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教
翌日，赫連杺還在為進入花錦軒掛名的事煩惱，我閑著無事正好借了個空兒逛起了這個富庶的轅城。
終於明白赫連杺為什麽拚了命的想要從百裏家逃出來的原因了。想要在轅城出人頭地就要有足夠的錢財和勢力，但是對於女人來講隻要有一張足夠漂亮的臉和願意捧她的人，那她想不在轅城出名都不行。
赫連杺有了第一個條件，現在就差第二個了，隻是沒想到花沐顏不賣她這個麵子。轅城比起顧城更多了一份銅臭味，來來往往的商人絡繹不絕，這裏是商業聚集地，有錢人最好的銷金窟。
穿過大街越過小巷，閑走在擁擠的人海裏，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好。自從在顧城與笑兒一別後渾然不知這光景已是半年了。
“是赫連小姐的丫鬟嗎？”走至一半一位身著青衣的小童擋住了我的去路，礙於不能說話我隻好點點頭默認他說的話是對的。
我打著啞語問道；“請問有事嗎？”
小童也不知道懂不懂我的手勢便回道，“我家老板找你有事，請跟我來。”小童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此刻我有些慌亂，這偌大的轅城裏我跟赫連杺都是初來乍到會認識誰呢，而且還是老板？
“姑娘隻管放心跟著我，我家老板是花錦軒的花沐顏老板。”
嗬嗬，原來是花沐顏，這下反倒省得我去絞盡腦汁去想了，隻是這花老板突然叫我去是為的什麽事呢？單純的是為了赫連杺，嗬嗬，不至於吧。
再次踏入花錦軒，還是那副樣子，來來往往的公子哥，處處都是絕色的花娘子還有嬌俏的小倌。轅城，奢靡的地方，花錦軒院子裏的蘭花香聞著我一陣暈眩，連花香也被這奢靡的城池汙染了嗎？
是的，我的心告訴我，我不喜歡這個地方。這兒原本就不屬於我，我隻愛夙言的白雪，還有清高的水仙花。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散著迷人香氣的槐花，無奈的搖搖頭。
“姑娘到了，老板在等著您呢。”小童推開房門，花沐顏正坐在裏麵一臉愉悅地品著茶。
礙於不能說話，我隻好向他點點頭，隻是他倒是端著架子明知道我來了卻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嗬嗬，也是，赫連杺那張漂亮的臉蛋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況我這張醜到嚇人的臉呢。
“下去吧，不要打擾我們。”花
沐顏轉身，一陣撲鼻的茉莉、花香，清麗的麵容勝過任何一名女子，若我正有著一張醜臉的話真該自慚形穢了。可是，漂亮的臉我見過不少，他隻是男子中的翹楚，卻不是我子言玲看得上的。
“坐。”花沐顏敲了敲桌麵，我識趣地坐了下來，與他隔著一個凳子的距離，隻是那陣茉莉、花香竟淡了下來。“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的狡黠是那麽明顯，花沐顏今日怕是設了場“鴻門宴”。
我依舊搖搖頭。
“那日花某有幸在顧城一睹姑娘與汝嫣笑小姐的芳容，真是驚為天人，沒想到還能在轅城見著你。”花沐顏有喝了口茶，原來那陣茉莉、花香是來自他的茶，深深地呼吸著，這是來自洛銘國的茉莉、花，清新凝人，持久彌香。
我微笑，麵若冰霜，但心裏卻頗為驚訝，那是半年前的事，那日臨行前受笑兒邀請特此在顧城舞了一曲，沒想到竟然會引起那麽大的轟動。更沒想到花沐顏會知道…….可是不對啊，半年前她易容的模樣是赫連杺的臉，那他現在卻這樣說……
“我該怎樣稱呼姑娘你呢？子陽玲？還是子言……”花沐顏為我倒了一杯茉莉茶推至我麵前。
“叫我玲兒……”與其掩藏自己的身份不如直接向他攤牌，將敵人放在暗處無疑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再者這個花老板或許還不足以是敵人。
“玲兒，嗬嗬，好。”花沐顏起身坐在了我身旁的凳子上，與我又近了一步，咄咄逼人的眼神由狡黠變為銳利。
“不知道花老板找我來所為何事？”我抿了口茶，茶至口中齒頰留香，果然是洛銘國最好的貢茶，貢茶！！心頭一驚，這花老板就算是有財有勢可是這貢茶不是一般人就能品上的，我抬起頭凝視著他。
麵容華麗，劍眉英目，隱約間的一種霸氣擋也擋不住的流露出來…..與哥哥竟有幾分相似。
“難道玲兒看上我了？”花沐顏將臉湊了上來，幾分無賴的挑釁道，“我可是花錦軒最大的招牌，若能與玲兒小姐共享良宵豈不樂哉。”
“可惜啊。”我撫摸這自己的臉，“隻怕花老板是玩笑話開多了……說正事吧，花老板找我什麽事？”我挑開話明說到。
“沒什麽，隻是想與故人飲飲茶。”花沐顏為我添了茶水
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故人？我們又不認識，再說了你怎麽就肯定你見到的是我而不是赫連杺？”
“不打自招！”花沐顏得意地笑道，我恍然大悟，他這是在套我的話，我居然也聽話的上當了。
“好，我承認。可是那又怎麽樣！”我不甘示弱，即使露陷了那又怎樣呢。
“我隻是想跟玲兒你交個朋友，別無其他看法。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將臉給赫連杺呢？那種女子貪得無厭值得你那麽幫嗎？”花沐顏蹙了蹙眉，一臉的鄙夷。
“那是我欠她的，還清了，那她是什麽後果我就管不了了。”我實話實說，赫連杺若是一意孤行，那我也幫不了她了。
“那你……”花沐顏突然伸手著實嚇了我一跳，“你真正的容貌呢……”
“你想見？”我撥開他那隻無禮的手，“有鏡子嗎？”
“有！”花沐顏起身領著我走向裏屋，走進去，是古檀木的香氣，古色古香的家具，簡單的擺設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花錦軒老板的屋子。
“布置的很簡單，看得出花老板崇尚儉居呀。”我走到梳妝台前細細打量起來，偌大的銅鏡前隻放著一把木梳。他倒不似一般的小倌，嗬嗬他是老板！
銅鏡裏的這張臉我已經習慣了，黝黑的皮膚，滿臉的斑點，我仔細摸著下巴總算找到了人皮麵具的粘合處，我輕輕地撕起麵具卻沒想到粘合的那麽緊，我該是誇讚自己呢還是自嘲自己活該呢。一盞茶的功夫總算將麵具摘了下來了。
我轉過身，我不知道我該怎樣形容花沐顏的表情，驚訝？驚喜？還是失望？？
這張臉，自從我學會易容術之後就再也沒在世人麵前展露過，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美，但我在幫哥哥奪回皇位前我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次這種情況吧。
“玲兒，這真的是你嗎？”花沐顏看的入迷看的入癡，已經不是簡單的驚為天人了，更多的是懷疑她真的是凡間的人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但以後花老板不會有機會再看到了。”我吝嗇的又將那張人皮麵具貼了回去，“花老板你的要求我達到了，那我也有個要求。”
“好，你說。”花沐顏還沉浸在那才那張角色容顏裏。
“我要你捧紅赫連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