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入朝堂,願君安好(16)

夕陽漸漸的襲來,站在瀑布前的夏沫沫轉身,向著茅草屋的方向走去,既然如此,那麽便替他取得天下又有何不可?如果是他想要的,那麽她便去做,

一段若即若離的愛情,一段互相試探的愛情究竟能走多久呢?

鳳凰花下, 玉自寒一襲白衣,夕陽照耀在鳳凰花上,把那已經逝去火紅的鳳凰花再次染紅,隻是已凋零的鳳凰花可以再次變成紅色,雖然是短暫的,可是那已經漸行漸遠的愛情,也或許一段沒有開始的開始,沒有結束的結束的愛情又會是怎麽樣的?

他不甘心著,三年前自己因為殘疾,把她推給別人,他也因此深深的自責了三年,愧疚了三年,思念了三年,每每相思,他便會吹笛子,如今,三年之後,他不在殘疾,不在自卑,那麽他會牢牢的抓住她嗎?

玉自寒看著那夕陽,看著那夕陽漸漸的遠去,漸漸沉入到大海中,看著那黑夜消消的占領整個天際,看著那浩瀚星辰,看著那殘缺的月亮,笛子也在自己的嘴中吹奏出來,這是第幾個夜晚這樣了?

是第一次?

不,肯定不是第一次。

是第二次?

不,也絕對不是第二次。

那是,第幾次?

是第幾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麽給出確切的答案呢?

笛子那淒涼的聲音,隨風穿梭在鳳凰林的每一個角落,散落在鳳凰林每個隱秘的地方,也傳到鳳凰林中的每個人的耳邊。

他愛她,可是卻不知道怎麽去嗬護她?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頹敗過,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無力過,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喚回她的心,才能與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夏沫沫聽著那淒涼的笛聲,心裏有點心疼,隻是她也在心裏暗暗的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溫柔裏,不要當聖母,既然沒有開始,那麽便把這段愛情扼殺掉,這樣,以後便不會難分難舍,這樣便不會聚散苦匆匆。”隻是愛情說來就來,又豈是夏沫沫所能把握的,一場你追我跑的的愛情馬拉鬆,是否能堅持到最後?

我不知,也不想知道。

晚風,輕輕的吹拂著玉自寒的發絲,那滿地堆積的鳳凰花也被晚風吹散,偶爾幾片葉子隨風揚起,翩躚著,淩亂了站在茅草屋門口夏沫沫的視線,曾經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關心……那樣的嗬護……那樣的歡笑,竟然不知道背後是隱藏著那樣的陰謀,至始至終,她就是一枚棋子。

風漸漸的變大,風速漸漸的加強,風也加快了吹拂,那樣的白衣男子,穿著單薄的衣服,一把笛子,笛聲淒涼,像杜鵑鳥的午夜歌唱。

白衣女子,慢慢的走出茅草屋,走到男衣男子的身邊,淡淡的說:“我答應的,我一定會做到,三天之後,我會去你府邸的,既然你不願做那肮髒事,那麽便有我來做,反正我的名聲早已不堪,我不在乎在多出這一條。隻是,你得到天下之後,便放我離開,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夏沫沫轉身

就要離開,這時,玉自寒開口說:“我喜歡你。”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說過我想要的你給不起,居廟堂之上與居江湖之中,那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再說了,我想要的你未必知道是什麽?”夏沫沫還是淡淡的說,三千發絲隨風起舞著,淡淡的香氣從夏沫沫細細的發縫間,隨著風飄散出來。

玉自寒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心,漸漸的變得平靜了,那溫暖襲上心頭,隻是如今,他隻能享受這短暫片刻,不過對於他來講,已經足夠了。足夠了,幸福便是如此。

轉身,兩人默默的對視著,兩人靜靜的對視著。

她讀不懂他。

他亦是讀不懂她。

兩兩相看,近在咫尺卻恍若天涯。

夏沫沫,轉過頭,在慢慢的轉過身,離開了鳳凰林,不再回答玉自寒的那個問題:“我喜歡你……”

她是喜歡他,但是她已經不相信愛情了,她的愛情總是支離破碎,在現代,相戀三年,四年在空城中慢慢的等候,得到的又是什麽?還是什麽都沒有?到最後是什麽都失去了!是賠上自己一條性命。更何況是他呢?藏得最深,自己始終看不透的人,總有一日他也會皇位再娶她人的。

夏沫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拋開這些想法,一個人淡淡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隻要幫他奪得天下,那麽便離開。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牽扯了,就注定要糾纏一輩子。

如果夏沫沫知道今日自己的心慈手軟會導致她自己再次跌入懸崖,看著他挽著佳人一臉的蔑視自己,那麽她還會這樣做嗎?

隻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愛了,那麽就愛了,糾纏了那麽注定要經曆坎坷。

夏沫沫的腳步向著茅草屋走去,淡淡的開口說:“喜歡又怎麽樣?不喜歡又怎麽樣?三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你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現在再來說喜歡我,豈不可笑,總是等到失去後,等到做錯我,來一句‘對不起’來一句‘我喜歡你’就想化解掉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要皇上,要官員來幹嘛?我既然許諾了,我便會做到,隻是它日你奪得天下之時,那麽便是我離開之日,還有千萬不要再次算計我,利用我,我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如此!”

夏沫沫的話,傳入玉自寒的耳中,玉自寒的耳邊雯雯的作響,他的腦海裏一直重複播放著這句話:“你奪得天下之日,便是我離開你之時。”

至於後麵的話,他也沒聽清楚,倘若他聽清楚了,夏沫沫也不會那麽的毅然決絕,這是後話,自是不提。

玉自寒一個人站在鳳凰花下,那潔白的雲,被黑夜所覆蓋住,那天上的星星在眨著眼睛,似乎在嘲笑玉自寒的愚蠢,玉自寒的幼稚。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的心一直牽掛著她的心,她的舉手投足間無一不縈繞在他的腦海裏,他的心上。

這一夜,她注定無眠。

這一夜,他亦是

無眠。

一夜無眠過後,兩人不再說話,距離在拉遠了,比起昨晚拉的更遠了,沒有結果的愛情,最後扼殺掉搖籃裏。這是夏沫沫自己的原則。

鳳凰林中,透露著殺氣,清晨的霧氣圍繞在鳳凰林的半空,沒有鳥兒的歌唱聲,靜,一切靜的可怕,靜的沒有盡頭。

霧氣中,黑夜蒙麵人從天而下,一共有十多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茅草屋前,十個人都是高手,一流的高手,而且都是蝶影閣的一流的高手。

蝶影閣,一個殺手組織,在玄天大陸上排行第一的殺手組織,蝶影閣一向奉行著有錢便是老大,隻要你給的起錢,那麽他們便可以殺人,可以殺人於無形中亦可以讓人自殺,他們的組織中,一流的高手不勝其數,至今是一個謎,至於超越一流的高手有三個,在整個玄天大陸上超越一流高手的不超過十個,可蝶影閣竟然有三人,這是這個組織的恐怖之處。

隻是,這些高手都忘了,在茅草屋中,除了千夢緣和墨劍是一流高手之外,其他的四個人的武功都是在一流高手之上。

何謂超越一流高手,一流高手都是以氣練武,武功在九層到十層隻見,甚至是是十層,可超越一流的高手便是超越十層。

或許很多人都隻知道武功練在十層便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擋,但是就在五十年前,楠離國的楠離殤武功登峰造極,突破十層,四處挑戰武功練到十層之人,這些十層之人最後都敗在楠離殤的手上了。現在,楠離殤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因此很多人以為是傳說,本來夏沫沫也以為是如此,可是當她在藥罐中泡了三個月,當她想要一份淡然,努力學習著大悲咒之後,一切就改變了,她的大悲咒是自己在古代中所練的武功中最厲害的一種,當日她與空空之戰用的便是大悲咒,大悲咒是佛家的一門絕學,看似念經,死則在念經中忘了自己,身陷其中便可以隨意創招。

就像在金庸小說裏,張無忌的武功,張無忌修煉九陽神功,在和滅絕師太對抗時便是如此,身陷書中,自動運功便治好了自己身上的傷。

夏沫沫這兩年來也是不停歇的修煉大悲咒,再者夏沫沫在佛法這方麵的造詣已經超過佛學造詣中最高的空空了,夏沫沫的功力也是從佛經中感悟而出,夏沫沫內功心法也是夏沫沫武功達到巔峰的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

鳳凰林中,殺氣叢生,夏沫沫隻是淡淡的說:“各位真是來得及時啊,沫沫我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就拿你們幾個來發泄。”夏沫沫說完,眼神淩厲的掃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袖中的白色緞子揮出,是個黑衣人齊齊的被夏沫沫打在地上,夏沫沫不屑的說了:“就憑你們幾個也敢來我鳳凰林找茬,給我滾!”

那十個一流高手的黑衣人承受不住夏沫沫的一招,可想而知夏沫沫的武功是有多麽的可怕。

玉自寒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千墨和空空兩人都麵色詫異,夏沫沫的武功自然在他們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