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相互得罪

“喲,對不起,我不知道剛剛的豬嚎是你發出來的。”樓下陽台傳來一聲貌似道歉,實則讓人聽了覺得此人很可恨,很欠扁的話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人的語氣充滿了鄙視。

沒錯,就是鄙視,赤*裸裸的鄙視,絲毫不掩飾完全顯露的那種。

“豬嚎?”樂歡那個氣,雙手叉腰用力地喘了好幾下後決定,她要討個公道。樂歡立即行動,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衝上了樓上,用力地敲門。

“開門,開門。”樂歡這會是火上心頭,直恨不得將門直接砸開,衝進去將那個倒了自己滿頭冰酒的臭男人教訓一頓。

“啪”的一下,門迅速打開,樂歡敲門正敲得用力,突然門被打開她失去了重心,一個不穩,她踉蹌地跌了進去。

若是常人見到這種情況,就算再討厭都會扶上一把,那知這個男人見樂歡跌了進來,非但不扶,反而敏捷地向旁邊一側,任由樂歡摔了下去。

“啊,太可恨了。”樂歡這麽一摔更是又惱又羞,她直恨不得扇一下這個沒有任何紳士精神的男人。

男人做到這個份上,還是人不,可恥。

樂歡心裏懊惱地連罵了好幾聲。很快她站了起來,怒眼圓瞪,看向同住的夜風。

說真的,初看到夜風的那瞬間,樂歡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有資本,長得那個俊,臉白身長五官周正,還不止是周正,簡直就是完美,好像是畫出來的一般,直叫樂歡心理上有那麽一絲絲自卑與更多的驚豔。她甚至感歎,咋一個大男人長得這般好看,這叫我這個小女子情何以堪。

“切,白癡女人。”驚愕隻是瞬間,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這個男人就叫樂歡徹徹底底地討厭上。

“你說什麽?”樂歡抓狂,那有男人一開口就罵人的,就是鄉下的那群粗魯的兄弟也都不會隨便出口罵人,尤其是罵女人。眼前這個男人,長得是人模人樣,穿得那也是高檔無比,但這態度,這叫什麽態度,據傲地雙

手抱胸,頭昂高眼睛看向上方,他,他眼裏根本就無人。那是一個藐視,樂歡心頭的火苗又一次騰騰升了上來了。

“瞧你長得一副貴公子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連鄉下的粗魯男人都比不上……”

夜風什麽麻辣的女人沒有見過,樂歡此時的架勢,在他的眼裏不過就一無聊的滋事的小醜而已。他依是輕藐看不起她,“請你出去,我沒有空和你這種人糾纏……”

“誰願意同你糾纏了,呸呸呸,說得好像我就是死皮賴臉來纏著你似的,說清楚,我是來討公道的……”

“討什麽公道?”夜風哼了出來,這下子樂歡更氣了,很明顯這男人瞧不起她。怎地,有錢了不起嗎?敢瞧不起人,當真是不好好教訓一頓,對不住人民大眾了。

“討什麽公道?你說我討什麽公道,本來我以為我們同住一屋也算是有點緣分,但既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談不上有什麽情分那也就算了,你今天既然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女人就活該倒黴,你還是個男人不?啊,說話啊,你臉黑幹嘛,對自己愧疚了,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有任何歉意的……”

如此咄咄逼人的女人,絲毫不顧形像,夜風還是第一次遇到,看她一邊步步緊逼自己,一邊還卷起了袖子,像是要與他大打出手一般。這還是個女人嗎?以往的那些女人無論是多潑辣多麽帶刺,那都是為了引起他的主意才表演出來的。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是在演戲。

夜風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真的發怒,那臉色,那雙冒著火花的眼睛,隻恨不得直接放出火來將自己烤熟了。

他有些意外,不過他也不是什麽軟角色,“我憑什麽要道歉,誰叫你無顧發出那種豬嚎式的叫聲出來騷擾人的。”

“哦……”樂歡也是挑眉,“豬嚎?你竟然敢將我美妙動聽能夠催人淚下動人肺腑的歌聲說成是豬嚎?還從將冰酒倒到我的頭上,竟然還厚顏無恥地說你

不用道歉,如果世人都像你這樣,那還有公理可言嗎?”

美妙動聽能夠催人淚下動人肺腑的歌聲?這女人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就跟那個人一模一樣,而且還都是唱著這種令人發狂的歇斯底裏的尖叫聲,無法原諒。

夜風至今為止還沒有讓女人激怒過,但這會他是真的怒了,不止是樂歡太潑辣,更重要的是她讓他看到了自己最討厭的身影。

“女人,你給我聽著,若不是念在你是悠瑤的朋友的份上,我剛剛潑的就不止是冰酒了。什麽美妙動聽催人淚下動人肺腑的歌聲,就是鬼哭狼嚎,那也比你的歌聲更動聽,如果你再敢發出這樣的聲音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住在這裏。滾。”

夜風說完,粗魯地將樂歡推到了門外,蹦的一聲重重將門關上。樂歡又愣又讓嚇到,激靈靈地打了個顫抖後,又是咬牙切齒。

行啊,敢威脅我,好,很好,咱這梁子結下了,你給我走著瞧。

樂歡哼哼地噴著氣下了樓,啪嗒地也關上了房門,她坐到了床上,抱著抱枕目露凶光,咬牙細想。

我非整死你不可。

不得不說,這樂歡在鄉下就是個不安份的野孩子王,從小到大,那架沒少打,架沒少吵,整人的壞主意是更是一籮籮,再加這三年來在皇家音樂學院為了所謂的淑女氣,她可沒少忍下那一口口的惡氣。這會在這裏她是全爆發了出來,可想而知,那能量可不是一般二般的。

先賢不是說過,寧可得罪君子,不可罪小人與女人嗎?尤其當這個女人還會變化成小人的時候,那後果該多嚴重!

當然人家夜風才不在乎這些,在他的眼裏,樂歡純粹就一個無知無識又蠢又笨又白癡無可救藥的社會最底層的人物。

“這種人連給她一丁點的憐憫都是在禍害自己的良知。”夜風任著花灑的熱水衝灑在自己的臉上時,他想起了那令他生氣的歇斯底裏人唱聲。“可惡,怎麽到了那裏都有那個混蛋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