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醉酒

對於向天晴提議的喝酒,眾人皆是一愣。向天晴也莫名的有些尷尬,她可不能說是想要肖銘誠借酒消愁吧?

“嗬嗬,小四的意思是說,剛剛之事,將軍雖不介意,但總歸是小四之失。所以,不知可否讓小四為將軍獻醜調酒,以表歉意?”向天晴彎彎繞繞的說了一堆,才讓這氣氛回升一些。

“調酒?是何物?如這茶,一般?”肖銘誠反應倒是極快,拿著手中害了他的茶杯,詢問。

“差不了多少,卻也有區別。”向天晴也些些訝異肖銘誠的敏感,“這茶,不過是隨便混合到一起衝水就是,可酒卻是不同。講究頗多,例如口味要完美搭配,卻又不失各種酒的原有特色。自然調和之時,還需要可封閉的容器。”向天晴講了幾句,卻是不再解釋。

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那麽明細。她一個現代人,若是每說到一個名詞便要解釋,怕是向天晴就要去開了私塾,做那教書先生了。

頗感興趣的肖銘宇自然又遣了下人去搬來家裏所有能夠搬來的酒。女兒紅,花雕,醉花露,千芷香,等等等等。看的向天晴不免有些眼花繚亂。

“二哥家的酒,很多嘛。”向天晴細細的聞著每一種酒,頗為不明確的,就到處一點以舌尖嚐嚐。

眾人都對她所說的調酒頗有興趣,看她這般細致的了解這些酒種,不免也湊了過來。

“小四需要,自然要準備妥當啊。”肖銘宇一笑,又接過下人拿過來的竹筒。向天晴想要調酒杯怕是不可能的,能有一個密封良好的竹筒,已經是很是了不得了。

望著手上簡陋的器具,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酒——當然,真正的調酒,用這些酒不行。不過終歸白酒她認識不少的,除了這個時空特有的。

調酒,是鶇癡迷的所謂的‘藝術’之一。自然,調酒確實是一門藝術,而向天晴之所以這麽說意思,完全是因為,她跟著學了,卻並沒有多少天賦。完全屬於觀賞,卻做不了那麽高難度的花

式。

而當初的他們,還許諾在‘魏情朵’二十歲生日之時,調一杯屬於他們自己的酒。

向天晴學調酒學街舞,是因為鶇喜歡。而鶇去學體術體操,是因為‘魏情朵’喜歡。他們之間,學了太多對方喜歡的東西,早就將對方納入自己的骨血,卻猶不自知。等想起自己的哪一門‘手藝’的時候,便會會想到當年。

這股子思念,便會想跗骨之蛆一般,啃食著他們的心靈。想到此處,感受著那蝕骨的疼痛,向天晴不禁想,鶇在知曉事實之後,會怎樣呢?但願他一直不知道吧。

而她,也該學會淡忘。

按照想好的比例混合了酒,便開始調配。全部都是擺酒,向天晴也不指望能調和出什麽特殊的味道。最多也就是調和它的酒精度。而這一次,是因為肖銘誠的觸發才有這一試,以後,她大概再也不會調酒了。

“好了。”向天晴舒了一口氣般的說道,眾人看著她不停的搖晃那竹筒,覺得都挺累的,她因此這才舒了一口氣吧。倒也沒有多想。

“嚐嚐看。”向天晴給沒人到了一杯,就沒再管剩下的——她自己那杯特少,其實也就是想做做樣子。這個酒,聞著味道,她就知道度數肯定很高。

這也是她的目的。果然,不過是輕抿了一下,她就覺得一團火直接燒到了胃裏。趕忙放下不再喝,而兩外兩個好奇的,加一個又好奇又想醉的人,早就接過酒杯喝了大半。

“好,烈酒,果然烈酒。”肖銘誠喝了半杯,大聲的讚歎著,然後將酒飲幹。甚至隻是這一杯酒,就讓已經老於此道的肖銘誠,臉色微紅。

“嘖嘖,沒想到這酒還有這味兒。”似是回味一般,肖銘誠咋咋舌,然後又伸手去抓竹筒。另外兩人喝了小半杯,卻是不敢在動了。

肖銘宇知道這酒的烈性,看肖銘誠想喝,原本還想阻止。卻是被一旁的向天晴牢牢的摁住了手。示意他不要阻止。

肖銘宇隨即想到,便也苦

笑了一下,阻止。對於肖銘誠倒進杯子的酒,也隻是做個樣子,並不真喝。而肖銘誠早就是醉了,哪裏還分得清。自顧自喝的歡實。

可是一個竹筒裏能夠裝多少呢?不過再三五杯子就見底了,不過酒烈,肖銘誠已經意識不清了。竟然一把拿過肖銘宇和風焱修的酒杯,就往嘴裏灌,連風焱修想阻止都來不及。

肖銘誠打著酒嗝,手裏還死死地抓著竹筒,卻也沒有別的動作。很是安靜的睡了。

雖然是半杯酒,風焱修和肖銘宇卻也有些微酣,加之一路勞累,便也要去休息。

下人領著向天晴來到她的住所,臨近花園的房子,帶著秋的微涼和桂花等秋天綻放的花朵的香氣。端的是一人。

向天晴躺在床上,不由的想,見到了肖銘宇的大哥肖銘誠,那肖銘宇的父母呢?一路進這宅子,也是沒見到,更沒見肖銘宇回來先去拜見父母。

那就是說,出去了,並且是很遠的地方。不然不可能兒子回來了,也沒個下人去通報。那她這是不是逃過一劫呢?

也不怪她這麽想,雖然一路上肖銘宇沒有明說過,可有時卻也會說漏嘴。並且,坊間傳聞也是不少的。

說是向天晴三個月便創下磬竹居這麽大的家業,真真是個奇才,而同做酒樓吃食買賣的京城肖家,就是被向天晴搶了不少生意。想必是對向天晴,心底也有梗在。

第一次眾人一起用膳的時候聽見這話,肖銘宇還急忙的解釋,其實向天晴倒也沒在意。這話說的也在理啊,要是她的生日原本做得好好的,卻是被人搶了,她也不免有些怨懟。當然,卻也不會去故意害對方。

當然,她也清楚肖銘宇其實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或者說,當初初到江南,肖銘宇確實有去看看這個如此‘天縱之才’的向天晴到底是什麽人的念頭,可是相處下來之後,卻是一心一意的護著向天晴了。

可,向天晴卻也不能因此,就不擔心與肖銘宇父母的相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