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臉比城牆還厚

“王爺?”但見著眼前的雲澤熙像是入了迷似的看著流蘇紫,流聽荷的心理更像是一百個爪子在撓一樣的難受,索性流聽荷再次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再次喚道:“王爺?”

與此同時,流蘇紫這也才意識到,原來雲澤熙正在觀察著自己,一時間,流蘇紫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一種滾燙的感覺,下意識的伸出手背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神奇的事情竟然發生了,他流蘇紫,竟然臉紅了!

雲澤熙在這個時候也才回過神來,這才點點頭道:“啊?什麽事?你們剛剛說姐妹二人要比試文采是不是?這個本王可以作證,本王還要出題是不是?”

雲澤熙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好就好在,雲澤熙暗歎的是,隻有這兩個笨女人看見,並沒有什麽不妥,隻是雲澤熙懊悔的是,自己怎麽可以看著這個女人突然間出了神呢?明明自己是將這個女人恨之入骨的,罷了罷了,全當是自己要讓這個女人進圈套的手段吧。

聽著眼前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流聽荷這才款款福身道:“是,王爺,謝王爺,此番比試,聽荷隻是想還姐姐一個公道的。”流聽荷知道,小的時候丞相爹爹就曾讓她們二人比試作詩,結果自己出口便作了一首好詩,而流蘇紫,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隻是說了幾句不成文的俗不可言的句子,當時隻把丞相爹爹氣得夠嗆,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丞相爹爹才看重了她。

想到這裏,流聽荷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流蘇紫,微微一笑,其實在外人看來,就算是在丞相府裏,所有的丫鬟奴才都以為是流大小姐囂張跋扈處處為難她這個庶出的二小姐,殊不知,哪一次不是自己在她逞一時之快之後,暗下毒手讓她吃盡苦頭,這一次,流聽荷更是勢在必得,她就是要讓這個男人看看,她流蘇紫才是流家數一數二的才女。

然而流蘇紫卻絲毫不關心此時此刻流聽荷的眼珠子是怎麽樣骨碌碌的轉著打什麽壞主意,她隻是微微閉著眼睛,坐在了自己的搖椅上,悠哉悠哉的

搖著,半天不見雲澤熙開口說話,這才微微抬起眼簾開口道:“王爺?如何不出題?王爺隻要出一個題目便可以了。”

方才的雲澤熙還在思索著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她既不淑女,也不如流聽荷貌美,但卻能夠時時刻刻吸引住自己的眼神,就連這個女人坐在那裏閉目養神都是那樣的讓人百看不厭,雲澤熙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而後閉上眼睛,一想到詩句,卻又想到了那天偶爾聽到的流蘇紫所做的詩句,於是緩緩開口道:“此時此刻桃李杏花開的正豔,你們就以此作詩吧。”其實雲澤熙是想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有這等好事,竟然不叫上我顧銘帆?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吧?”顧雲帆遠遠地便在閣樓之上看著這一出好戲,因為好奇屋子裏出了什麽事情,便走了下來,想不到卻趕上了這一波。

流聽荷微微福身道:“顧公子也肯賞臉作見證,聽荷實感榮幸。”

然而流蘇紫隻是微微一瞥,繼續坐在那裏閉著眼睛假裝睡覺,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雲澤熙時不時的看著自己,她流蘇紫雖然這個身體是放年二八的年齡,但是實際上,她都三十的人了,如今卻被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不停地打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隻是對於顧銘帆,流蘇紫向來都沒有什麽好感,這個男人實在是滑頭,而且還和雲澤熙走得近,所以自然而然不討流蘇紫的歡喜了。

流聽荷緩緩走到了流蘇紫的麵前開口道:“雖然有說長者為尊,但是姐姐偏愛妹妹,那麽妹妹就不客氣了,姐姐就先好好想想。”

流聽荷淡淡的看了一眼流蘇紫,滿眼都是不屑的意思,而後波光流轉,更是向著雲澤熙微微俯身,急於在雲澤熙麵前賣弄自己的學識,於是緩緩開口道:“趙村紅杏每年開,十五年來看幾回?七十三人難再到,今春來是別花來。”

“好詩好詩!”顧銘帆巴掌拍得響亮,口中大聲讚歎著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

。不過,顧某還是喜歡王妃娘娘先前在早晨隨口做的一首詩,現在我還記得,叫做‘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此詩甚美,讀起來朗朗上口,有情有景,尤其是這一番情意,直教人回味無窮啊,所謂詩中有畫,這首詩更是詩中有情。”

顧銘帆的一番話,隻讓流聽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了起來,豈料流聽荷轉眼一變,淡淡笑道:“顧公子所說的這首詩,也不過是聽荷去年在家中隨口所作,想不到姐姐竟背下來了。”

流蘇紫正在仔細挑選著自己所背過的詩,隻覺得這會兒自己若是再將什麽花直接背出來的確有不好,但聽聞此時此刻流聽荷這樣厚臉皮,簡直就是應了她聽過的一句話,那就是雞蛋打城牆上沒破,打她臉上破了,顧名思義,這廝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好吧,流蘇紫感歎著,自己還說自己偷一首詩,想不到這首詩卻被流聽荷搶為己用,於是流蘇紫冷冷的看著流聽荷道:“既然妹妹說,這首詩是妹妹所做,那麽,我倒是想問問妹妹,這首詩,可是一首完整的詩?還是妹妹沒有做完的詩?”

流蘇紫明明記得,當年這首詩自己記得的時候很長很長,自己也是隨口吟了兩句自己喜歡的,想不到流聽荷愣是說是自己做的,她到是要看看,她現在怎麽下這個台階。

隻見流聽荷微微一愣,緊接著訕訕笑道:“自然是完整的詩了,難不成,我還能忘記自己所作的詩嗎?簡直是笑話。”流聽荷說著,故意麵露異色,微微扶手別過臉頰裝做生氣。

“哼。”流蘇紫冷哼了一聲道:“看來,妹妹想偷詩,但是這功夫還是沒有下足啊,這詩也隻是我昨日裏即興做出來的,而且,也隻是作了一半不到,這首詩根本不完整。”

但見著顧銘帆笑笑道:“有意思,更加有意思了,一個說作完了,一個說沒有,那麽,王妃娘娘,完整地詩,又是什麽樣的?若是強加上去,一讀起來,可就牽強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