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藍兒的恨

月色退卻一旁,又是一天過去了,連府中的日子對她來講越來越難熬,她的病情也在慢慢的蔓延著,幾乎都天都有那麽個把時辰她都是在跟鬼神爭命。樓台上冰藍依坐樓欄,神情裏帶著一種讓人心生憐憫的惆悵,散亂的發絲被風吹舞著,蒼白的容顏上看不出一點紅潤的肌膚就像一張白紙,沒有彩色的渲染。隱約聽見有人向她身旁靠近,風告訴了她來人是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藍兒卓雲公子出去已經有好天了,怎麽還沒有消換回來啊!”冰藍沒有回過頭去看看,一臉擔憂的說道。

藍兒放下了手中端的水盆,前搭在手碗上的絲巾取了下來,放入了水盆著,又擰了一把水輕步走到冰藍麵前將絲巾遞給了冰藍“冰藍姑娘你是想太多了,大哥才出去也就幾天時間而已,放心吧!大哥會將令兄長帶回的。”藍心也看得出來冰藍這幾日子悶悶不樂茶飯不思的,每日就呆在這樓閣上有時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但願吧!但願他能將哥哥帶回。”她的目光中頓時滿是哀傷,拖著疲憊的身體向房內走去,神情中也全是絕望。藍兒無奈下隻好端著水離開了。

有道是冤家路窄,這還沒有憂傷過來,就遇上了瘟神,連中礁一聲不響的走了過來,藍兒差點著撞上他了,猛然間藍兒停下了腳步。“你這個死丫頭怎麽走的路啊!”連中礁氣憤的衝著藍兒大吼道,一旁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

藍兒楞在一旁,帶著憤怒的目光看著連中礁,在這個家也就隻有藍兒不拿他為少爺當回事,對他大呼小叫也是常事。藍兒憤怒之下一盆水全潑連中礁身上。“我就這麽走的怎麽著,連中礁你少在我麵前晃悠跟幽魂似的,怎麽今兒個那麽有空來這裏轉,不去陪陪你的春花秋月了。按理說我們連大公子現在應該在某個姑娘的被窩裏呆著吧!”藍兒譏諷的衝連中礁說道。

連中礁打量了四處,著急的忙拉住藍兒。“你這丫頭小點聲,喊那麽大聲做什麽,怕我聽不見嗎?一點

也不懂規矩,好歹我也是公子啊!”

“公子是沒錯,就是個風流公子,哪個女人被窩裏溫就去哪呆著,少在家裏瞎晃悠,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別把冰藍姑娘的主意,或者老爺會拔了你的皮。”藍兒厭惡的目光看著連中礁。老天真是不公平像這樣的人居然沒被雷劈真是太不理不公了。藍兒心中暗自感歎道。

“你……”連中礁無奈的看著這丫頭,要不是連誠與容玉說過藍兒對連中礁可以不拿他當回事,連中礁怎麽可能會容她到今日,說不定早把她給攆出連府了。“你夠狠,藍兒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現在有我爹娘在身後給你撐著,你跳得高是吧!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他們總會死去,到時候……到時候我……我就把你賣給青樓,不……不我就開個青樓,讓你做花魁。”連中礁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是嘛! 那好,那你就等著吧!”藍兒得意的說道。可淩曆的目光掃射過連中礁的那一瞬間證明她也非善類,匆忙的走過連中礁的身旁,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就算你讓我做花魁,你也不可能得到冰藍姑娘,這是你的命,你認了吧!”那笑好放肆,好張揚。她就是喜歡看著連中礁氣得有口難開的那表情,這樣她的心裏才會舒服一點,或許才會好過。

見藍兒遠去,連中礁十分納悶,這丫頭這幾年跟發了瘋似的,見了他不行禮也就算了還處處與他為難。他自己也想不出原因所在。“藍兒你今天倒是說說,為什麽你對我總是針鋒相對,我到底那裏得罪你了。這好歹是我家吧!無論人前人後你總是讓我下不來台。”今兒個他就納悶了問不出個事情連中礁怕也不會甘心。

藍兒聽了他的話突然間停了下來,淚水也慢慢的溢出眼眶。“下不來台?你也知有下不來台的時候,連中礁你自己說說你何時讓別人好過過,小年的媳婦你有放過她嗎?最後不也是懸梁自盡了嗎?可笑,那麽丟人的事你都做了,你還怕下不來台,我就是讓你下不來台,這樣我的心才會好受,

如果你死了我會活得更加的開心。”藍兒楞在原地一臉的恐懼,臉上的淚水還流過不停,意識下用手去擦拭,可仍在拚了命的流。

“真是蛇蠍心腸,你……真沒看出來啊!藍兒。”連中礁聽藍兒這麽一說,更加的無語了。

“可笑”藍兒苦笑道,帶著嘲諷的目光打望了連中礁,厭惡的神情直盯著讓他渾身發毛“蛇蠍心腸,我藍兒怎及得過你連中礁,我告訴你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混蛋就該死,我真恨為什麽雷未將你劈死,還讓你活在這個世上殘害無辜,你知道嗎?你就該死,就連死了都還覺得占地方。”藍兒像想起了什麽她不願想起的傷心往事一樣。一下子勾起心中全部的憤怒跟恨,那目光像殺人的刀子一樣插入了連中礁體內。連中礁頓時感覺到藍兒神情的可怕。

“藍……藍兒,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瞪著我,我還是先走吧!你忙。”連中礁心感恐懼。連忙落慌而逃。見連中礁離去,藍兒整個身體如同落葉掉落一樣癱瘓在地上。

冰藍一早就靜立在一旁,見藍兒崩潰的神情忙從樓上跑下去扶起藍兒。“要哭就哭個痛快吧!”看得出她那模樣像似要哭,冰藍也不願追問有關她恨連中礁的過往,因為她明白或許那是一個不願揭露的傷口,也是她的痛,全部的恨,就像她一樣,家就是她血淋淋的痛處。

藍兒無力的站起,神情顯得那般的無助看著冰藍。“為什麽你不問我。”藍兒很好奇的問道,按常理說一般人都什麽問為什麽,可偏偏冰藍沒有問。“我忘了,你是大家閨秀,怎能跟那些嚼舌跟的丫頭相提並論。”藍兒臉上呈現了一抹苦笑。

“不,跟這無關,因為那是你的痛,即然是痛為何還要去揭傷巴,那豈不是更痛。”冰藍否認說道。

“謝謝你,冰藍姑娘你能不能……”藍兒乞求的目光看著她,可卻咽硬在喉難以說出口。

“我知道,藍兒放心吧!這事不說出去的。”冰藍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忙搶過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