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談心
看著向天晴笑靨如花的模樣，風焱修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能把他怎麽樣呢？
“三哥別害羞啊。哈哈，不過，三哥，你們剛才怎麽會那麽講？什麽迷啊不可思議的，我有那麽奇怪麽？”向天晴心中腹誹，怎麽說他都是不知多年後的高材生，豈是這些‘前輩們’能搞得清楚的呢？可是讓他鬱卒的是，他怎麽說都是隻是普通人，即便是穿越來的，可也不知道鬧出什麽‘不可思議’這樣的說法吧？
事實上，其實讓向天晴最為在意的是，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幾個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指的又是什麽。
“小四是讓人摸不透看不清的迷。”風焱修還沒有說話，倒是讓肖銘宇一陣搶白，“小四，二哥不得不佩服你。你真的是二哥見過的人之中，最讓人歎服的。小小年紀這般成就，你的成就讓人覺得你高高在上，可你的性情卻是又讓人感覺親切無比。有時候二哥卻是覺得很矛盾，當然這也可也理解為你的平易近人。”
肖銘宇望望向天晴，又望望星空，侃侃而談的模樣讓向天晴都不禁以為他是不是在談什麽政治性學術性問題呢？
“可是我直覺我不是因為你‘平易近人’才與你相交的，你有這一種無形的感染力，和你接觸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舒適安逸，就像暖暖的旭陽照在身上，那種由內而外的溫暖感覺。”肖銘宇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向天晴聽著聽著就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她是神！
“小四的笑容也會讓人感到滿足。”肖銘宇話音剛落，李天轢便又接了上來，“在小四臉上出現的笑容很多，意義也繁多，可是每當你開心的時候，哪怕隻是一點小事，都能讓你開心，讓你露出那種滿足的笑容。唯一讓大哥不解的是，為什麽這種笑容很多時候是為了他人而露。”
“不過小四有時候的笑容也很邪魅，那種感覺，就像是心底突然冒出股寒氣，透體生涼，卻也僅僅是涼而已。熟悉你了就知道即便是那樣的微笑出現在你的臉上，你依舊隻是想著懲罰的惡作劇，而並非真的心狠手辣。”李天轢想到當初被那抹笑容驚著的時候，不禁好笑。
然而多年以後李天轢再回想自己說的這段話的時候，卻隻得苦笑連連，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明明相處的時間連一個月都沒有，卻自命不凡的以為了解了她。
“我，有那麽怪胎？”第
一次聽別人眼中的自己，向天晴真的是驚了，她什麽時候搞得這麽怪胎了？這樣，還有人跟她交朋友嘛？
“亂說。”聽向天晴自己說自己怪胎，風焱修不禁輕喝了一聲，“小四，你太善良，太天真了。”與其餘兩人的評論截然不同，甚至看人的角度都是不同的。這一句話更加引起向天晴的興趣，先前兩人說的她像怪胎，終於來一個不這麽說她的了。
“你還很孩子氣，可又不得不說你在每件事上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且你總透著股神秘感，讓人覺得你好像永遠知曉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事別人看來很是不解，卻又覺得有些在理，可是在你看來，那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三哥有時就在想，小四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出生的呢？小四的父母又是如何勞心勞力，栽培出小四你這樣的奇才。以小四你的才華，若是入朝為官他日一定飛黃騰達，可是你卻說你隻願做這小小的酒樓老板。當然，三哥可不覺得你這酒樓小。可是你在商不如在官，小四你竟然放棄了那錦繡前程。小四，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人呢？”
“我啊，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啊。”眾說紛紜，對於他們說的，大部分向天晴都沒什麽感覺，此刻更是疲於應對他們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隻是個小小的酒樓老板。在商不如在官，這或許說的不錯，可也看是什麽人。三哥，飛黃騰達與我來說，不如清貧安樂。我那些都是小聰明的，而官場上若是走錯一步，那不單是要掉腦袋，甚至是要連誅九族。這樣，我又怎麽能進官場？怕是會被啃的臉骨頭都不剩下了。”
“小四這樣的人才，若是入朝為官，一定會深得皇帝重用的不是嗎？”李天轢問，看他對官場無意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又是失措又是慰藉的感覺。李天轢覺得自己簡直是要瘋了。
“或許吧。或許能得皇帝的青睞，可是現在不說是宰相專權。就單談皇帝，他又能保我多少次？難道要皇帝為了我一人得罪滿朝文武？或許一次兩次，皇上能夠爆的料我，可是官場的角逐能夠放過我麽？皇上也是有很多無奈的，等到皇上要‘被迫無奈’的時候，我，還能存活下去嗎？”望著李天轢的眼，向天晴直言不諱。
或許她能夠小心翼翼的，不一定會站到滿朝文武的對立麵去，可是畢竟她與這個時代的觀點大部分不同，難免
出現爭執，到那時候，她到底是堅持自己對的觀點，還是為了保命而隨波逐流？
“小四，你這樣說，是對官場 ，是對皇帝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麽？”李天轢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他不去官場不去犯險豈不是更好，這樣他就不必但心她了。可是心裏，又隱隱覺得失落。
“現在是宰相霸權，或許以你之才幫皇帝奪回政權之後，官場會因為皇帝而改變呢？”到底還是說出了試圖改變她的想法的話。她若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才是他想要的，嗎？這一瞬間，怕向天晴受傷，又想留他在身邊的兩種思想在李天轢的腦中不停打架。
“大哥忘了我曾經說的話了吧。這天下，以民為本，而那些所謂的父母官卻是將自己擺的高高在上，對老百姓疾苦不聞不問，一味的搜刮民脂民膏供自己揮霍享樂，儼然一個土皇帝。大哥想想，這些腦滿腸肥的官員會舍棄那些揮霍無忌稱王稱霸的日子，而去為老百姓當年做馬？或許明君掌權，能改變什麽，可並非一朝一夕。再者，即便是不世明君，他所能做到的也是有限的，知人善用是不錯，可是並不能保證一輩子，不能保證不在天子腳下，沒了約束，他們還是一如既往。”
“天高皇帝遠，那些官員在自己管轄的地方作威作福，隻要做好消息的傳遞工作，高坐金鑾殿的皇上又能知道多少？大哥，皇帝不是那麽容易做的，他有很多的無奈，所以對小四，他不能為了小四便放棄滿朝文武。小四的能耐也沒有大到能值得皇上那麽做。”
說道此處，向天晴苦笑一下，再不看李天轢的眼，“所以啊，小四還想好好活著呢，有的吃有的喝就好。腦袋要保護好，這些官場上的事，小四可處理不來呢。”
說完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該說的她都說完了，這一夜似乎說的太多了，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她能改變的。不過多久，隻要還是兄弟，她就接受。若是真的離去，她也不會多說些什麽。就像她說做皇帝的無奈一樣，其實每個人都有‘無奈’，很多的無奈。
“好困哦，晚安了哥哥們，小四還是個傷員，要好好休息啊。”瀟灑的轉身回屋，留有三人為她那一長篇話語愣神，這些話多年之後回想來，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是她看的清清楚楚的無奈。
可是即便是她諒解了，自己卻已經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