我隻是要利用她，利用她取得靈珠。還有她的母親不是我的母親，她的父親也不是我的父親，她根本就不是我姐姐。”

“胡說，你這是自欺欺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麽要打著為姐姐複仇的旗幟滅了寧國，你為什麽打著為姐姐報仇的旗幟毀了鳶兒？”

莫諾的聲音更冷，像是夏日的天突然飄起了雪，像是春天的河水突然凝成了冰：“因為你喜歡鳶兒，而你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毀了它。”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是這樣。”無離一向淡漠的聲音難掩一絲激動，“以前是我錯了。可是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你要砍斷我的手，我還有腳。你砍斷我的腳，我還有心。”

“哼，你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莫諾徑直往上走。

無離笑了：“那就等著瞧，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你，可是你別忘了，朝歌王朝一直在覬覦著西奴。”

莫諾哈哈大笑：“就算你們聯手又如何，我無懼。”

無離又道：“好，那就公平競爭。”

莫諾不再理他，一腳踏進觀內。

鳶兒處在藥桶內，周身的水都沸騰了，咕咕的冒著氣泡，她渾身的溫度倒是降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來，體內深處的那股子燥熱也緩和了。隻是似乎一直有人在她頭頂走來走去，走來走去，那聲音煩亂之極，像是在尋找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