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舊人未啼，新人難笑

“哎，你們說你們說，這新來的市場部總監是什麽派頭啊？”

“雖說是空降，而且是梁總親自介紹的，但是我看梁總對她的態度很冷淡好的伐？”

“我還是看好蘇丫頭，漂亮、善良、可愛、親和力，那麽多的優點，而且，你們看蘇丫頭的地理位置，這才是關鍵有木有？梁總把她隨時放在自己的身邊……”

“讚同樓上。”

“同誌，你太有眼光……”某職員的手抬起還沒有落在某經理的肩膀上，那個“光”字的餘音甚至是還在拖延的路途之中。

“啊？經理……”

齊刷刷的驚恐的聲音叫了起來。

“來來來，聚中一點兒嘛，好的上司，就是能八得了卦，親得了民，順便可以給予你們一個延伸麵。”開玩笑，經理也是人，也是一個正常的人，也是需要靠豐富的八卦來滋養枯燥的生活的。人生要是沒有一點兒八卦來愉悅身心，怎麽歡脫得起來。

“最新秘密渠道獲知，梁總和小蘇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啦，最有愛了。”

“經理，也就是說，那個總監褚雅，其實是沒有戲份的。”

“我覺得也是，你看梁總平時走路的時候，護蘇丫頭護得那叫一個緊。我就說嘛，肯定是有貓膩的，天哪，青梅竹馬哎……”

“我就看不慣那個什麽褚雅，傲嬌神馬，梁總是蘇丫頭的。”

“……”

“哎呀，小李啊，你昨天上午給我看的那個策劃案，我不是說要你子細節的部分重新修改嗎？怎麽樣了？”汪經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鎮定地說道。

“改了，改了，經理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是啊，小李做事一向認真負責的。”

“經理你未免也太看不起小李了嘛……”

“……”

然後大家目送褚雅出門，眼色一使，散場——工作，明兒起繼續工作，生活嘛，八卦的更新度要及時。

褚雅不是沒有聽到她們的議論紛紛，其實，她不是驕傲，相反，她一點都不驕傲。她的愛，已經是卑微到了不可計量，哪怕是用盡——手段。

人們都說，新人不聞舊人哭。可是這句話，放在褚雅的身上，卻是一個錯誤的定論。她錯過了他的那麽多時光的距離，又怎麽會一步就走到他的跟前。

褚雅仰頭看著身後的大廈，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這裏，她根本就沒有信心站到這麽高。阿卓，有時候我會想，是你太善良了，還是這個世界讓我的心變得太險惡。你的悲憫，是不管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無所謂的對嗎？

她暗忖，梁卓，你知道這十年，我在美國過得是什麽日子嗎？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一件事，我恐怕也是沒有機會的，沒有機會從新站在你的身邊的。

可是梁卓，你的悲憫，會在某一天用光嗎？要是有那麽一天，是我粉身碎骨，還是你們，體無全膚？褚雅冷笑，她要的是不過經濟基礎，那些上層建築，都是虛假的東西。梁卓，你要是知道我那十年裏過得是什麽日子，是不是，你就不會怪罪我的勢力，我的虛榮，我的心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