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她喜歡你,你知道麽

寧傾嫵來到地牢,那個黑衣人已經被拔了舌頭,話也說不出來,酷刑也用了不少,隻不過依舊守口如瓶。

揮退了跟在身邊的侍衛丫鬟,寧傾嫵隨意坐在剛剛準備的椅子上,看著麵前閉著眼與死人無異的男人。

“說吧,誰指示的。”寧傾嫵第一句話問了也是白問。

男人始終閉著眼佯死,不發一言。

其實也說不了話。

寧傾嫵冷笑:“你以為不說話就天下太平?”

“你是弑樓的二閣主吧。”寧傾嫵突然冷哼。在來這兒之前,她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男人驀地睜開眼,看到麵前的寧傾嫵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便是濃濃的戒備。

“弑閣創立了也有十年之久了,閣主是你江湖上拜把子的義兄,一共有一千三百多個人,老窩在南映與北垠的交界處。你是聰明人,為了一個買主就讓整個弑閣陪葬,你覺得值得嗎?”

男人看著她的眼裏盡是懷疑。

“你一定在想,我有什麽資本可以端了弑閣吧。畢竟弑閣也是一個頗有些名聲的。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我是無所謂,而你試試後的結果我保證是一堆屍體,當然,不會是我的人。”寧傾嫵滿意地看著男人眼中的猶豫,命人取來紙墨,鬆開他的右手。

“你開不了口沒關係,寫下來就是了。一個名字換你一千多條命,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寧傾嫵便坐回了椅子上,其實那個人她大致也知道,隻不過不知道他敢不敢玩這麽大膽而已。

男人攥著筆,寫下一句話:

“他沒有露過身份,但應該是朝廷中人,右手虎口處有道疤。”

寧傾嫵不再追問,也沒有懷疑的必要,直接走出地牢。

本來她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隻不過竟得到這麽重要的消息。

鳳棲殿。

“聽說你找過那個人了?”君留雁一邊走進鳳棲殿,一邊問道。

“嗯。”寧傾嫵早就知道他會問,也沒打算私自解決。

“知道些什麽?”君留雁徑直走到她的身邊,隨口問道。

“他說,那個人右手虎口有道疤。”

“沒想到他終於按捺不住了。”君留雁似乎也早已知道,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僅憑一道疤,似乎還不能說明什麽吧。”寧傾嫵說的是實話,這天下間有疤的人多了去了。

“其實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君留雁一語中的。

“看來,我們的約定,要提前了。”寧傾嫵語義模糊,不過她相信君留雁會明白。

“你說的對,憑一道疤說明不了什麽,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君留雁也不久留,三國盛宴上發生這種事情,影響絕對很大,君留雁必須要做好各國的安撫,並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搜查出幕後黑手。

也就是寧傾嫵的生父——寧業國。

君留雁走後。

“既然傷好了,還怕見我?”寧傾嫵品著茶,眼神似有若無地看著某個方向。

“參見凰主。”夙湮的傷應該很嚴重,竟拖延到了今天。

本就白的膚色更加羨煞了一幫女子,原本朱色的唇也淡了幾分,但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澄淨。

“最近是夙情在照顧你?”寧傾嫵也不知是為什麽,突然有些可憐那個張揚的女子。

明明深愛,卻從未說出口。

這份情感,無疑是夙情最大的折磨。

“是。”夙湮的笑容仍然很幹淨,不過微微有些不大自然。

“她喜歡你,你知道吧。”寧傾嫵一向喜歡開門見山,虛偽的話她不想說,莫名的衝動。

“知道。”毫不猶豫的承認,夙湮答得極是自然。

寧傾嫵突然覺得,夙湮的心性,當真涼薄。

最曖昧的糾纏莫過於知道,卻不挑明。但同樣也是最殘忍的糾纏。

夙情是個驕傲的女人,她能夠做到如此,可見她的感情絕非一般。

“不挑明?”

“一旦挑明,我跟夙情,就再無幹係。我和她都知道,所以都選擇了忽略。”夙湮的笑意愈淡,“我不愛她,她一直知道。”

寧傾嫵隻是看著他:“其實,你跟夙情認識了這麽久,也許你不認為那是愛,但那偏生也是愛的另一種。”

習慣成自然。

“我不知道凰主您的意思,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夙情對我而言,很重要,但隻是朋友之間。感謝凰主對我的關心,這些天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處理,屬下先告退了。”

沒有再等她回應,夙湮便轉眼不見。

寧傾嫵站起身,走到窗邊,不知想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