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暗殺

翌日清晨。

寧傾嫵很早就起身了,不過有人起得更早。

“早膳我給你端上來了,就在這裏吃過再下去吧。”寧傾嫵一推開門,慕無傷就站在門外,清晨的光暈打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完美到不可思議。

寧傾嫵發誓她絕對不是花癡,不過對於美型的人還是不排斥的。

不得不說慕無傷是個細致的人,為了不讓昨天的事重演,幹脆端著早膳在她房門前等她。

“昨天我派人打聽了,最近三年一屆的賞花大會就要舉行了,不如我們就去那兒吧。”

賞花大會是武林的盛宴,隻要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去賞花大會湊個熱鬧,其實名義上是賞花,可誰都知道,一群江湖漢子,還賞花,估計把一盆上等牡丹花擺在麵前,頂多也就會來上一句:“嗬,這菊花開得!”

擺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好。”反正無聊。

吃過早膳後寧傾嫵就決定啟程。

早上空氣好。

慕無傷死皮賴臉地硬是要同寧傾嫵坐同一輛馬車,為此還支走了隨侍。一路上慕無傷不可謂是不花心思,倒也省了寧傾嫵不少事。

一路上總的而言過得還是相當愉快的,當然,生活還是要有些節奏才豐富多彩。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周遭的空氣頓時安靜地可怕。

車廂內,寧傾嫵躺在慕無傷的腿上假寐,慕無傷單手支著下巴,眼神一直不曾離開過枕在他腿上的女子,姿勢曖昧至極。

驀地,寧傾嫵睜開眼,眼底是豹子看見獵物般的興奮。

終於來了,還以為他們究竟要等到何時再出手。

慕無傷把玩著她的

青絲,漫不經心道:“阿嫵好好休息吧,其他的讓我處理就好。”

寧傾嫵斜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流臣,停車。”

慕無傷早就把之前的車夫換掉了,現在的車夫是他的心腹。

當然,能夠做慕無傷的心腹,自然也不是普通之輩。

“留一個活口就好,其餘的……”慕無傷溫柔地撫過腿上女子的發。

“讓他們明白什麽叫後果。”

流臣跟了他這麽久,自是明白。

“是。”

慕無傷絕對是個殘忍的人,因此,跟著他的流臣……自然仁慈不到哪兒去。

埋伏的人有二十人左右,皆是武林一流的高手。

寧傾嫵冷笑,看來這次還下足了血本。

寧傾嫵調整了姿勢,坐起身來,拉開簾子看戲。

慕無傷一點也不擔心,若連這些貨色都解決不了,那流臣再有沒有跟著他的必要。

這些個人的招式不多,但招招致命,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期訓練的。

“我們無意與閣下衝撞,隻希望能夠交出車中女子。”其中一個黑衣人邊打鬥邊喊道。

嘖嘖,多老套的說辭,一點新意也沒有。

“停。”寧傾嫵走下馬車,那場麵瞬間定格。

慕無傷看著她,隻是無奈地笑。

這個女人也不是第一天了解了,她不喜歡自己的事情別人插手。

雖然很想由他把這些垃圾解決掉,可這個女人絕對會不高興。

算了,由著她去。

頂多事後讓人把屍體“加工”一下送回去,順便端了他老巢。

嗯,這個想法不錯。

慕無傷暗想道。

使了個眼色給流臣,流臣立刻心領神會,退出戰局。

所有的黑衣人都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那個妖嬈絕代的女子。

寧傾嫵突然想起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夜晚。

那個最驚心動魄的夜晚。

那種森幽的眼神,被血染紅了的天和地。

所以——

“想要我的命?”寧傾嫵淡淡問道,狹長的眼掃過每一個人,黑色的眼裏看不出半點情緒。

勾唇。

“恐怕你們還沒那個命。”

話音一落,眾人隻見一道紅色的影子從麵前劃過,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處便多了一道血痕。

從出手到收場,絕對不超過三分鍾。

寧傾嫵殺人,從來不喜歡過於花哨。

那種鬼魅般的身影,就連慕無傷也沒有看清。

“阿嫵,你忘了留一個活口。”慕無傷手支著尖尖的下巴,懶懶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在意,憑慕家的勢力,想知道究竟是誰做的,也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稍稍麻煩了一些而已。

不過,那個人……

他一定會“好好”處理的。

竟敢動她。

慕無傷的眼裏盡是冷戾,當然,寧傾嫵是背對著他的。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寧傾嫵隨手掏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擦拭了手,黑色的眼裏不帶一絲情緒。

冷得嚇人。

“走吧。”

寧傾嫵隨手丟掉手帕,縱身回到馬車。

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除了滿地的屍體和漸漸彌散開來的血腥味充斥著整片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