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日子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這些日子裏嚴小溪與林暄的感情因為有了最親密的接觸那是上了不止一個台階,都恨不得能把對方揉進骨髓裏才罷休。

林暄的人手招齊了,酒店慢慢步入正軌,不得不說他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看上的人能力都是個頂個的強。

就拿林玉來說吧!一個半月的時間哪裏還有剛畢業的小職員模樣,活脫一目光睿智的職業白領,處理事情井井有條,因為她製定的嚴格紀律和鐵麵無私,被員工們暗地裏叫作麻辣經理。

歐陽若冰就不是那麽讓人欣慰了,林暄給她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工作哪個也幹不了三天以上,就因為各種各樣不可理喻的理由甩手走人了。

林暄先也沒放在心上,因為對他來說這點事根本就不算件事,次數多了,他就急了,勒令她搬出去住,工作繼續找,甚至他都發出狠話隻要她搬出去住,不在他眼前晃,他願意養她一輩子,可是歐陽若冰又可憐兮兮的去求嚴小溪,動不動就把爸爸抬出來,沒辦法嚴小溪最吃那一套了,林暄也隻能忍了。

反正他跟嚴小溪同進同出大不了回來就上樓,眼不見心不煩。

話說林暄清閑了,就開始每天想著怎麽跟嚴小溪鬥智鬥勇,為毛?不想讓她去上班唄。

關鬧鍾不靈了就把時間往回調,再不靈了就早上起來裝病,再不靈了直接就死纏爛打,早上起來把她挑撥的情難自禁,一切水到渠成,直到她再沒力氣去上班為止。

反正林暄為了把她關在家裏什麽損招爛招都用過了,卻沒想到嚴小溪擁有驚人的堅韌毅力,百折不撓,屢屢識破他的奸計,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撒潑耍賴,她都堅決的要去上班。

並且非常嚴重的告訴林暄:我不是你籠中養的金絲雀。

林暄錯愕了,他怎麽會把她當作金絲雀?他是太愛她了,愛到受不了別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他想讓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因為嚴小溪是他的,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可是他也知道了,那是嚴小溪的底線,輕易是撼動不了

的,要不然隻會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林暄隻能退而求其次了,霸占了她上班之外的所有時間。

不過最近兩天嚴小溪過的特別緊張,盡管林暄努力的安慰,她還是會在半夜猛然驚醒,一切隻因為林暄父親的大壽就要到了,她不想見光死啊!不想見光死!

壽宴定在傍晚林暄的家裏舉行,一大早嚴小溪就起來了,在林暄的安排下,洗花瓣浴、做美容、做SPA,做頭發、試禮服、試首飾、試鞋子…忙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從頭到腳都被翻新了一遍,這可是她最近請的最心安理得的一天假。

林暄說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女朋友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嚴小溪暗暗祈禱,但願今晚他的女友不是最緊張最給他丟臉的那一個。

嗚…如果他的父母真的看不上自己,嚴小溪都不敢想她會怎樣,她愛林暄啊!已經愛的再也離不開他了。

忐忐忑忑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太陽剛下山的時候林暄帶著嚴小溪在歐陽若雪又嫉又恨的目光中開車駛向半山腰的宮殿。

林暄最近的心情是很好的,不止是因為感情事業雙豐收,還意外的說通了父親,甩掉了每天跟在身後的尾巴,雖然他知道暗地裏還是有人跟著他,可還是那句話眼不見心不煩,總算是自由了,他覺得空氣都新鮮了好多。

“不要緊張,跟到自己家一樣,我爸知道我們的事,他不反對也就是已經同意了。”林暄邊開車邊安慰著身邊緊張的亂絞手指的小溪,他真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緊張,他爸又不會吃人。

嚴小溪本來想揪衣服的可是抓起來又怕把禮服弄皺了,雪白的露背拖地晚禮服要是留個指印就慘了,聽了林暄的話還是擔心的不行。

“萬一見了我的麵發現比他們想象的差好多,那…那我肯定沒戲了…”

“不會,不會,放心啊!我爸媽從來都是順著我的,我喜歡的他們肯定也喜歡,再說了,醜媳婦早晚也要見公婆的呀!”林暄握住嚴小溪的手才發現她手心裏全是汗,傻瓜呀,他爸是什麽人,別說嚴小溪長什麽

樣了,恐怕連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

“呼…”嚴小溪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突然坐直了身體,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搖頭晃腦的念道“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林暄爆笑出聲,這事回頭他得跟他爸說說,看把他家小溪緊張成啥樣了。

繞著盤山公路往上走,一直到了盡頭,嚴小溪傻眼了,這是林暄的家嗎?怎麽像是座古代的宮殿,不過門外停車場的各種豪車告訴她裏麵應該很熱鬧。

馬上她也確認了,這裏確實是他的家,紅漆的超級仿古大門在他的車剛好開到門口時打開,林暄直接就開了進去,而不是停在外麵。

“少爺…嚴小姐好…”兩邊的車門被同時打開,外麵的仆人恭恭敬敬。

“少爺,老爺讓您回來後去書房找他。”

林暄一拍腦袋,把這事給忘了,他爸說要讓他在這天給他匯報工作的,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非要挑這天。

“小溪,你去那邊休息一下,我一會就過來找你。”

“恩。”聽說林暄要離開一會,嚴小溪心裏慌慌的,卻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他肯定有事的。

壽宴是在院子裏舉行的仆人把嚴小溪引導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那裏有一個秋千椅,綠色的藤蔓繞滿了四周,一邊的漢白玉桌上有白襯衣黑領結的侍從剛剛擺上的糕點和嚴小溪最喜歡的MarieBrizard非常好看的香甜酒。

嚴小溪靠在軟軟的布椅上蕩著秋千,看著不遠處熱鬧的人群。

她不知道古代的皇帝宴請群臣是怎樣的熱鬧繁華,可眼前的奢侈景象就是讓她總覺得這是皇宮裏的宴會。

不同的是這裏的人們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矜持優雅,各個舉止不凡,互相攀談著,燈光柔和的剛剛好,看的清對麵微笑的臉,看不清藏在衣服裏的那顆心。

四周的桌子上有各種水果點心,不過卻沒有人動,紅底燙金的巨大壽字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顯示著主人的身份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