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探詢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裏，這座繁華的江南名城幾乎每天都能聽見歡樂的鞭炮聲。是磬竹居的分店，錦記的分店，還有向天晴所開設的醫館，樂器行，玩具店等鋪子相繼開張。
錦安和錦樂也跟著姨母熟悉著管理各店的生意，生意是一片大好，至於向天晴這個東家嘛，當然要學會合理分配資源空出自己的時間——練習逃跑的輕功。
怪不得人家說“台上一分鍾，台上十年功”，向天晴看著錦樂飛簷走壁的功夫羨慕不已，現在才知道為了有那麽高絕的輕功他得費多大功夫。學了半個多月才有點樣子，才堪堪能躍上兩米多的牆頭而已，現代的特種兵都能做到，真是氣死她了，這根本就是個雞肋技能。
可是錦安說什麽輕功是要靠內力修為的，她沒學過內功，不能急功近利，要慢慢來，所以她就要繼續練著。
時間過得很快，再有三天向天晴來這裏就滿三個月了，按照她當日所說的話，三日後就要舉行招親大會了。這三天向天晴不再出現在磬竹居練功了，而是呆在蘇府，準備著招親的諸多事宜。
李天轢在侍從柳煥的陪同下坐到了磬竹居總店的的二樓包廂中。
磬竹居分店開業之後，向天晴就吩咐下去，遷了一些顧客去了分店。分店的人要少些，地界也寬廣些，客人也大多不介意，因為磬竹居分店的服務全是與總店水平齊平的，而遷過去的話房租還打八折呢。
李天轢點了幾個招牌小菜，這裏的菜都是些從未聽聞過的菜色，不知味道是否真有傳言中那般美妙？這家磬竹居已經是全國聞名的酒樓了，並且僅用了不到百天的時間，磬竹居旗下的的產業，收入已經和京都富豪氏族肖家齊名了，大有與天下富商一爭雌雄的勢頭。這個創造出傳話的向天晴真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啊，是天縱奇才啊。
“小二留下，本公子有事問你。”小二來上完菜正準備離去，李天轢留下他來問話。
“公子請問。”小二畢恭畢敬。回答往來客官的疑問也是向天晴吩咐的，客人的話是要有問必答的，當然前提是小二們知道且不觸犯別人隱私的。
“你們家掌櫃的在麽？可否與李某一見？”李天轢問道。
“這個，公子要是早來一天便好了，掌櫃的昨天便離開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公子找掌櫃的可有要事？”小二惋惜的說著。說實話他們也不經常見掌櫃的，掌櫃的一般都是在三樓呆著的，連和大師傅討論廚藝，都是在中午的時候與大師傅在三樓邊吃邊討論。不過掌櫃的昨天便離開了，見不著了。
“那，你給我講一講你家掌櫃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吧。”李天轢對向天晴是著實好奇，所以見不到人也要聽聽他的事，聽聽他手下的工人是怎麽評價他的。
每天都有好多人問同樣的問題，多到磬竹居每個跑堂小二休息的時候就在統計每個人一天內回答這個問題的次數。
“掌櫃的嘛……小的不瞞您說，小人也算是跑堂老手了，什麽樣的酒樓菜館小人沒跑過啊，這掌櫃的也就見得多了，隻是卻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東家。掌櫃的對小的們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真是把咱們當一家人看的，真是仁至義盡了。我們的工錢可是要比其他酒樓高出近一倍多呢，多少人想著進我們磬竹居工作啊。而且掌櫃的吩咐過，過節的時候我們可是還能拿獎金的呢，說是獎賞我們不過節在店裏工作的，上個月過節小的還拿到五兩銀子了呢。還有，掌櫃的說年底的時候啊，我們還會發雙份的月錢，然後還會放我們三天假讓我好好地過個富裕的年呢。有時候，生意好，掌櫃的見我們太忙太累，當天就會發些獎金給我們。公子可看到一樓廳裏有一塊紅榜？那個啊就是對我們樓裏的小二評選的紅榜。”一說到這些，小兒明顯興奮不少。
“紅榜？什麽評選？”聽見這裏，李天轢不免有些糊塗。
“就是上麵會標明我們的服務代號，哦，你看就是我這個工作服上的這個號碼，小人是九號。這個號碼是和榜上的號碼一一對應的，客人可以根據小二的服務態度和自己的滿意的程度投自己最滿意的小二一票，以助我們選出每月最受歡迎小二的稱號，選上最受歡迎的小二的人那個月就可以得到五兩銀子的獎金呢。當然了，每個客人一天隻有一票的機會，公子用完膳啊也可以到紅榜前去看一看的，那裏有專人接待，公子隻要在票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給投給自己滿意的小二的那個號碼箱。對了，等到月底晚膳過後掌櫃的就會當眾打開箱子合計票數，公子也可以來看看的，很熱鬧的。”九號小二興致勃勃的替李天轢介紹，這個月他可是很有把握榮登寶座的。
“這倒是沒聽說過，有趣，到時候我一定到。不過，聽你這麽說，你們掌櫃的可賺不到什麽錢了啊。”這樣做固然可以深得人心，可是商人不就是為了賺錢嘛，這個向天晴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掌櫃的才不在乎賺多賺少呢，掌櫃的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聽李天轢如此一問，九號小二有一絲不滿，這不明顯是懷疑自家掌櫃的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嘛。
“掌櫃的是先考慮到大家，然後才會考慮到賺錢的多少。掌櫃的說過，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隻要夠花就行了，要是真攢了個千八百萬的在家，還得怕賊惦記著呢。而且啊，掌櫃的
總是有很多新主意能賺錢，掌櫃的每天賺的錢，數起來得數到手疼。”小二心想這句話雖然很形象的形容了磬竹居每天收入之高但還是有點言過其實，不過誰叫這位公子懷疑掌櫃的人品呢，他隻好狠狠地刺激他一下了。向天晴弄的出來那些新鮮玩意兒在這些“老古董”眼中可就是與神跡等同了。
“還有，掌櫃簡直就是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公子現在點的這些菜可都是掌櫃的教主廚師傅們做的，準確的應該說我們樓裏的菜色飲料都是掌櫃的教的廚子，雖然大師傅他們本來就很出色啦。”每天的夥食都是由大師傅他們打理的，小二自然不會忘記他們。
“還有一次我們的藥鋪準備將草藥趁天好都拿出來曬曬，可是公子說第二天會有雨，叫我們要收好藥材，果不其然第二天就下了雨了，而且還好大，幸好沒有曬草藥不然就虧大了。”
“喔？你家掌櫃還能未卜先知不成？”李天轢對這個人是越加的好奇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的人物不僅有如此的見解還有如此胸襟？
“可能吧，小人不清楚，掌櫃的那是我這等人能看清的呢。不過掌櫃的確實是知道許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比如現在外麵那些富家小姐管家夫人穿的那些漂亮而又簡便的衣服就是公子教裁縫做的，還有小孩子手中的那些個漂亮可愛的毛絨娃娃，富家小姐的漂亮又新潮的首飾，都是掌櫃的教人做的。現在那些個小姐夫人哪個不是以能夠穿上掌櫃的最新設計的衣式首飾為榮啊。”
越聽小二說，李天轢就越覺得此次不枉此行，越覺得向天晴神秘，有趣。好奇心大盛。
“好了，這是打賞你的。”李天轢讓侍從打賞了銀子給小二。
“公子，謝謝，但是小人不能收。掌櫃的說過，幫店裏的客人解答疑問也是小的們的服務之一，隻要我們知道的不涉及別人的個人隱私，客人問的我們都必須一一作答。公子，既然您問完了，小的就去忙了，有事您傳喚一聲，祝您用餐愉快。”這最後一句話也是向天晴教的，已經成了磬竹居的又一特色，雖然別的酒樓也有樣學樣但是在別的地兒聽見這句話味道就是不一樣。說完小二便恭敬地告退了。
“這個向天晴……還真是，很吸引人啊。”李天轢喃喃一語，便吃起了桌上的菜，不得不歎一句，果真是美味，就是李天轢這被好吃好喝養了二十多年的舌頭也沒嚐過這樣的美味，當真是食指大動，停不下口。站在旁邊的柳煥深深訝異，自家主子好像已經好久沒有這麽香的用過膳了吧。
“這個向天晴……還真是，很吸引人啊。”同樣的一句話，在另外兩個包廂也有人異口同聲的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