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東窗事發
一夜淺眠,很早她便起了床,剛剛洗刷好就接到了李舒的電話,她一直在哭,說話斷斷續續的,她在電話裏也安慰不了她,隻好說馬上趕過去。
出了門正好遇見傭人,便問了陸懷安所住的房間。
還未走到門口,就見他遠遠的走過來了。
“陸總早上好。我今天可以請半天假嗎?”
陸懷安一早就收到了K發來的郵件,他比她更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有事?”
“有急事,我需要回我原來住的地方一趟。”
“好。”說完便越過了她,“跟我來。”
他邊走邊叫了司機,問傭人廚房有沒有準備早點。
夏熙瀾剛要推脫說不用了,陸懷安已經吩咐下去,“叫司機先來吃點早點,待會送夏小姐去一個地方。”然後轉頭對她說,“一起去吃點吧。”
大宅雇傭了數個司機,過來的這位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很老實,見到陸懷安便恭敬道:“六少。”
“嗯,吃過飯送一下夏小姐,你上午就跟著她吧,中午以後送她到公司。”
他這樣交代了,司機便知道今天他不僅僅是充當司機那麽簡單,很快記下說:“是。”
上了車司機問:“夏小姐,要去哪裏?”
她報上地址,別扭的說:“您直接叫我熙瀾就好了。”
“夏小姐是六少的客人,我們怎麽能直呼您的名字呢。”
“你們是他的下屬,我也是他的下屬,差不多的啊。”
司機憨厚的笑笑:“不一樣的。”
夏熙瀾不得不感歎,職業司機就是不一樣,各種近道啊,她都不清楚的路線,人家開車穿梭自如,很快就到了小區,她下車去登記,然後回來指點了哪棟樓哪個單元,停車後兩人一起上了樓。
還沒到她們住的樓層就聽見嗡嗡的聲音,到了門口發現,好多鄰居聚在門口,正議論這什麽,見夏熙瀾回來,個個收斂了聲音,上下打量了夏熙瀾,見她沒事,有位平日裏就比較熱情的大媽拉著她的手說:“哎呦小瀾哪,還好你昨天沒有回來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混蛋就是一個色魔啊!”旁邊的人也開始附和:“是啊,是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本來隻是以為李舒和陳禹吵架了,現在聽人這樣說,心裏一驚,千萬不要是陳禹對李舒做了什麽……
正打算敲門,李舒忽然從裏麵開了門,滿臉淚水,卻還是憤怒的叫著:“滾啊!都滾啊!要你們多管閑事!”說完便摔上了門。
鄰居們忽然停下了議論
,麵麵相覷,夏熙瀾看情況不對,趕緊說:“各位都先回去吧,謝謝你們了。”
大媽搖搖頭,對著被摔上的門道:“唉,傻姑娘呀,可千萬別想不開呦。”然後對夏熙瀾說:“小瀾哪,有事叫我就成啊,今天都在家的。”
“哎,謝謝您!”
很快鄰居們都散了,隻剩下大宅派來的司機和夏熙瀾,夏熙瀾估摸著,這件事李舒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便對司機先生說:“麻煩您先在外麵等一下好嗎,如果有事我會叫您的。”
司機看到了剛才李舒的情緒,很是理解,點點頭:“好的夏小姐。”
她拿了鑰匙開門,進了門便看見李舒坐在沙發裏,手裏拿著紙巾,胡亂的擦著眼淚,聽見她進門,看了過來。
“熙瀾你回來了。”
她走過去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李舒抱住她,忍不住嚎啕大哭,“熙瀾,他,他不是人哪!為什麽,為什麽我,我那麽,對他,那麽好,他,他讓我這麽,難過,丟,丟人!”
“先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到底怎麽了?”
她拿了水給她,等她平靜下來,洗過臉,李舒才抽噎著將昨天的事講述出來。
李舒原定的是今天上午到北京,但是碰巧有人和她換了火車票,她淩晨兩點就回到了北京。
當時已經很晚了,她怕打擾陳禹休息,便沒有聯係他讓他去接。她想著,第二天早一點告訴他,她已經到北京了,也算是給他一個驚喜。她自己拖著笨重的行李,好不容易找了車,一路開開心心到了家。
開門之後,她放了行李,打開了客廳的燈,微微聽見放間裏好像有抽泣聲,她心裏害怕,便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開了燈。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跳,她難以相信,她一心盼著回來,迎接她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景象!
在那張承載過他們愛情的小床上,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赤著身子,身下半壓著一個和他一樣清涼的女人,女人手裏籠著條薄毯,似乎是想隔開與他的接觸,那女人的長發淩亂著,有些就著汗液黏在陳禹身上。抽泣聲是女人發出的,似乎是因為燈光刺眼,她微微動了動,側頭,空洞的望著站在門口的李舒,嗓子沙啞微弱的道:“救我,救我……”
李舒震怒不已,正欲發作,聽見門口有聲音,她顫抖的過去開門,一眾民警湧了進來,打頭的民警看見她分明一愣,然後推她到了旁邊,示意其他民警進屋。
李舒看著這麽多民警,更是驚駭,攔住了她的那人道:“請問你是這家的住戶嗎?有人報警說她在這裏被人脅迫。”
“我是這裏的住戶,不過,我已經好多天沒在北京了。”
兩人的對話剛剛進行了兩句,就聽見室內一聲大喝,“不許動!”
李舒心急,要過去看,卻被人拉住說:“我同事會處理,請跟我說一下具體情況。”
李舒隻好繼續回答著他提的幾個問題,眼睛卻一直看著房間門口。
房間裏的人似乎起了什麽爭執,“我真不是……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老實點!”
“警察同誌,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很快陳禹簡單的套了衣服,被扭著出了房間。
陳禹見李舒居然站在那裏也是一愣,隨即大叫道:“舒舒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李舒此刻卻淚流滿麵,她早聽過關於陳禹的那些流言蜚語,遊戲花叢,花心好色。可是自從他們認識以來,陳禹對她都是嗬護備至的,所以她才會相信他,相信他終於不再流連花叢的,可是沒想到……
民警收了隊,李舒跟著去做了筆錄。受害人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一直捂著臉哭個不停,她想過去勸勸,卻找不到立場。
她去看了看陳禹,他銬著手銬,坐在椅子裏,麵無表情,她哭著問他為什麽,他一直說著:“我是冤枉的,真的,李舒你相信我!”
民警早把他的所作所為還有他以前一些零零碎碎的案底跟她說了。她問他:“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為什麽一直住在我家?為什麽熙瀾一直不敢回家?”
“我……”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的眼神經常追隨著她。我一直對自己說那是因為熙瀾太優秀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對她有別的心思。”
這時陳禹變得麵無表情,不再說話。
“如果,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你讓我怎麽麵對她呢?是我說我們要結婚,想讓她搬走的,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陳禹低了低頭,再抬起頭,便是冷笑的表情:“李舒,其實我從來沒想過和你結婚。如果不是好不容易打聽到你是夏熙瀾的室友,你以為我會接近你?”
李舒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這一刻轟然粉碎。原來他接近她,是為了夏熙瀾,她呢,居然毫不顧忌的把他帶到了夏熙瀾麵前,現在想來,是多麽的危險,幸虧這幾天熙瀾沒有回來,如果她回家住,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想到夏熙瀾平安,她才終於放任自己悲傷起來,她以為她終於找到了歸宿,雖然不是多麽有錢,但他們和珍惜對方,可是現在所有的希望都碎了,連輪廓都找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