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莫名愧疚

當然有，區別可就大了，至少他還沒有惡毒到那個程度。既然都應了她，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夜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會對他人產生莫名的愧疚感，想都沒想便開口請求左明。

“能改回來嗎？”他竟低頭婉轉地請求左明，左明嚇了一跳，而後拽著性子，故意談天說地，感歎人生，左右其他，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能改回來嗎？”夜風又低聲下氣，他自己都鬧不明白了，就算再怎麽介意自己的承諾，也不該如此委屈自己。可他就是讓自己委屈了，而且還是如此地低聲下氣，全然沒有平時的半點氣魄。

“改回來？我親親的少主，你不待這般整人的，昨天是你要我馬上處理他們，逼得我不得不化身成為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對著他們那群弱小可憐的老百姓磨刀霍霍，將他們踩在了腳下，無情虐待，好似惡魔般變態地在他們可憐兮兮的淚光之中哈哈大笑。如今事成了，惡魔當定了，可你現在卻又心軟了，說什麽改回來，難不成要我嬉皮笑臉地去道歉，說什麽：對不起啊，昨兒是我們搞錯對像了，整錯了人，請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是夢一場。”

“他們可以夢一場，可我左明大人會成了什麽？蠢蛋、混蛋、笨蛋，仗勢欺人的二貨、無聊無趣到到處整人過日子的二代少爺？啊啊啊，還要不要人活先，還要不要讓我繼續呼吸清新的空氣先，再說了，你憑什麽要心軟？剛剛你不是還在生她的氣嗎？別忘了，是她把酒醉不省人事的你扔在了街邊公園，她還把你畫成了小醜，讓你在眾人嘲笑的聲音中醒了過來。你不是很氣嗎？氣的話這樣不正好可以讓你解恨嗎？你有什麽好覺得愧疚的？難不成，你心懷不愧？”

夜風覺得左明的話有些不對勁，可一時間也覺察不也那裏不對勁了，隻覺得自己有些有心無力，心裏泛起了陣陣的愧疚之情。她是很可惡，但一想到她曾可憐兮兮地請求他，“不要對我的家人動手，我配合就是。”

內心裏總有一條弦似搭錯了般，總不是滋味。

他呶了呶嘴，隻憋出了一句，“還是改回來吧，我，我答應不整她的家人的。”

左明嗤嗤地冷笑，轉身聳肩，“不行，這事就如射出去的箭放飛了的小鳥，沒法回頭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夜風這才覺得不對勁在那裏，對他們而言，這根本就是不值得較真的小問題，可左明偏偏就故意為難自己，他分明就是在挑釁自己。

“你覺得呢？”左明似笑非笑。

夜風懊惱，“行了，如果你不想出麵，我自己來辦好了。”

“不行！你來辦我會更沒有麵子。”

“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不怎麽樣，”左明戲謔地看著他，“如果你能給我充足的理由，我就放過他們。”

夜風愣了下，他還真是給不了太過於充足的理由，雖然他是個重視承諾的人，可平時也沒有較真到這種程度。他扼了好一會後，突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太奇怪了。

反常為妖，這會他倒覺得不對勁的那個人是自己。

反正那瘋女人就是欠整不是嗎？他這麽較真何苦呢？夜風有些鬧不明白自己了，轉身悶著臉坐下看向外麵藍天白雲，心裏有口氣很不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