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執念

幽靜的竹林中,又是蕩是陣陣的蕭聲,嫻靜而典雅。每當月光當頭時,水蒙就會倚林而立,對著北方的月光,靜靜地**;

也是每當此時,赤炎就會靜靜地坐到水蒙的身後,恬靜地聆聽。黑幽的發絲直直地泄下,此時,他沒有戴麵皮,他,應該以真麵目示人了。

輕輕仰頭,一張如浩月般的容貌在月光現分外淨美,卻是如此的悲傷,月宮中的嫦娥都要哭了,所謂女子的美貌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而此時赤炎的美貌卻是絕世的,雖為男子,但雙眸中流露出的溫情,卻不亞於女子,不止似女子般多情,更,心懷天下,心係蒼生,心懷若穀,情,為天下動。雖然動人,卻似帝王般雄偉,讓人不得不畏。潔白的衣衫,更似月光般抖動,淒美卻孤傲。微挑地斜長的劍眉,更是飛入雲霞。

幽黑晶瑩剔透般的雙眸同樣地凝望著北方,微笑著發呆。腦海中,閃現的是那個調皮的身影。從始至終。

“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噴什麽香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想勾引呢?”欣眉那副可惡又調皮的麵容又突然浮現了出來。赤炎一陣可笑。欣眉呀,第一次與你相見便是與你打架,當時,隻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你了,你就不依不饒,還說這樣的話,試問,天底下哪會有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從那時起,我就有點開始討厭你,煩你,甚至,看不起你。更為月兒要娶你這樣的女子而寒心。

“你喜歡穿白色,那,我叫你白爺爺吧!”欣眉扇著扇子,一抹壞笑地對著他。欣眉,知道不知道,當時,我真的是太煩你了。一個女孩子家到處亂跑,還對著一個老頭兒糾纏不清。赤炎此時,又不禁地著頭。無奈呀!

“白爺爺,你怎麽不躲?你能躲開的。白爺爺,為什麽不躲。”赤炎呆了,剛打了我,就又要罵我說笨蛋,嫌我不躲。嗬嗬,可你又為何如此地慌張,明擺著就是擔心我,著急我嘛。欣眉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心,就已經被囚禁到你心中了,你心中所想,所感,所見,我都能體會到。欣眉,你是個好女孩兒。

“火呀!”欣眉本想燒火,卻不想,差點把自己給燒了。還把他一年用的竹子都給燒了,赤炎的臉色,卻變了,微微一笑:欣眉,你那時,好可愛。雖然還有點公主脾氣,但,自己願意動手,更不讓我動手,你,真的是,善良的。

“白爺爺,是不是欣眉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就不喜歡欣眉。白爺爺,嗚嗚。”想到了欣眉趴在自己的後背,

兩隻胳膊更纏到自己脖子上,細細地聞著自己身上的清香,赤炎一個閃躲,“咯噔。”赤炎的心,又在顫動了。黑幽的雙眸中,閃出了點點淚光,雙手一顫,真想把欣眉擁入胸懷,隻是,欣眉,已回到了赤月身邊。為何,如何?欣眉,不得不承認,那時,我就已經為你動心了,隻是,不可以,更不能。你是赤月的皇後,我,又算什麽。隻能一直裝做是你的“白爺爺。”像你父王一樣地疼你愛你,你,也一直把我當成你父王那樣的爺爺。欣眉。欣眉。心,如刀割。

“欣眉。”緊緊地閉眼,淚滴已緩緩地從眼角邊滲出。本不想讓它滴下來,卻為何,如此地,不聽話。本,不想讓自己愛上你,卻為何,如此地,不能控製。本,好想與你在一起,卻為何,如此地,不可以。

抬頭,蒼天。是與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嘛。讓我愛上我弟弟的女人。你把我的皇位奪去,也罷了。那個皇位,我本不屑。但,為何,要讓我,愛上,好。不可以,容忍。不自覺中,拳頭,已緊握地“咯咯“炸響。青筋暴裂。

老天。這個人,不應該愛呀!愛錯了。愛錯了。但,怎樣,才可以,停止愛。

“夜哥哥。”躲在林中的水雪,此時,更是呆了。赤炎的表情,他一絲不落地看到了心中,更是種到了心中。這個人,這個原本是火國的太皇子,曾經名揚四國,被四國的人稱為“無雙劍神夜“的赤炎。一是因他的劍,天下無雙;二是因他的容貌更如夜色般誘人,更是無下無雙。這個讓二姐與自己,甚至四國女子都仰慕的男子,竟然也是如此地傷心。

赤炎,愛了。更,愛上了欣眉。火國的皇後。這個他在暈迷中一直呼喊的名字。心中,一直牽掛的人。

“夜哥哥。”水雪,呆了,自己能配得上他嗎?他雖此時,已不是皇子,但,仍是火國人。我能勸得動他讓他與自己離開火國到水國嗎?如果勸說不動,我也得放手。依父王的脾氣,一定會,殺了他的。”夜哥哥。”心中更痛。終於知道癡迷一個人,是多麽痛苦的事了。

“赤炎。明日老夫要出去了。可能要與你們離開幾日。這幾日,小女,就先托付於你了。”一直默不做聲的水蒙,放下了手中的玉蕭,說話了。身子,仍是背對著赤炎,但,已經感覺到了赤炎呼吸的急促與內心的悲傷。

“呃。是。”赤炎,呆了一會兒,才從欣眉的悲痛中,反應過來,起身,抱拳,“多謝謝老前輩救命之恩!老前輩若有能用得上赤炎的,赤炎

,自己當盡力。”赤炎,將照顧水雪的事情撇到了一邊,不是不想照顧水雪,而是,不能再讓自己愛了。可是,沒想到。

“老夫能用得上你的就是希望你能幫老夫照顧小女。等老夫辦完事後,你可得將小女完完整整地還給老夫。”

水蒙直截了當地與赤炎攤了牌,聲音冰冷得,不得讓赤炎抗拒。

“是。赤炎,一定會,好好地照顧水姑娘。”赤炎無語,隻得答應,後,又補充了一句,“還希望老前輩,能替赤炎的身份保密。”

“恩!”水蒙聽了,滿意地點頭答應。轉身,一個微笑送給赤炎,卻更是飽含深意。然後,抬頭,望月,一陣激動的心緒湧上心頭,背手,而喃喃著,“世間種種的誘惑,不驚不擾我清夢,

山高路遠不絕我,追蹤你絕美的笑容,

登高一呼時才懂,始終在為你心痛

俯首對花影爺,都是東風在捉弄

世間種種的迷惑,都是因你而猜錯

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

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

吟誦完,眼角處,卻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讓人猜不透。曾經的那個人兒,是否可以與我生死到頭。

而,赤炎,卻更是心中激流暗湧。”塵世如夢。花影東風。朗朗夜空,為你心痛。生死相從。”玩味著幾個字,腦海中,欣眉的身影又如幽般冒了出來,欣眉的歌聲,欣眉的笑容。生死誰與共?生死,相從。”哈哈!”一陣輕笑,一個抬頭,踱向水蒙,時時吟誦,

“隻為你隱隱一笑

我便逃也,無處可逃

拔劍斬情絲,情絲卻在指尖,輕輕繞

都隻為情字煎熬

枉自撐下少英豪,

前世兒女情還欠你多少

這一生都隻為你

情願為你劃地為牢

我在牢裏慢慢的變老

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

情到深處,如刀。情到痛處,如刺。情到濃時別意濃,為何,我的情,卻是,如此的,痛。痛不可言。痛不可揭。痛不可去。欣眉,欣眉。所有的情,所有的罪過,都由我一個背,好了。隻要,你快樂。快快樂樂地,與月兒,生活。忘記我吧!我,隻不過是,你的一個“白爺爺。”

“哼!”冷哼著,嘴角處,一抹苦笑,沒有味道,沒有感覺。隻是,簡單的,一抹。然後,又瞬及,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