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舒秦

“秦兒，你回來啦？”舒老爺的聲音打斷了紅衣詭異的笑聲。

“是的，父親讓兒子辦的事情兒子已經辦好了。”舒秦先是像做匯報一樣恭敬的答完，然後才像個十來多歲的小娃一樣樂嗬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說：“爹和哥哥打獵呢？竟也不等我回來一起！”

“嗬嗬，現在一起也不遲啊，你哥哥剛才還在跟我比箭術呢，剛射了一隻小鳥。”舒老爺開懷的笑了。

“是啊，我見小鳥是掉到這邊來了，你可看見了？”舒桑適時的插話道，眼睛卻是看向紅衣，顯然是在疑惑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舒秦看了看紅衣，搖頭對舒桑說：“沒有呢，方才我可是一直在這兒，哥哥是不是看錯了，興許小鳥掉到別處去了，要不咱們到別處去看看，順便再打幾隻野味回來？”溪水早已衝走了小鳥的屍體，這叫毀屍滅跡，沒人知道剛才的事情。

“紅衣啊，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舒老爺也是目光如炬的人。

“我沒事瞎蕩蕩，到沒想到會碰上……小公子，老爺可是收獲豐厚？”還不知道他全名是什麽呢，紅衣立馬跳開話題。

“嗬嗬，會的！看來不用我介紹，你已經跟舒秦相識了，你們年紀相當倒是能玩到一塊兒去，要不就一起來吧。”舒老爺將韁繩一引，馬兒就掉了個方向。

“不了，我還是先回去給你準備準備，晚上好熱鬧一番。”原來他也是舒老爺的兒子，舒秦？紅衣歪頭看了舒秦一眼對舒老爺說。

“也好，那我們父子三人來比試比試，看今晚的成果如何。”

“嗯。我才不會輸給哥哥呢。”舒秦迅速的跨上白馬，一揚鞭去也。

“嗬嗬，那哥哥拭目以待！”舒桑在離開前往紅衣這裏淡瞥了一眼，意味不明。

父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策馬奔騰著離去。到了夜幕降臨時分才回來，各個馬背上都掛滿了動物的屍首，顯然他們是盡興而回、滿載而歸。

舒夫人服侍著舒老爺下去梳洗更衣了，舒桑拎著滿滿的收獲讓小廝們清洗處理了，舒秦看了看帳門前和婢女們有說有笑、一起燒水打下手的紅衣，想起她在溪邊的詭異，從最初的毛骨悚然到後來從她的笑聲中聽出的落寞，他十分好奇她，總感覺她心裏背負著什麽。

“給。”舒秦遞給紅衣一個香噴噴的兔腿，色香味俱全，可見舒老爺一家對吃食也是嫉妒講究的，連出門在外都會帶著這麽好的廚子。

“謝謝！你們不是在吃家宴麽？怎麽出來了？”或許是他們從一開始見麵的方式就不一樣吧，所以紅衣很自然的想要把他當成朋友，他是第一個在自己難過的時候回來安慰自己的人，雖然他什麽都沒說。

“我想問你個問題。”舒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隻想讓它死的幹脆些，少些掙紮和痛苦。”紅衣一口一口的咬著手裏的兔肉，早就知道舒秦會來詢問自己了，因為這不是一個十歲女孩該有的反應。

“你好聰明呀~都知道我要問什麽。不過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嗯……也很殘忍。”

“那你討厭我了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壞，你可以離我遠點的。”

“不！沒有討厭你，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不是麽？我們還是朋友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小孩子的友誼可以很簡單。

“哎！你幹嘛偷吃我的兔肉！”

“你的好像特別香嘛，吃一點又不要緊，小氣鬼~”

“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呢，髒死了，我不管，你得給我重新去烤一隻！”

舒桑從帳子裏鑽出來，舒秦離開很久了，父親還想考考他最近學業如何呢。他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不遠處樹下扭打成一團的兩人，一藍一粉。

（本章完）