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難道,她是出牆了

“誰?”梁卓的聲線開始出現慍怒的傾向。

在斟酌了半天的措辭之後,安洛錦緩緩開口,“一個,男人。”這樣講確實沒錯啊,她約溫婉來,就是想八卦一下莊魏啊。從間接意義上講,她確實約的是一個男人,因為她的目的不在溫婉。

“我記得你臥室左起的第二個櫃子裏,下翻三層,有一個紙盒,裏麵包的其實是兩盒巧克力。”安家的主母,向來是限製安洛錦甜食的攝入量的,若是被她知道了這等私藏事件,安洛錦一年的零花錢,都得自己想辦法籌備。

思及此處,安洛錦的牙根兒瞬間癢了,梁卓你大爺的,不就是兩盒巧克力嘛,姐不要了。人活著,還能被這點兒困難給壓垮。不就是自己沒有把柄抓在她手裏嘛,有句話說得好,得瑟久了的人早晚會栽的。顯然,安姑娘這句話,是自個兒杜撰的,就圖個心裏痛快。

於是,果斷關機,以示對他的抗議。國歌的第一句就是,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梁卓的心跳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很好,乖寶寶是要反擊了嗎?既然如此,他不接招,豈不是對不住了她擺出來的的陣勢。

坐在一側的好友陸洛賢,看著他這番模樣,不由得回頭看了眼空調的度數,以梁卓為中心的大幅度氣溫下降,這樣的場景,也隻有他那個小童養媳可以做到。可是照現在的現狀來分析,難道,她是出牆了?若是這樣那就有趣多了,梁卓虎視眈眈了這麽多年的小媳婦,要是被別人捷足先得,陸洛賢順便以一個自認為很恰當的角度,仰頭看著天花板,會有一場大風暴降臨吧。

要知道,這些年,梁卓可是反複練習著同一件事情的,那就是對安洛錦好。

“吆,脫‘光’了啊。”看著款款而來的溫婉,安洛錦在梁卓那受的氣,不由得撒出來,尋求點兒安慰。

溫婉在檢查了自己的得體著裝後,快速打響反擊戰,“你才脫光了呢,姐姐我穿得多良家婦女。”

招呼她坐下,“我說姑娘你真重口味,脫離光棍,懂不懂?”

溫婉內心一陣鄙視,這廝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實際上嘴巴惡毒到不行,這也是一種境

界吧。

安洛錦接著說,“從寬坦白吧,是怎麽把神一樣的莊魏,勾搭到手的?”

“噗~你把猥瑣這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直接上升到了藝術的層麵。”

“承蒙誇獎,我這功力,比起梁大人來,隻是聞其風,見其影,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溫婉自是聽過梁卓的,那個在安洛錦眼裏,變態一樣存在的人。可是從小錦所“控告的罪行”來看,她卻覺得,這是個寵小錦到骨子裏的人。隻不過,小錦的智商,尚未抵達到這一層麵。

看著像餓狼大掃蕩一樣的吃食物的溫婉,安洛錦驚悚了。這姑娘是有多久沒吃飯了,“婉兒,你能慢點吃嗎?我不搶你的,都給你好不好?你不知道,從我這個角度來看,憑著你現在的吃相,你的嘴,顯得,我是說顯得啊,顯得特別大。”

溫婉將安洛錦跟前的碗碗罐罐,端到自己眼前,看著色澤明豔、氣味誘人的眾多食物,頓時心氣兒都高了起來。

隨後,勾了勾食指,示意安洛錦湊上前來。“姑娘,湊前來,瞧仔細了可,我這可是櫻桃小嘴,哪像你,整個一海獅啊,一張口,世界盡在你的兩唇間啊。我知道,你骨子裏是個好女孩,比你的外表更是漂亮。”言罷拋了個媚眼,扮嬌羞狀,“親愛的我想說的是,我愛你。”

安洛錦猛地後仰,就差那麽一點,她就要口吻大地。“惡不惡心啊,我性取向正常。”賊兮兮的瞅了瞅四周,看到沒人注意到她們,這才放下心來。

“親愛的錦錦,你忘記了嗎?就在昨天,你還抱著我的纖纖細腰,說你愛我的。”說話間,仍不忘大快朵頤。

安洛錦腦子裏,頓時橫生了無數個感歎號。神呐,誰能告訴她,溫婉這是犯了什麽毛病,不帶扭曲她價值觀的啊!

“我揣你外婆門前的石頭縫。”

“錦錦,不要惱羞成怒嘛,倫家好桑心,外婆也會很桑心。”

在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之後,安洛錦以八方會談的嚴肅狀貌,開始審問溫婉,畢竟她也是一個正常的人,需要八卦的養料來慰藉心靈。

原來,溫婉和莊魏是青梅竹

馬,隻是因為一場誤會,她曾經看到,有一個女孩子,踮起腳尖,親吻了他的額頭。後來,兩個人,三年,整整三年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是遇見,也是形同陌路。

可是盡管這樣,溫婉還是考取了莊魏所在的學校,報誌願的時候她想,即使是看著他也是好的。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變得無話可說,那樣的難受像有隻小爪子,不斷地抓癢自己的心,直到血流不止,才會意識到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可是,卻已經挽留不及。

再後來,也就是一年前,溫婉在路上碰到了那個女孩子,她的身邊站著的男子,卻不是莊魏。溫婉問她,為什麽,為什麽那麽好的莊魏,她卻要拋棄?她說她叫莫漓,是莊魏的表妹,隻不過一直遠居美利堅合眾國,溫婉看到她的那一次,正是她剛回國的時候。

至於那個親吻,是視角所造成的偏差,隻不過是摘下他頭上的落葉。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惋惜到,結果大白後,我們竟覺得荒謬。那麽小的一個細節,若是問清楚,溫婉和他也不會錯過三年吧。如果不是因為持著各自的驕傲,怕是也沒有後來的那麽多曲折。有時候,謙卑一下,我們又不會死掉,比起不能在一起,那些虛有的,自己圈養起來的條條框框,便蒼白無力了。

於是溫婉經過一整天的時間,大徹大悟了,從此,有莊魏在的地方,,必然會出現溫婉。

安洛錦問她,為什麽他沒有解釋,還是,你根本不聽。

解釋啊。

溫婉不說話,有過很多次,他堵在她要走的路的前方,問她是怎麽了。可是,倔強如她,咬著牙連吭都不吭一下。再後來,,就真的是陌路相逢了。

溫婉說,我相信,心是可以走在任何光景的前麵的。我已經一個人咬著牙走過那麽多路了,再也沒有辦法在知道一切後,假裝堅強。我愛他,既然除去了隔閡,又何必在意是誰先開口的呢。

安洛錦沉思,是啊,又何必在意先開口的人是誰呢。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的詞語,不由得讓她想到了梁卓,可是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她隻知道,她不討厭,與他的相處。雖然總是鬥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