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她說自己很賤

一套簡潔淡雅的公寓內，蕭子璃與安雯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今晚不是與他共進晚餐嗎？”蕭子璃望了安雯一眼，把一塊方糖放進她的咖啡杯，拿起小匙輕輕攪拌著，“喝喝看，自己煮的。”

安雯接過，喝了兩口：“挺好的。”

“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有，”她擺手，顯得有些不耐，“我們不說他。”

直起身子，她隨意地打量著他的客廳，白色的地麵，藍色的窗簾，一如他的氣質清雅幹淨，她拿起茶幾上的一張白紙，看到上麵用鉛筆勾畫了一朵玫瑰，笑問：“想把花的擺設也考慮到室內設計圖裏？”

他笑：“隨便畫的。”

“你……你不考慮請個鍾點工？”

“不用，我習慣做家務。”

“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嫁給你。”她起身，從衣架上拿下他的西服，“我今晚免費做一下小時工吧。”

“那謝謝了。”蕭子璃回房，捧出一條*單，“一起洗吧。”

安雯從蕭子璃家裏出來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她開車來到一家有名的西餅屋，買來幾個蛋撻和韓國麵包，拿著紙袋走到小車旁，剛想開車門，忽見一輛白色的跑車停了下來，車內女人過於開懷的笑聲讓她好奇地轉過了頭——

隻見一位英俊的男子下來，長發披肩的女人就朝他招手，他的頭靠近車窗，女人的皓腕伸出摟住了他脖子，嘴就貼在他臉上了。

安雯沒聽清她說什麽，因為笑聲比話聲更響，她看到男人的臉頰紅了，女人的側臉很嬌美，話說完，男子微笑著朝西餅屋走，安雯一愣——他怎麽那麽像陳俊楠？

隻是，他看上去青澀內向多了。

再次望了一眼跑車裏的女人，她才坐上了車子……今晚沒吃飯，肚子很餓，一個蛋撻

咬進嘴裏，她踩下了油門。

到了清水灣莊園，她看到二樓的燈黑了，院裏的路燈還亮著，走進別墅，剛脫了鞋子，客廳裏的燈就亮了起來，抬頭，她看見肖明傑著了一件睡衣懶散地靠在樓梯上。

“這麽晚回來？”他問。

“你管得著？”她淡淡地睇了他一眼。

他走下來，鼻子湊近她的嘴聞了一下，臉上淡然無波：“還好，沒再喝酒。”看看她手上的紙袋，唇角向上一勾，“少吃點甜食。”

安雯沒說話，側過他的身朝樓上走，開門時，他的氣息撲上來，溫度隔著衣物能隱隱感覺到，安雯身子一緊，手上的紙袋掉落了，一個轉身，雙手就箍住了他的腰，似委屈似自責：“我很賤。”

他俯身，長臂撈起她走向了他的房間，壁燈亮著，她躺在*上，看他替她剝去衣物，看他裸了身子，閉上眼，感受他把那沉重的身子壓上來，“可以後悔的。”

安雯微微睜開眼，看他濃睫在撲閃，縈繞鼻翕間的全是他的氣味，很熟悉，很迷戀，濃濃地籠罩著她，驀然心酸，她抬手捧住他的臉，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薄唇上，他皺了眉，但沒有避開，就在一股血腥味漫延在唇齒間時。

“啊！”安雯還是驚呼了一聲。

他抬起頭，看她淚眼迷蒙，眸色沉了沉，伸手關掉了台燈。

——

明天就是十月一日，餘茜帶著兩名女同學來到了婉兒家，幫她整理嫁妝，婉兒的肚子已看得出來，她點點*上的兩套婚紗，讓三位同學替她參謀參謀。

餘茜拿了一件高檔的意大利手工婚紗，抖開來看了看，說：“這件好，純白的，質地柔軟，聖潔高雅。”

婉兒愛惜地摸了摸，無奈地說：“試過了，陳俊楠在美國量了我尺寸定製的，沒想我肚子大得快，一個月後

這腰身就顯小了。”

“那這件粉紅的吧，我覺得挺好看的。”一位女同學趙丫丫把粉色的婚紗拎起來，樣子是抹胸的，下擺篷鬆曳地，腰間綴上了粉色的絲花與蝴蝶結，新穎豔麗，十分好看。

“昨天陳俊楠臨時讓人從上海送過來的，腰身合適，隻是……”婉兒為難地看著婚紗，“我一直都想著自己結婚那天能穿著純白的婚紗，人生隻有一次的。”

“對啊，這粉紅的雖然好看，可我們哪個不想穿白色的，這代表著純潔，對不對？”餘茜嘻笑起來，摳著婉兒的胳肢窩，“人家可隻談過一回戀愛呢就進入愛情的墳墓了，嗬嗬……”

“這種東東也沒有特別規定吧，隻要新娘子穿出氣質來就好，而且適合婉兒穿才最重要嘛，這件白的是好看，可婉兒穿得太緊，肚子不舒服吧。”趙丫丫嚷嚷著。

“也有道理。”餘茜把粉色的婚紗在婉兒身上比劃了兩下，擠眉弄眼，“婉兒，假如你真想穿白色的，等你生下寶寶再穿啊。”

“嘿！說吉利點好不好？我們女人一生最好隻穿一次婚紗。”趙丫丫拍拍餘茜的嘴。

餘茜粉無辜地噘了嘴：“哎哎，我是說讓她在老公麵前穿著玩啊，多有情調的事。”

“嗬嗬，”婉兒見女同學鬧，笑起來，“好了，我就穿粉色的吧。”

同學走了之後，婉兒就打電話征求了一下陳俊楠的意見，他說行的，既然粉紅的穿著舒服就那件吧，而且當時朋友挑的也是這件，覺得很適合她。

——

女兒明天出嫁，索婭的心沉重了幾分，這一個月來一直很忙碌，替她置辦嫁妝，跑這跑那，每樣物品都力求最好，多年的積蓄她都拿出來了。

晚上，她把婉兒叫到了房間，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錦盒，剛一打開，婉兒就怔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