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疑是故人歸

“這是你自己領悟出來的,我可沒說,所以你不用這個樣子的張牙舞爪著。”梁卓一邊說著,一邊將探到自己的麵前的小爪子,擒獲到了“乖乖的小模樣”。

安洛錦撇嘴,做出了一臉的嫌棄狀,“那還不是因為我這個獵人,一時著了你這隻狐狸的魔道。要不然,以我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會跳進你挖好的坑裏麵。想不別想,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安洛錦對於梁卓的這一“可恥”的行徑,表現出了極端的痛惡,並且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她對於再一次成為了梁卓的手下敗將這一事實,表現出了無比的驕躁,踱著小步子在辦公室裏麵,來回的走動。無疑,這樣的一個局麵,是自己完全沒有料到的,也是不想接受的。這麽多年以來,幾乎是每一次和梁卓的正麵交鋒,她都是“逢敵便輸”的。而安洛錦每每都是恨得想要踹他個梁卓一百八十腳,然後再狠狠的往死裏扇他的嘴巴子,非得把他揍成麵目全非、渾身臃腫不可。

可是,安洛錦的所有的這些想法,也隻不過是在自己的心裏想想罷了,要是真刀實槍的話,順便她眼睛裏麵帶著略有略無的憂傷,抬頭呈四十五度的仰角,看著自認為還挺漂亮的天花板,將自己剛剛的腹誹之詞,再次溫習了一遍。安洛錦自認自己打不過梁卓的長手長腳,罵不過梁卓的惡毒尖酸

,比不過梁卓的身高塊頭兒,所以,她自己也隻能夠是用語言攻擊的方式來愉悅一下自己的心情,並且,這種語言攻擊,也不過是語言暗攻擊,明麵的攻擊,對於她來說,是比登天、挖地、扛大旗還要困難的事情。

梁卓並不說話,隻要安靜地看著正在神遊的安洛錦,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微笑,連帶眼睛裏都是呈現出了明快、幸福的色彩的。她總是這樣,習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卻是將所有的心情,都擺在了自己的臉上。

“喂,你的電話響了,都不要接的麽?”安洛錦在聽到了梁卓的手機聲響之後,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上麵,大聲地說著。

如果不是因為太專注,梁卓也不至於失神到了這種地步。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看了她這麽多年。卻還是看不夠。

梁卓看著手機上的顯示的號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於陌生的號碼,他一向是以掛掉為處理手段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卻是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故人。

安洛錦狐疑地看著遲遲不肯接電話的梁卓,然後湊上跟前瞅了瞅手機屏幕,“你幹嘛不接電話,好像你沒有存儲這個人的名字哎,所以,你現在是在心虛嗎?”

梁卓看了安洛錦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

自己的手機,走到了透亮的落地窗前。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將這一通電話對安洛錦隱瞞?隻是,他實在是說不清楚,自己這個時候的心裏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是,梁卓唯一知道的是,這是一個故人,而且這個故人,是他的安洛錦不喜歡的故人。

其實,她沒有說出來的,接下來的話是: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是害怕我給梁爸爸梁媽媽打小報告,才不敢在我的麵前接的吧?

可是,她,終歸是沒有說。什麽都沒有說罷了。

安洛錦落寞地低下頭,手指在桌子上滑過,帶著些許的涼意,還有神經抽痛的感覺。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是要和自己有著秘密了嗎?是要將自己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了嗎?

看著在落地窗前壓低聲音打電話的梁卓,安洛錦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會疼痛難忍。她假裝驕傲地昂著頭,步子堅定地走出了辦公室,然後輕輕地關上門。

隻是,在她看著洗手間的鏡子裏麵,那麽狼狽不堪的自己之後,再也忍不住了一直隱忍著的眼淚。她從來不知道,不知道梁卓還有著這樣的一個“朋友”,一個連接這個人的電話都要躲開自己的——“朋友”。

梁卓,你的那個“朋友”,是真的隻是平台的朋友嗎?安洛錦將水打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這樣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